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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不單靠臉蛋和身體

  短暫的糾結了一會兒,依雲直視著聶清奇深邃的眼瞳,她透徹明亮的雙眸不摻絲毫雜質,這是對聶清奇絕對的坦誠和信任,即便施妤才是跟聶清奇關係更為親近的那個人,“對。”


  這一次,聶清奇沒有再幫施妤力證清白,隻憑著施妤哀求他帶依雲打掉孩子,他便不會再用之前的標準去衡量施妤的為人。


  他以為他對施妤很了解,哪知施妤這次現身,仿佛性情大變,換了個人,行跡瘋魔,不受控製。


  致使施妤這般恐慌且敵視依雲的根源,不必研究,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不過是他懶得遮掩對依雲的感情,施妤覺得受到威脅,怕他不娶她。


  早在訂婚前雙方就說好,他隻能給施妤一個令施家滿意的身份,不會真的將施妤視作終生的愛人,除卻妻子的空殼,還想索要別的,那抱歉他可能連娶她都不會答應,他討厭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他本就是被無妄之災逼到這個境地,若不是想活得問心無愧些,他大可以推卸責任,對一個從未動情的女人許諾終生,無異於給自己套上隱形的枷鎖。


  施家也算見好就收,沒再要求更多,隻要他能給施妤後半生體麵和安穩。


  彼時他的確沒有考慮過——假如在未來這漫漫長路中,他當真愛上了某個女人,豈不是提前給自己設置了無法逾越的路障。


  不料他還真的栽到了依雲手裏,且不知何時能全身而退。


  沒有去探知依雲的意願前,同時在他確定對依雲的心意時,他理智而冷靜的想好了對策,隻是結果沒能讓他如願。


  故此,施妤多慮了,依雲沒想跟她爭,又何談威脅。


  別說爭,依雲甚至害怕被施妤誤會成對手吧,否則為何對照片的事既往不咎。


  想到他昨天還當著施妤的麵揚言要和依雲廝守終生,聶清奇不禁自嘲般牽動唇角。


  “施妤跟你很熟嗎?為什麽要到此為止,你是個以德報怨的人,我竟不知?”


  聶清奇句句都是諷刺,聽得依雲耳邊一陣陣刺痛,隻有氣無力的問:“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麽懷疑她?”


  聶清奇一愣,許是沒預測到依雲會反問他,便如實說道:“有什麽好問的,她知道我對你是什麽心思後,求我跟你斷清楚,求我讓你打掉孩子,求我重新找個女人,背地裏搞點小把戲,不奇怪。”


  “她知道?你跟她說的?”依雲目瞪口呆。


  望著一臉吃驚的依雲,聶清奇的眉峰都快搭成小山了,“沒錯,我跟她說了,可說之前,她已經看出來了,或許其中還有路鳴‘幫忙’,才讓她人還沒到你麵前,就把你當成假想敵。”


  頓了頓,聶清奇似是惱火得很,便又氣結的補了句,“尤依雲,全世界隻有你看不出我喜歡你,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沒心沒肺。”


  “我怎麽就沒心沒肺了……”依雲不滿的瞪了聶清奇一眼,“你都告訴施妤了,照片的事我就更不能追究了。”


  眼神困惑的擰擰眉,聶清奇無法苟同,“這是什麽歪道理?我和她說什麽,跟她需要向你道歉有什麽關係?你欠她錢?還是欠她人情?”


  莫名其妙一直在挨訓的依雲忍不住撇撇嘴,“聶清奇,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見依雲委屈巴巴的站在那兒,聶清奇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從提到路鳴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的表現得很“記仇”。


  一時語塞,聶清奇麵色挫敗的壓低眉尾,態度回歸友好,還做了個願聞其詳的手勢。


  聶清奇終於肯閉上嘴安靜的聽,依雲一副謝天謝地感激配合的表情,逗得聶清奇笑也不是,氣惱也不是。


  “不管你是怎麽想的,施妤跟你有婚約,這沒錯吧?”


  “沒錯。”


  聶清奇從善如流的點點頭,依雲欣慰之餘又問:“不管你們倆為什麽要結婚,施妤很重視你,怕有人覬覦,這你不能否認吧?”


  眼中劃過稍縱即逝的別扭,聶清奇仍舊點頭,“不能。”


  攤攤手,依雲的耳朵悄悄變紅,但神情還算自若,“這不就得了?雖然我之前不知道你有未婚妻,可我把你睡了,還懷了你的孩子……”


  “等等。”


  依雲還沒說完,聶清奇便一臉嚴肅的打斷她,讓她下意識去反思自己剛才說錯了什麽,“怎麽了?哪裏不對嗎?”


  “更正一下,是我把你睡了。”麵上莊重的聶清奇,嘴角也沒有可疑的拉扯,隻是眼角的戲謔,出賣他此刻是故意糾錯,隻為了逗逗依雲。


  眼看依雲的臉蛋也染上緋色,他隻恨這孩子來得太快,萬一感情能睡出來,他很樂意在這上麵賣賣力氣。


  被聶清奇一打岔,挑出的錯誤又這麽無關緊要,依雲藏不住的難為情,全都化作怨氣變成一句,“用得著這麽較真嗎?有區別嗎?”


  在某些事情上臉皮格外厚的聶清奇,愣是堅持到現在都沒有破功,“當然有區別,主動和被動的區別,在上麵和在下麵的區別。”


  目視著聶清奇一本正經的說著沒羞沒臊的話,依雲吃癟的敷衍道:“都一樣!”


  依雲自己挑起來的爭執,想讓聶清奇放過她,聶清奇才不呢。


  感情不能強求,他不會小心眼,沒風度,可架不住依雲剛拒絕他,就勾他回憶那些蝕骨銷魂、抵死纏綿的過往,是考驗他心理和生理健不健康?看他聽不聽得了自己的喜歡的女人聊床事?

  他不小懲大誡一番,豈不是事事輸給她?


  至少在床上,或者和床沾邊的,她對他是心服口服的,他就不算輸得太難看。


  “不一樣。”


  聶清奇麵不改色的進行著依雲不想再繼續的話題,惹得依雲咬牙切齒,“怎麽不一樣!”


  聶清奇眉梢一揚,笑得顛倒眾生又無恥之極,“你真想知道?”


  終於反應過來聶清奇糾結這些無足輕重的細節,是有意捉弄,依雲惡狠狠的斥道:“不想!我說的是施妤,你扯這些做什麽?”


  無辜的聳聳肩,聶清奇有理有據的問:“我?分明是你起的頭。”


  被聶清奇噎得詞窮,依雲窘了好一會兒才能把沒說完的話給說完,“總而言之,我或多或少是對不住施妤的,你也說了她是不敢違抗你,並非不介意我們之間的交易。而且,照片的事情性質也沒那麽惡劣,對我又沒什麽影響,她如果覺得這樣能好受些,就叫她發泄一下吧。”


  起身,聶清奇兩步跨到依雲麵前,俯視著她略顯慚愧的臉,聲音清冽的問:“你哪裏對不住她了?”


  被迫仰視著聶清奇俊朗懾人的麵龐,依雲的眼珠止不住的轉動。


  聶清奇氣場太強,饒是她再無懼無畏也縮了縮脖子。


  要回答聶清奇的質問,就得繞回去,回到那個會被聶清奇使壞的話題上去,她才不上這個當。


  聶清奇穿透力極強的目光,在依雲臉上盤桓,大約勘破了依雲緘口不言的緣故,他耐人尋味的苦澀一笑,“是我沒跟你透露施妤的存在,是我一廂情願的喜歡你,你又沒有愛上我,依然那麽清醒,永遠把交易掛在嘴上,對她生的是哪門子的愧疚?”


  聽到聶清奇口氣失落的陳述事實,依雲的心,鬼使神差的狠狠一揪。


  濃密的睫毛羽扇般耷拉下來,遮住她眼中紛雜淩亂的內容,幾不可聞的呼出口氣,她又輕又緩的回道:“聶清奇,但凡我的臉皮再薄一點,我跟你都不會有故事發生。怎麽說,施妤都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你們沒有達成共識,我就做不到那麽心安理得,何況你還……”


  不言而喻的話用沉默過渡,依雲快速瞥了眼聶清奇,見對方臉上沒有波動,才放心的說下去,“我這麽說沒有別的意思,答應過你什麽,我也一定會辦到。那時候我別無他法,幹的是沒有尊嚴的事,但我的心是光明磊落的。我隻希望自己能堂堂正正的來,堂堂正正的離開,對的起當初的自己,對得起你,對得起一路走來我所相信和堅守的東西。”


  言畢,依雲微微一笑,和當初一樣簡單、幹淨,並且堅定。


  她希望聶清奇能理解,她是以什麽身份待在聶清奇身邊,一天不擺脫這個身份,她和他,甚至和施妤,所居的位置始終是不對等的。


  別說在施妤麵前抬不起頭,她若以這個身份接受了聶清奇的情意,她連自己那關都過不去。


  彼時身陷絕境,她雖要向聶清奇借勢,可她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無論何時,遭逢何種變故,她得清醒,她得有自知之明,聶清奇再好,她也不能昏頭,淪為真正的可憐蟲。


  以前她不允許自己仰人鼻息,以後也不會。


  何時她能跟聶清奇等人平起平坐的對話,她才有資格正視那些她目前不能正視的東西。


  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依雲,聶清奇好像沒有那麽難過了。


  他懂她的堅韌,懂她的避讓,懂她的底線在哪裏。


  因為懂,所以尊重,所以體諒,所以珍惜。


  “好,我盡量不讓你困擾,但我不能保證。”


  “夠了!謝謝你聶清奇!”


  莞爾一笑,聶清奇隻在心裏說:能有什麽辦法,那麽吸引我的你,原就不單單是靠臉蛋和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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