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砸場子
林遠辰摸摸下巴,在後廚的倉庫裏四下走動了一陣,心中便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他緩緩的說道:“沒事,我已經知道原因了,這件事確實不怪你們,好了,既然酒店已經貼出告示暫停營業整頓了,大家就都放假三天回去休息吧,這一段日子大家也都辛苦了,夏經理留下就好。”
聽林遠辰這麽說,大家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次不僅老板沒怪罪,還讓他們放假三天休息,一時間大家都開心的散開了,倉庫裏就隻剩下林遠辰和夏寸心了。
“對不起,出了這麽大的事,是我沒經營好。”夏寸心心情也是低沉,林遠辰這麽信任她放心的把這麽大一家飯店交給她打理,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就出了這麽嚴重的事,這件事要是解決不好的話,這家酒店怕是恢複不了之前的盛況了,她內心感覺有負林遠辰對她的期望,感到十分的抱歉。
“你不必自責,出了這樣的事根本不是你能控製的,沒事,我心中有數的。現在我要你好好的回憶一下,今天有沒有和尚或者道士之類的人來過店裏。”林遠辰問道。
“啊,我想起來了,確實有個道士模樣的人來過,因為他的穿著十分的怪異,我印象很深。”夏寸心回想了一下,肯定的說道。
“那我們店裏的服務員有沒有和他發生衝突,或是出言不遜什麽的?”林遠辰又問。
“絕對沒有,我們服務員的員工守則第一條就是要對顧客一視同仁,相反倒是那個道士十分的難纏,像是來找茬兒的,這也嫌棄那也嫌棄,我感覺他不像是來吃飯的,就親自和他交涉過。”夏寸心認真的回答道。
“那道士人呢?已經走了嗎?”林遠辰問。
“那倒沒有,他現在應該還在店裏,剛剛他一直嚷嚷著說我們這家店是黑店,一直賴在店裏不走,不會是對家找來砸場子的吧?”夏寸心皺著眉頭問道。
林遠辰一聲冷哼道:“哼,敢砸我林遠辰的場子,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寸心,你先回去吧,今天這事的源頭就是他了,交給我解決就好,店裏隻要留兩個人看著就行,那個道士我去會會他。”
林遠辰心中不由的有些慍怒,竟然敢在他的店裏下小鬼,這類小鬼沒什麽大的傷害,隻是用來整人,一般都是一些通曉玄術的人養的,看來今天來搗亂的那位道士定是位通曉玄術的奇人了。今天的事要不是被那位心細的服務員第一時間發現,那他的酒店就完蛋了。停業整頓那都是最好的結果了,這要是被舉報,再被有心人傳播到媒體那邊,直接信譽掃地,直接關門大吉都是極有可能的。也正因為如此,林遠辰才更加佩服夏寸心的魄力,發現問題後她第一時間扣下了所以的膳食,果斷的下令關門整改,不然今天這事就沒這麽好收場了。
要知道這些由人為養的小鬼,全憑那人操控,即便是你把飯菜好好的端在手裏,它們也能在你毫無察覺的狀況下在你的飯菜裏弄一些不幹淨的東西,是防不勝防的。
而且剛剛林遠辰就發現,這些小鬼的氣息好似似曾相識,現在想起來,當初他在接手吉林再世的那間商品房時,也遭遇過和今天相似的情況。現在想來,這肯定不是巧合,定是同一個人所為。
哼,無論來者是誰,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林遠辰,真當他是軟柿子好拿捏嗎?今天他就要讓那人知道他的厲害。
餐廳的一張餐桌前,王姐正在和一名道士樣打扮的人在不停的交涉著什麽,旁邊的服務員還時不時的鞠躬在賠不是。
那位道士坐姿極其囂張的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不住的晃著,他的頭發銀黑參半,亂糟糟的,穿的道袍也是破破爛爛髒兮兮的,隨著他的動作還時不時的發出一陣酸臭味兒,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換衣服和洗澡了。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滴溜溜的不住的在店裏各處打量,一看那模樣就不像是什麽好人。要不是怡養膳坊一向待客一視同仁,這要是換了其他家酒店的話,估計連酒店的大門都不會讓他進,更別說是吃飯了。
林遠辰走到那道士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一旁王姐的肩膀說道:“王姐,這裏就交給我吧,帶著他們下去休息吧。”
這位王姐也是酒店裏的老職工了,自從任命夏寸心為酒店經理之後,林遠就任她為副經理幫助夏寸心一起打理酒店,麵對這難纏的,恨不得是雞蛋裏挑骨頭的道士,已經親自上陣和他在這口舌大戰好幾個來回了,早就已經心累不已。
這道士一看就是來砸場子的,他們端上來的藥膳都是經過大廚精心烹製的,開業這麽多天,顧客絡繹不絕,沒有一個人不誇讚的,結果到他這邊不是嫌棄鹹就是嫌棄淡的,更可恨的是明明端上來的就是正宗的一碗鵪鶉人參湯,他非要睜著眼睛說瞎話說這湯裏的人參是用蘿卜代替的,直把王姐給氣的不行。
更可惡的是,這道士嘴上說著他們的藥膳這不行那也不行,結果手上卻沒停過,狼吞虎咽的就將桌上的菜全都吃完了,而且看他這模樣,根本不像能在這裏消費得起的。明顯就是來吃霸王餐還要砸場子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她都想要直接上去踹這老道士幾腳了。
現在看到老板林遠辰來了,王姐簡直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林遠辰對她說道:“回去吧,酒店裏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從現在起酒店放假三天,你和他們都收拾一下趕緊離開吧,這裏有我。”
“好的,老板,那我下去了。”王姐連連點點頭,然後領著幾位服務員一同離開,走之前還不忘狠狠的瞪了那老道士一眼。
不一會兒,整個餐廳三樓就隻剩下林遠辰和那位道士了。
林遠辰順手扯過來一把椅子,直接放到那道長的麵前,坐上去,神情看不出喜怒說道:“這位道長怎麽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