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痛苦的附身
然而,這次檢查的結果和第一次檢查的一樣,趙洋洋身上除了自殘留下的傷,其他沒有任何問題,隻有一種解釋,他的精神不正常。
趙田花對於這個診斷結果,明顯無法接受,他嘶啞著吼道:“放屁!我兒子才不是神經病,你們肯定弄錯了,我警告你們趕快用盡一切方法,治好我兒子,否則,我叫你們醫院關門!”
精神科的閆主任猶豫著說道:“趙總,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行醫數年,依我看,趙少的症狀古怪的很,倒不一定就是神經病,或許是衝撞了些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或許您可以請個大師試一試?”
趙田花這時才從混亂的情緒中,清醒了一點,一想確實兒子剛剛所做之事古怪的很,或許真的是有邪祟在作怪。這才有了精神,他激動的站起身,緊緊地握著閆主任的手連連道謝,便衝了病房。
趙家家大業大,擁有強大的關係網,若不是趙田花經營有道,趙洋洋這次也不會能弄到保衛就醫的資格。不一會兒,趙田花的手下便請來一位錢大師。
這次請來的大師自稱玄學會尊貴會員,擁有真本領,不是靠坑蒙拐騙的江湖神棍。
錢大師趕到醫院,立馬開啟天眼掃了一圈,立刻麵色陰沉,雙眉緊縮,情況不妙。
趙洋洋之所以會失控做出這些驚悚駭人的自殘舉動,都是因為他被人奪舍。一般情況下,活人若是被奪舍了,身上會出現兩個魂魄,一個是本人的魂魄,另一個是奪舍之人的。但是,趙洋洋的情況十分詭異,他這樣子和奪舍的沒兩樣,可是,在他的軀體裏卻隻有他自己的魂魄,根本探不出奪舍之人的魂魄。
趙田花滿懷希望的忐忑問道:“大師,您看出什麽情況了嗎?我兒有救嗎?”
錢大師陰沉著臉,不安道:“趙少這被奪舍了,可他的情況又不似平常奪舍的,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不過,我會拚盡全力一試,隻是,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成功。”
有辦法總比沒辦法的好,至少現在已經知道兒子是被奪舍了。趙田花點頭感謝道:“大師,都聽您的,有勞了。”
錢大師微微點頭,便取出隨身的一個包裹,從中拿出了一個銅質的精美小瓶,那裏裝的專門對付邪祟的黑狗血。
玄學會是經國家機關認證的正規協會,所做之事都是符合規定的,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騙子可以比擬的。尤其是玄學會的會員可都是擁有真才學識的法師,他們經驗豐富,法器道具齊全。眼前的這位錢大師行走江湖數年,遇見的稀奇事多了去,積累的經驗相當豐富。他十分鎮靜的將瓶中的黑狗血撒向趙洋洋的身上,隨後,從懷中取出一麵純銀製作的精致鏡子,那鏡子正是陰陽鏡。他口中念起一串符咒,將鏡子對準趙洋洋照去。
這間病房自打趙洋洋發瘋就一直給人一種陰森恐怖感,雖說開著空調,但大家依舊感覺到身上陰氣纏繞,寒冷不適。但錢大師的陰陽鏡一出,金光乍現,整個室內瞬間亮堂了起來,就連空氣也變得暖洋洋的,讓人十分舒適。
這位錢大師果然有真本領,就一麵陰陽鏡就讓大家感受到了一股暖意,更多的看到了此事有轉機,有了希望,眾人心中好似找到了依靠,都踏實了很多。
趙田花看著錢大師神態自若的舞動著法器,心中不免驚喜,看來這下兒子定能逢凶化吉。
忽然,那陰陽鏡調轉方向,急急地向著錢大師的胸口襲去,錢大師來不及躲閃,被直擊中,一聲悶哼後,他吐出了一口鮮血,那陰陽鏡也隨之重重的摔碎在了地麵上。
錢大師臉色灰敗的看著地上碎裂的陰陽鏡,無比痛心,那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器啊,就這麽被震碎了,碎了.……
錢大師心中為破碎的陰陽鏡默默哭泣的同時,他也立馬意識到這是有人故意下的法陣要修理這位趙少,看樣子對方的法力修為皆在自己之上,一想到這兒,他就一陣後怕,若是剛剛自己不知死活拚上一拚,估計對方就不會隻使出三成法力了。
趙田花見這麽厲害的法師都吃癟,趕忙上前扶起錢大師道:“大師,這是怎麽了?”
這位錢大師現在知道對方法力比自己高深,哪敢繼續鬥法,趕忙道:“凶險至極,趙總,趙少的事兒請恕我法力低微,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您還是另找他人吧。”說完,他收拾東西就想溜走。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真本領的大師,趙田花哪能輕易放過,他慌忙扯住錢大師的胳膊道:“大師,您別走,求您幫幫忙,我兒子還指望您救呢!錢不是問題,隻要您能救下我兒子,八百萬我都能給您。”
“八百萬?趙總說笑了,就我剛剛被震碎的法器那可是一千萬都買不到的,您還是另請高明吧。”說完,錢大師猛地扯開趙田花的手,逃命似的一溜煙跑了。也不怨錢大師不幫忙,可對方既然想修理趙少,而且法術比他還高上許多,這麽硬拚下去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他可不傻啊,當然,能逃多遠逃多遠了。
五樓病房裏,林遠辰一邊將手中的金錢劍收起,一邊譏笑道:“八百萬?哈哈,趙田花你不是很有錢嗎?那我倒要看看,你那堆破錢到底能不能買下你兒子的狗命!”
“爸,爸,救我.……”趙洋洋滿臉恐懼的從噩夢中驚醒,哭喊道。
由於他剛剛發瘋自殘,現下他的身上纏滿了白色的繃帶,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現實版木乃伊。
趙田花一聽叫聲,驚喜的奔向床邊,鑒於趙洋洋剛剛發瘋把人左耳活生生咬掉,他也不敢再近一步。趙田花滿臉慈愛的問:“兒子,醒啦?你感覺怎麽樣?好點了嗎?”
“嗯,爸,我沒事了,沒事了.……”
趙洋洋看了一眼趙田花,便低頭看了一身綁帶的身體,淡淡的說道。
一想到自己剛剛發瘋的亂啃亂刺,失控的瘋狂自殘,他都覺得一陣驚悚,好像身體裏住著另一個人,那個人比自己厲害,操縱著這具軀體,做些自己都覺得嚇人的事情,而且自殘的痛苦,又從這具軀體傳遞給自己的神經,無比清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