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一章 對賭
“謝謝,那真的太謝謝林醫生了。”病人連連道謝,如獲至寶般的拿著方子去抓藥去了。
“你~~,怎麽會我們家傳的三花針法?”陳學明現在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顫聲到。
也難怪陳學明驚訝,自己行醫半生,家族最高醫術竟然被一個外人熟練運用,關鍵家裏人還不自知,可笑至極,他薑家三花針法是從不外傳的絕技,而且還是嫡係傳承——嫡係男孩,他們隻傳嫡係且隻傳男人,所以在一次社會動蕩亂局中,這門針法的確有一式失傳了,薑家是醫藥世家,對於家族秘方以及藥方保密措施極嚴,況且傳男不傳女,所以旁落到外姓的可能幾乎沒有,而林遠辰剛才說的便是那處缺陷。
“哈哈,想知道其中緣由嗎?很簡單;我的醫術是我外公傳給我的,而我外公的先祖跟你們薑家的先祖曾是知己故交,話說當年,你薑家也是行醫門人,但為何被稱為世家?究其原因就是你家傳的三花針法的功勞,而說到底這其實是我祖上傳給你先祖的,而在那動蕩的年代,薑家幾經興衰,所傳下來的針法早已經殘缺不全,但是我外公家的醫術,卻是完整的傳了下來。”林遠辰平淡的說。
林遠辰說的話,就相當於解開了他薑家半個多世紀的榮辱,猶如驚雷一樣在陳學明的耳邊響起,他還做最後的掙紮,顫聲道:“不可能,如果你說的是事實,但據我家譜所知,我家祖上確實有位故交也是位神醫,但是那神醫姓陸,可跟你沒有啥關係啊,陡然間,他還是謹慎的問道,你,你外公姓什麽?”
“不才,我外公恰巧姓陸,而我的醫術,是得自我外公的。”林遠辰淡笑的說。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陳學明神色震動,此時他的心裏已經了然這一切啦,這最後一式的針法,他薑家都不會,可見林遠辰想從別處偷學也是不可能的,那隻能說這針法真如他所言,得授予他外公的真傳,他喃喃的重複著這幾句,最後認同了這鐵一般的事實,突然,他做出一個動作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執“晚輩”禮,雙手一揖向林遠辰拜了下去。
陳學明“針王”的名聲這些年響徹京都,雖然他不在軍區部院任禦醫職位,但是他的針法確實也是技藝精湛,解決了不少的疑難雜症,中南海那種地方也是需要他經常去的,因為他的針法和醫術著實不凡。
今天在場的諸位感覺變天啦,就這樣一位鼎鼎大名的國手,竟然主動向一位晚輩執“小輩”的禮儀,儼然一副要拜師的節奏,主動向一個年輕人低頭,還心甘情願的承認對方的醫術。怎麽不讓別人激動、震驚,有些人心裏默默嘀咕:難道林遠辰的醫術,真的達到了起死回生的境界?真的有這麽神?看來以後還是要多巴結巴結他,連陳學明都能親口叫林遠辰前輩,可見確實有過人之處啊?
“前輩,我可不敢當,論年齡和資質都是後輩,畢竟我行醫經驗有限,遇到的疑難雜症還是太少,以後在醫術上,還是要多多向陳老請教才是。”林遠辰認真的還了一禮道。
“那老夫可不敢當,不敢當啊,追本溯源,就像你說的那樣,如今我薑家能有今天的輝煌,被世人稱為“醫藥世家”也是多虧了這本醫術,而這醫術確實出自你先祖,論資排輩我薑家也是攀了高枝啊,叫一聲前輩理所應當,禮不可廢。”陳學明不讚同的搖頭道。
“那這樣吧,陳老行醫經驗也多,年紀也長,就像我的老大哥一樣,既然禮不可廢,咱們以後就平輩論交,不分啥是啥的,薑家的就是薑家的,好比都是同門,叫你一聲師兄吧,這下總行了吧。”林遠辰笑道。
“如此建議甚好,好吧,今天的是告一段落,我們竟然膽敢前來挑戰高人之後,真的是班門弄斧,結局也不全是糟糕透頂,最起碼還認識了一位師弟,也不虛此行啦,但師兄的做法真的是慚愧之極啊,師弟,從此你的吉林在世,就是京都的第四大診堂,有人敢動你的診室,大可放心的找師兄我出麵解決,師兄這些年也還是有點人脈的,閑話不敘啦,先回去,你我師兄弟改日好好交流一下醫術。”
陳學明說完就拜別林遠辰這位小師弟啦,帶著回春堂弟子全部退下,空蕩蕩的人群裏現在隻剩下陸震堂和左良玉兩個人啦,來時大批人,現在隻剩下兩個人,可謂是諷刺至極啊。
陸震堂和左良玉兩人的臉色有些難看,萬萬沒想到陳學明成名的針法竟然是來自林遠辰的先祖,竟然狗血到這種地步,不僅沒達到威壓林遠辰的目的,反而給他找了一位強有勁的師兄,這辦的叫什麽事啊,以這樣的結果收尾。
如今已經比了兩場,陸震堂那一場已經輸了,陳學明主動承認技不如人,也算是敗了一城,如今林遠辰三局兩勝,眼下其實他跟左良玉的那一局,比不比都是一樣的,結局已定,無傷大雅,再比下去也是給林遠辰錦上添花。
其次左良玉這個人奸滑,俗話說得好:人老奸,兔老滑。如今局麵已定,再比下去自取其辱,更何況左良玉的醫術不見得就比陳學明的醫術強,連他都敗下陣來,真跟林遠辰比,他左良玉基本不會贏,此年輕人醫道傳承很深厚,薑家都比擬不上,醫術高明至,湯藥陳的名頭也會被林遠辰壓下去一頭,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林醫生的醫術我沙某佩服,正如陳兄剛才所說,以後吉林在世,就是京都的第四大診堂啦,今日之事確實有點莽撞,十分抱歉,沙某就先行告辭了。”
左良玉果不其然的穩重做派,帶著自己的一眾弟子離開。
“老左,你……”
陸震堂聞言臉色鐵青的問道,萬萬沒有想到左良玉竟然撂挑子不幹了。
隻是陸震堂自己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身在局中不自省,左良玉聰明的很,他會拿著自己這幾十年辛辛苦苦奮鬥出來的醫學名頭冒險?他是傻逼嗎?
況且林遠辰的事情已經聽說過,幾天前新聞上幾乎是狂轟亂炸的報道林的醫術高超,要說這背後沒有推手,誰能信?更何況林遠辰是確確實實醫好了薑家老太爺的病,這個病當初他也聽說啦,棘手的很,但林遠辰一顆藥丸就搞定啦,這誰能贏他?任何一種湯藥也沒有他的藥丸神奇啊,他可不會象陸震堂那樣把人往死裏得罪。
陸震堂也感下去也沒意義,恨恨的一拍桌子,就離開啦。
“陸老,你我之間的賭約,什麽時候兌現呢?”就在陸震堂準備匆忙離開的時候,林遠辰適當的叫到。
陸震堂此時心裏咯噔一下,賭約的籌碼是——寶芝堂的那塊牌匾,這塊匾可不簡單,那是乾隆爺親自賜給他們陸家,已經變成是陸家的招牌,更是傳家寶一樣的存在。
先不論牌匾的價值,就憑乾隆親筆這幾個字就是價值的,況且這些年他陸家能屹立在京都,並且能站穩腳跟靠的就是這塊匾,沒有這塊匾,他陸家一文不值,光是這筆隱性的收入就不是金錢能衡量的。
現在寶芝堂輸了,如果不把招牌交出來,就是言而無信,以後在京都怎麽立足?
但是交出來,陸家沒有了寶芝堂這塊招牌,寶芝堂還有號召力嗎?
就這樣,一時間陸震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