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合夥
林遠辰搖了搖頭,麵色凝重,“對不起,你拜托我的事情,我恐怕不能答應。”
艾典麗不解地望向林遠辰,“難道,你能猜出我接下來要講的事情?”
“當然,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所以,你肯定是想知道該如何治療骨髓增生異常綜合症。”林遠辰歎了口氣,直接回答。
艾典麗唇角牽出一抹苦澀的笑,語氣真誠無比,“你說的沒錯,林,我的拜托,確實有些過分,畢竟這是屬於你的東西。可,醫生不就是應該救死扶傷嘛?所以,我再次懇求你。”
“艾典麗,我從來都不認為對某種病的治療方法,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我之所以不能答應你,是由於我使用的這種辦法並不是速成的。要想學會這種治療方法,至少也得努力鑽研個二三十年,而且還得是有天賦的那種。另外,中醫研究的主要目標是華夏人,而入典人與華夏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區別的。因此,學習起來隻會更麻煩。由於中醫需要通過時間的積累,才能學有所成,所以,這也是中醫逐漸走下坡路的原因。一般來說,學習中醫最好的起始年齡就是三五歲,可如今,哪裏還會有幾個孩子願意去了解中醫呢?”
林遠辰也很無奈,雖然,他確實可以很輕鬆的幫助艾紫恢複健康。可,他的這種治療手法,卻不是什麽人都會的。即便是簡單的真氣控針,就夠很多人學一輩子的了,更何況是那些有名的針法。
即便是一個祝由術,華夏人想要學會都必須付出很多的努力,最主要的是就算付出努力,還不一定學得會。要是外國人來學,不僅交流起來非常困難,而且很多東西都是講不通,也解釋不通的。
艾典麗深吸了口氣,麵上閃過一絲失落之色,“我明白了,林。”
“雖然我不能把方法教給你們,可現在交通如此發達,我或許能夠去入典傳授你們那邊的醫生一些關於中醫的入門常識,讓他們先開始有所了解,”林遠辰十分認真地望向艾典麗。
聞言,艾典麗麵上的失落之色忽然消失,她認真地凝視著林遠辰,語氣柔和,“嗯,我現在理解你了。要是你能去入典教學,那我入典的子民們必然會受益良多。林,我預備以入典王族的名義建醫院,你來做負責人。另外,還可以專門開設一個與其他國家相互交流的部門。如此一來,中醫將會發展到全球各個角落。”
“多謝你的信任,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希望咱們以後合作愉快!”
林遠辰唇角掛著笑意,朝著艾典麗做出了握手狀,艾典麗心領神會,當即與之相握。
與此同時,小河邊的一個亭子內忽然一陣騷亂。細聽之下,像是有人在爭吵,又像是誰在哭泣。
“艾紫好像在那邊。”艾典麗大驚失色,當即手忙腳亂地往艾紫地方向而去。林遠辰更是麵色一沉,緊緊跟在艾典麗的身後。
亭子內,艾紫站在三個對著她冷眼相看的人麵前,麵上露出一絲委屈之色。那個九歲左右的男生死死的瞪著艾紫,眸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
男生麵色不是太好看,整個人很蒼白,像是得了重病一般。他的頭發也已經被剃光,看上去更是極為病態。隻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臉上卻露出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狠辣之色。
“臭丫頭,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竟然敢對我家寶貝動手?你知道我家寶貝有多金貴嗎?他是你一個臭丫頭可以打的人嗎?你說你一個洋鬼子,好端端的為什麽要來華夏,我們這裏不歡迎你。我跟你講,這京院可不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胡亂打人的地方。而你打的人就必須負責,雖然你是洋鬼子,可我依舊可以治你。”
即便艾紫完全不曉得麵前的婦人究竟講的啥,可單單看婦人的麵色和神情,就已經可以猜出一二了。
對於婦人的喋喋不休,艾紫卻並沒有害怕,她頂著婦人審視的目光,義正言辭地開口,“要不是他先動手,我也不會動手!”
“小洋鬼子,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這時,一個男人忽然怒氣衝衝地朝著艾紫吼叫起來,“我看你就是欠揍。”雖然男人也完全不曉得艾紫說的啥,可艾紫那眸中閃出的不服氣的眼神,卻是讓他覺得渾身不是滋味。
小男孩麵露狠戾之色,目光中盡是憎惡,“父親,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訓她,然後將她扔到河裏喂魚。她憑什麽長頭發,我討厭看到頭發,我要看到她也變成禿子的模樣。”
“浩浩,你說什麽都是對的。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馬上就讓她變成禿子。”婦人當即跑到小男孩的跟前,輕輕地拍了拍小男孩的後背。
聞言,小男孩嘴角閃過一絲邪惡的弧度,隨後,他指著艾紫,惡狠狠地開口,“嗯,趕緊的。我想讓她跪下,乖乖做我的寵物。”
婦人嘴角浮出一絲殘忍的笑容,“放心吧,你開心最重要,以後,她就是你的寵物了。”
“我沒有錯,你們太過分了!”艾紫此刻心底雖然覺得委屈,可卻並沒有把自己弱小的一麵表現出來。她目光炯炯地瞪著男人和婦人,男人和婦人倒是被她看的一陣發毛。
婦人麵露狠色,對著艾紫毫不客氣地開口,“洋鬼子,你再嘰嘰喳喳的,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我去,現在竟然還有這種人?一家人合夥起來,對付人家一個小女孩,真夠不要臉的。”
“我也是服氣了,本來就是那個小男孩先打小女孩的,小女孩隻是正當防衛。怎麽現在,他們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教育起小女孩來,簡直不可理喻。”
“他們實在是太溺愛這個小男孩了,我看那小男孩以後估計也不會是什麽善茬。”
亭子外圍著很多看熱鬧的人,一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著,均是在指責小男孩父母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