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很不一樣
“是。”青龍低頭行禮,隨即離開房間。
蘇宛坐在床上,想想剛才青龍的話,忍不住輕輕歎氣。
對於韓立行和韓母的念頭,孟家那邊還不知情。
不過,她倒是很想知道。
如果孟家人真的知道了,韓立行和韓母居然是這麽想的。
那麽到時候,孟家人到底會說什麽、做什麽。
“嗬……”
蘇宛忍不住笑了,笑意森涼。
忽然,她的笑容微微停滯了下,眸底閃過一絲亮。
該死,她怎麽把那件事給忘了。
蘇宛眯起眼睛,心底浮現一個主意。
等蘇宛再度沉吟了一會兒,這個主意已經漸漸成形。
想出這個主意後,蘇宛勾了勾唇,心思開闊不少。
想想韓立行和韓夫人的貪婪念頭,蘇宛一勾唇,笑了。
他們不是一門心思地想攀高枝,娶一個更加有利於韓家發展的兒媳嗎?
既然他們是這麽想的,那她還真就不能讓他們的想法成真了。
她一定會想個辦法,用事實告訴他們。
他們的念頭,是一定一定不會成功的!
……
翌日。
蘇宛按時上班,再次由蕭墨塵開車載著,來到孟氏集團大樓前頭。
蕭墨塵停下車,把車門打開。
蘇宛下了車,笑顏如花地衝蕭墨塵揮揮手:“我先走啦。”
“嗯。”蕭墨塵頓了頓,“什麽時候再見?”
“再見的話……呃。”蘇宛怔了下,掰著手指數,“今天晚上,我要去一趟酒會。所以再見的事情,恐怕是沒有那麽方便了。或許,是要等到十二點鍾之後吧。”
看著蕭墨塵淡漠的表情,蘇宛的聲音越來越小,有點心虛。
不過,蕭墨塵倒是沒有生氣。
他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麵無表情地道:“我知道了。”
“嗯。”蘇宛咳嗽一聲,稍稍放心。
盡管如此,她看著蕭墨塵那張俊美到極致的臉,還是稍稍有點不安,忍不住加了一句:“明天晚上,我會去找你的。等著我,可好?”
“再說吧。”
蕭墨塵淡淡回了一句。
蘇宛頓時愣住。
蕭墨塵發動車子,瀟灑地離開。
蘇宛呆呆地看著蕭墨塵的背影,看了半天,簡直懷疑人生。
這是怎麽回事,誰能告訴她,蕭墨塵剛才回答她的到底是什麽?
他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為什麽要用這麽冷淡的態度麵對她……
一個個問題,在蘇宛腦子裏不斷盤旋。
蘇宛忍不住有些懊惱地咬唇。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優雅卻暗含嘲諷的聲音:“蘇宛表姐,你怎麽在這兒浪費時間啊。難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孟雅。”
蘇宛挑了挑眉,轉身看向孟雅。
孟雅笑吟吟地站在那裏,眼神毫無波動。
她的笑容有些不真切,仿佛是披了一層薄霧般。
就連蘇宛,也看不出孟雅到底是真笑,還是假笑。
在蘇宛的記憶裏,孟雅一直是這樣笑著的。仿佛這樣的假笑,已經成了一張麵具,在她臉上生根發芽,完全沒有辦法揭下來。
隻是……
蘇宛想了想,叫了一聲:“孟雅。”
“在呢。”孟雅笑容不變,“蘇宛表姐,你想說什麽。你是想告訴我,你不打算參加晚上那場了嗎?”
“那倒不是。”蘇宛打量孟雅片刻,淡淡問,“我隻是想問你,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到底要嫁給什麽樣的男人?”
孟雅聽得皺了皺眉。
孟四爺是個傳統的人。在他心裏,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
眼下,孟四爺也是看在孟雅還沒出嫁、還是孟家人的份上,才讓她一個女孩子參與進集團管理的。可,若是孟雅結了婚……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表姐都沒結婚,我急什麽。”思及此,孟雅的微笑越發完美,也越發的看不出真實想法,“表姐,你問我這個幹什麽。”
蘇宛停頓了下,問:“你有沒有想過,嫁給韓立行?”
“什麽?韓……”
孟雅厭惡地皺起眉頭,幾乎失音。
她盯著蘇宛,忍不住冷笑一聲:“蘇宛表姐,你以為我是收破爛的嗎?什麽亂七八糟的人,也敢跟我拉來湊在一起,真是惡心。”
蘇宛難得讚同地點頭:“是有些惡心。”
韓立行那樣的人,不惡心就怪了。
然而,蘇宛的話在孟雅聽來,就跟諷刺沒什麽區別。
孟雅更生氣了。
她顧不得維護自己優雅的淑女形象,直接冷哼出聲:“蘇宛,別以為你耍嘴皮子贏了我,就能高枕無憂了。我告訴你,今天的酒會可是一場硬仗。你要是沒有把握贏下這場仗,就早點滾蛋吧!”
說罷,孟雅整理一下自己的包臀黑裙,大踏步地走進孟氏大樓。
蘇宛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原來在孟雅眼裏,將她和韓立行湊成一對,居然是這麽直白的侮辱。
隻是,在蘇淺眼中,這種事情卻根本就不是侮辱。
不可否認的是,孟雅倒是有幾分心氣。
而這份心氣,也是讓她有別於蘇淺的最大原因。
若是讓心高氣傲的孟雅知道,韓立行在肖想於她……
蘇宛想著想著,笑了。
她輕輕嘖了一聲,進了孟氏大樓。
今天的孟氏,仍然沒有給蘇宛留下什麽資料。
蘇宛一點也不著急,沒有問任何人索要資料,而是興味盎然地待在辦公室裏,玩起了手機。
這一幕,透過蘇宛頭頂的監控攝像頭,全部被董事長辦公室中的孟四爺和孟雅收入眼底。
孟四爺看著蘇宛,迷惑不解地皺起眉頭。
也不知道蘇宛到底是怎麽想的,居然能這麽淡定。
“爺爺,蘇宛是不是有什麽其他的辦法,能讓她留在孟氏。”孟雅也忍不住問,“咱們先前也說過,如果蘇宛她處理不好清海新區的項目問題……那,她就要被迫滾回家去了。”
孟雅覺得,以蘇宛的性子,一定不會就此坐以待斃。
而孟四爺,也是這麽覺得的。
孟四爺皺眉,手裏不斷搓弄著兩個玉石健身球:“蘇宛這鬼丫頭,心思深得很。她和她那個廢物父親,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