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突如其來的事件。
蝠王也甩開了顧樂安與阿齊,直奔娜娜而來。
「娜娜,娜娜。」蝠王撲到娜娜的身邊,將她抱在懷中。
那木刺十分粗糙,一看就是臨時用來對付娜娜的,但是卻正中目標,直接要了娜娜的命。
蝠王猛的抬起頭,「誰,是誰?」
他在這個時候還能去打量著周圍的每一個人,看看他們到底是誰害死他的女兒。
追著娜娜出來的那些人,都是他了解的,絕對沒有這樣的氣魄。
最多只是用蠱慢慢折磨,只要沒有死在眼前,他們就不會怕的。
顧樂安與阿齊始終在纏著他,不可能又騰出手去對付著娜娜。
會是誰?
謝元緲嗎?
抱著謝琅的謝元緲?但謝元緲始終用手捂著謝琅的眼睛,不肯讓謝琅看到外面發生的事情,再加上他了解謝元緲……
不,他不了解。
蝠王震驚的看向謝元緲,「你,是你?」
「是!」謝元緲竟然毫不猶豫的承認了,「她不應該活著。」
娜娜做下那般多的壞事,憑什麼還能活下來?
即使不算上娜娜對付他的這一樁,死在娜娜手裡的人,也絕對不是少數。
蝠王咬牙切齒的說,「如果不是因為娜娜,你能活到現在嗎?」
「不能吧。」謝元緲竟然是實話實說,「可誰說,我要這麼活著?」
蝠王發現謝元緲的言語流利,動作也比之前流暢許多,知道這是因為他脫離了娜娜的控制后,漸漸的恢復自如。
蝠王護著娜娜,「你們所有人今天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顧樂安慢慢的靠近蝠王,「是嗎?那公平一點兒,你能不能先向被困於窟中的將士與百姓,先付出代價呢?」
「你的手上沾上多少人命?按著時間的先後,就請你先吧。」
蝠王聽著顧樂安的話,已經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
顧樂安的身份,好似很是特別?
「怎麼?想知道我們是誰?」顧樂安已經護在謝元緲的身前,輕輕的甩了甩。
謝元緲心領神會,抱著謝琅繼續向後避,重新挑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總之,他就是要看著娜娜出事,並且包括好謝琅。
最多只是將視線定在顧樂安的身上,好像也沒有再做過其他的什麼事情。
顧樂安嘲諷的說,「可以呀,你可以離開寨子,好好問問有誰知道我是誰。」
起碼,是有通緝令的。
只要蝠王真的願意離開這個寨子,就有機會知道她與謝元緲的身份。
可惜他不能,也沒有機會。
今天就必須要將蝠王的命留在此處,再慢慢的收拾著寨子中的其他跟隨者。
「你、你……」蝠王已經知道顧樂安不一般。
他看向懷中的娜娜,冷冷一笑,「你們都為我的女兒陪葬吧,等到我重建寨子,還能再擁有曾經的一切。」
寨中人都被他下了蠱,只要他驅去母蠱,就能讓他們全部都付出代價。
當蝠王這般做的一剎地,突然心頭一口,震驚的看向眼前的女子。
「阿齊?」蝠王咬牙切齒的看著阿齊。
阿齊冷笑著說,「你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害死我的親人,不應該阻止我離開。」
如果她真的離開,後面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是他們自尋死路。
蝠王低下頭,看著他的心口中處,多出來的那隻手,氣得渾身發抖,卻是毫無辦法。
「你的心,就是巢。」阿齊繼續說,「今天,我就把它捏碎,叫你嘗嘗同樣的苦。」
蝠王十分的驚恐,而一旁的顧樂安始終是處於震驚當中。
看來,這寨中的蠱術,與其他的地方稍有些區別。
更覺得蝠王真狠。
他竟然將母蠱種在心上,如此一來,只要他活著,母蠱就活著,受他控制的人就絕對脫不掉。
這一次,是碰到了狠角色。
阿齊惡狠狠的說,「從一開始,就是你困住了我,你是要付出代價的。」
蝠王瞪紅著眼睛,「是你的家人想要離開,是他們不守規矩!」
他的身子後仰,是被其他的寨中人制服,怕他會傷到正在動手的阿齊。
所有人,都幫著阿齊。
「規矩?誰定的?」阿齊狠狠的「呸」著,「寨子的規矩從來都只有一個,就是活下去,是你斷了所有人的生路,誰還能聽著你的話。」
只不過,他們都懾於蝠王的身份,而不能做任何事情。
如今,蝠王窮途末路,想要反抗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手軟的。
蝠王的雙眼漸漸渙散,卻是冷笑著說,「你以為,你們逃得掉嗎?」
他似乎還留有後手。
可惜當一隻飛蠱突然從他身體內飛出時,卻又回到他的體辦。
是顧樂安!
顧樂安也用了蠱。
是蝠王的蠱。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顧樂安平靜的說,「一個人想要活著嘛,總是要多帶點東西傍身,它們雖然不聽我的,但是他們聽你的呀。」
所以,都鑽進了蝠王的體內。
蝠王再是受不住的倒在地上,轉眼就沒有了氣息。
他與娜娜是各倒一邊,斷了他們的一生。
顧樂安看向前方,這些寨子里的人,可不值得她信任。
如今他們共同的敵人已經死去,接下來可能是他們之間的戰鬥了吧?
正當顧樂安想著,阿齊卻說,「再見了。」
「再見?」顧樂安愣愣的,仿若與她的想法,全然不同。
阿齊看向顧樂安,笑著說,「等我把寨子恢復以後,再去尋找我的人生。」
也就是說,他們之間不會有惡戰。
「你放過我們?」顧樂安詫異的看著阿齊。
阿齊笑著說,「我沒有打算再回去追你們,而是想要留下來的,但是你竟然回來了,可真夠義氣。」
她沒有再靠近顧樂安,反而退後一步,「我們可能需要很長時間的休養生息,再慢慢的重新建寨,就不送你們了。」
顧樂安卻是本能的上前一步,「你不說想要自由嗎?」
「自由了呀。」阿齊看向蝠王,「不過是幾天的時間,我以為沒有辦法報仇,想要獨自逃離,后成功的手刃了仇人,真的是想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