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臨危之際
許秘書心裏的吐槽呼之欲出,但是當他看到沐可兒那副模樣的時候。
又硬生生的將即將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放開我,放開我!”
被牽製住的沐可兒,好似發了瘋一樣的掙紮著。
但是兩個大漢的力量是不可忽視的。
哪怕沐可兒用盡全力掙紮,仍然紋絲不動。
她的手臂肉眼可見的磨出了勒痕。
許秘書看在眼裏,倒是有了一陣愧疚。
沐可兒剛才本來已經逐漸恢複正常了,但是卻在他說了一句話之後,又開始癲狂。
許秘書仔細回憶自己剛剛說過的話。
突然想到了什麽……
他心底的愧疚一點一點的湧了上來,就差把他淹沒了。
“我沒事,放開她吧。”
許秘書不忍心的說道。
然後,沉思了一下,轉頭向法官辯解道。
“法官,我方委托人患有躁鬱症,但是絕對沒有文件中所涉及的病症。”
許秘書絞盡腦汁了,才想出這樣的借口。
不管法官信不信,他現在能做的就隻有拖延時間了。
許秘書要拖到傅井晨的到來,不然他可沒法交代。
“有什麽證據可以證實你的觀點嗎?”
法官不留情麵的問道。
不過,這樣的法官又何嚐不讓人佩服。
哪怕心裏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得按證據來。
不過,法官這一句話倒是把許秘書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是,許秘書跟在傅井晨身邊那麽多年,別的沒學會,說話的藝術倒是學了不少。
“隻憑對方的一麵之詞,一張紙,就懷疑我方委托人,甚至要求去醫院檢查,恐怕這是侵犯隱私權吧。”
說這句話時的許秘書,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主場。
他現在一群人中,不說是閃閃發光,但是侃侃而談。
沐可兒看著許秘書為自己辯解的背影,不斷掙紮的她也逐漸安靜下來。
沐可兒的心裏淌過了一股暖流。
還從來沒有人,這樣為她爭辯過。
沐可兒看到許秘書右肩上的牙印,心底的愧疚油然而生。
其實沐可兒什麽都明白,她隻是一時的控製不住自己而已。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文件就好像是有一股魔力。
吸引著沐可兒去打開它,但又讓她從心裏懼怕。
“原告方,請您想清楚,法官有權利去查證雙方所提供的證據,我們都是以實踐為標準的,還有什麽問題嗎?”
正中央的那個法官麵無表情的問著。
許秘書見拖不下去了,隻能祈求傅井晨快點來。
沐可兒絕對不能被帶走。
隻要沐可兒走出了這個法庭,那麽以後的事情就都變成了未知。
而顧宇,說不定會在背後做什麽手腳。
“抱歉,法官,我方委托人太過激動了,我方申請暫時休庭,等到委托人平靜之後繼續。”
許秘書這番話倒是說到了點上。
這個時候休庭是最好的選擇了。
“被告方是否同意休庭?”
法官例行公事的詢問了一下被告席。
不用多想就知道,現在顧宇一方處於明顯的優勢。
怎麽可能選擇一個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呢?
“抱歉,法官,我方拒絕休庭,我方提交的證據還未被證明,所以反對休庭。”
林律師的話一出,許秘書的臉上就忍不住難看起來。
對麵的林律師,看來是鐵定了心,要今天讓沐可兒檢查了。
許秘書知道,隻要一方不同意,這個庭就休不了。
法官席上的三人已經等到不耐煩了。
明明就一個檢查的事,非要折騰出這麽多事兒來。
法官見原告方沒有再說什麽的意思之後,便揮了揮手。
示意讓兩個醫生帶沒沐可兒走。
法官之所以如此放心的,讓沐可兒跟著兩個醫生走,是因為他們的醫生都是經過法律的。
絕對不會偏袒某一方,而影響了檢查結果。
坐在三人走到法庭門口時,突然門從外麵被打開了。
傅井晨打開門的一瞬間,看到了便是沐可兒絕望的眼神。
還有旁邊麵無表情的兩個醫生樣的人。
他還來不及反應現在是什麽情況,就聽到了其中一個醫生的聲音。
“不好意思讓一下,執行公務。”
他冰冷疏離的話一出來,傅井晨愣了一下。
許秘書隻說是情況不容樂觀,但是沒說是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哪怕傅井晨不知道,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是,看沐可兒一臉絕望的模樣,就知道她並不是自願的。
於是傅井晨仍然擋在門口,沒有走開半步。
既然對方說了是執行公務,那麽便不可能想要挑起什麽事端。
“不好意思,讓一下。”
另一個醫生見麵前的人不為所動,忍不住又說了一聲。
誰知傅井晨直接越過他們,麵朝著法官席上說話。
“法官,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原告會被帶走?”
傅井晨極具威嚴的話一出,法官也為之一震。
但是他可沒忘了自己的職責。
“無關人員禁止詢問案件細節。”
法官不留情麵的說道,示意兩個醫生可以走了。
但是傅井晨站在門口,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如果是原告的姐夫呢?也算是無關人員嗎?”
傅井晨的話一出來,沐可兒的眼神裏,又重新充滿了光。
她隨著傅井晨的話,抬頭看向他。
“還有她的姐姐。”
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沐可兒一驚。
這才看到了,在被傅井晨擋在身後的沐綰綰。
就這一瞬間,沐可兒忍不住熱淚盈眶了。
當她看到沐綰綰就那樣堅定地站在自己麵前的時,沐可兒真想過去擁抱她。
傅井晨跟沐綰綰的話一出來,法官也沒了理由,畢竟是原告的親人。
“傅總,你終於來了。”
不說沐可兒已經熱淚盈眶了,站在遠處的許秘書著早已泣不成聲。
他從來沒有打過如此艱難的一仗。
許秘書擠到了傅井晨的身後。
傅井晨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詢問著他。
“現在是什麽情況?為什麽木可兒被帶到了門口?”
雖然傅井晨看上去鎮定自己,但是他的疑問一點也不必別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