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章 媽媽陪你睡
傅小睿的房間也黑著燈,沐綰綰一進去,就知道這個孩子還沒睡,她在小睿的床邊坐下,傅小睿就轉過身來,眨了眨眼睛說道:“媽媽,我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您不用擔心。”
一句話說得沐綰綰頓時紅了眼眶,眼淚悄然落下,沐綰綰很想安慰一下兒子,可是話到嘴邊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隻有淚水不斷地流下來。
傅井晨在床邊坐下來,剛要安慰一下妻子,隻見傅小睿坐了起來,上前一探身,摟住了媽媽的脖子。
他趴在沐綰綰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媽媽,我想變更加強大,這樣的話,等有一天你們老去的時候,我有足夠的能力來照顧你們,保護妍妍和小智。”
沐綰綰緊緊地將兒子擁進懷裏,哽咽著說道:“傻瓜,你隻照顧好你自己就好,媽媽不要求你別的。”
這個孩子自來懂事地讓她心疼,這才幾歲大的年紀啊,滿腦子的都是責任。
傅井晨也是極為感動,他拍了拍傅小睿的肩膀,輕聲說道:“小睿,你媽媽有我照顧,至於弟弟妹妹,你隻盡人的所能幫助就可以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傅井晨雖然是獨生子,但是在長大的過程中,照顧母親,撐起他們的小家的責任,他幾乎分擔了一半,他比誰都清楚背負著這樣的責任生活是有多麽的累。
而他的兒子雖說從小在富裕的環境中長大,但是這心思竟是比他還重,除去父母外,他的心裏還裝了弟弟妹妹。
沐綰綰擦了擦眼淚,摸著孩子的頭說道:“太晚了,睡吧!今天晚上媽媽陪你睡。”
傅小睿的眼裏閃過喜悅,他從來都沒有奢望過媽媽會陪他睡呢,他雖然思想成熟的像個大人一樣,但是終究實際年齡才八歲多一點,對於母愛,他天生就有著一種渴望,當下眨了眨眼睛,笑出了聲,“媽媽,真的嗎?”
沐綰綰在他的鼻子上點了點,“當然!睡吧,明天上學還得早起。”
說著她便在兒子的身邊躺了下來,小睿興奮地摟住媽媽的脖子,臉上揚起微笑,他覺得這一夜他做夢都會笑醒的,今天晚上媽媽就屬於他自己了,他的內心是多麽的滿足啊。
沐綰綰看著小睿臉上的滿足,內心隱隱有些痛,三個孩子天天一起出現在她的麵前,她總是覺得女兒小,小智又喜歡哭和示弱,她就習慣性地偏向那兩個孩子一些,孰不知僅比他們大不到一個小時的小睿也需要她格外的關心,他隻是一貫的聽話,讓她有時候會覺得傅小睿是不需要她過度的關注的。
傅井晨的心裏酸酸的,老婆大人今天晚上是不打算回房間了,他看著母子兩人相擁而眠,很想厚著臉皮說一句他也想留下來,可惜孩子的床太小了,也就隻有一米五的樣子,兩個人已經占得滿滿的,根本就沒有他的位置了。
他隻能認命地替兩個人關了燈離開。
傅井晨回到臥室之後,突然覺得臥室要比平時顯得大了好多,到處是冷冰冰的感覺,隻因為房間內少了一個沐綰綰。
他暗自歎了一口氣,在床上躺了下來,兩隻眼睛盯著天花板許久,一點睡意都沒有,他的睡眠一直很好,隻要不工作了,倒頭五分鍾就能睡著,但是今天晚上他卻失眠了。
輾轉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後,他依舊毫無睡意,他甚至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今天的工作,確認根本就沒有可以需要處理的事情,這才忍住了起身去書房的衝動。
有時候習慣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存在,習慣了沐綰綰在身邊的日子,這冷不丁的不能同床共眠,他竟然失眠了。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都沒來顯,就接了起來。
“喂!”因為心情不是很好,傅井晨的語氣顯得有些生硬。
電話另外一端,李瑞民不由地挑了下眉頭,“你這是怎麽了,這麽大的火氣!”他就是想請對方出來喝一杯,難道這是撞到什麽槍口上了?
傅井晨一聽是李瑞民,便說道:“大半夜的不睡覺,有事?”
李瑞民看了下時間,不由地笑了起來,“你莫不是腦袋發暈了吧,現在才十點多,平時你哪天不是十二點多才睡。”
傅井晨今天回家早,吃飯後傅老爺子公布了讓孩子上學的事情,家裏就沒消停,以至於他都忘記看時間了。
聽到電話那邊沒了動靜,李瑞民出聲道:“我在天上人間,一個人,你要不要一起出來喝一杯?”
傅井晨想了一下說道:“好!”
他掛斷電話,換了一套衣服,就直接出門去了,為了安全起見,他叫了司機,下車的時候,告訴司機:“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的話,過兩個小時上來找我.”
傅井晨真的怕自己喝醉了會誤事,細細地叮囑完司機,這才下車去了樓上。
在三樓包間裏,李瑞民正端著酒杯一邊品嚐一邊想事情,就看到包間的門自外向內打開來。
看到是傅井晨,他立刻站了起來,笑著說道:“真是難得啊,竟然能把你給請動!”
自從結婚之後,傅井晨除去躲不開的應酬之外,就從來沒在外麵泡過吧,這還真的是第一次放縱自己,這一點李瑞民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他才感覺到十分意外。
傅井晨隨著他來到裏麵坐下,他靠坐在沙發上,看向李瑞民,“你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雖然在電話裏,李瑞民什麽都沒說,但是他能感覺出來,對方一定是有心事,要不然也不會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到這裏來喝悶酒。
李瑞民聳聳肩膀,“的確是有點事情,想著讓你幫我分析一下。”
一提到這事,他便由傅井晨的對麵挪到了傅井晨的身邊,傅井晨一臉的嫌棄,本身就有潔癖的他,在婚後,更加不喜歡的除去沐綰綰以外的人親近,他稍稍往旁邊側了側身子,“有什麽話就說,整這麽神秘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