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過夜
聽到王薇薇叫自己,周天還沒來得及回身,身後便出來了噔噔噔高跟鞋的聲音。
“周天,反正明天你要帶我去劇組,今晚我就不走了,這樣明天我們就可以一起出發了!”
聽到王薇薇說的,周天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他沒有聽錯吧?王薇薇今晚要留下來過夜?
周天隻覺自己心底的花兒瞬間綻放,可就差花骨朵露頭的時候,梁玉燕又跑了過來。
“王小姐,你有些過分了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像什麽樣子?你一個女生主動要求在男人家裏過夜,是不是太不知道廉恥了?”
這次王薇薇沒有發火,因為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梁玉燕剛才嗆自己,她也不會想出這個辦法。
這次她偏跟梁玉燕杠上了,她就要在周天家裏過夜。
周天心裏的美好被梁玉燕打破,同時也意識到這樣有些不好。
雖然說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他不想影響到王薇薇的聲譽。
當然了等哪天他正式告白了,兩人正式確立了關係,情況就不一樣了。
“薇薇,要不我還是送給回家吧!”
聽周天也要讓自己回家,王薇薇馬上紅了眼,這周天到底是什麽意思,時而熱情時而疏遠,他到底想幹什麽?
濃濃的哀怨從王薇薇的目光中傳遞給了周天,周天反應過來忙道:“薇薇,我隻是怕有人嚼舌頭根,影響了你!”
王薇薇瞥了梁玉燕一眼,“隻有她在,如果有人嚼舌頭根也是她傳出去的。”
這話說的有理,周天轉頭看向了梁玉燕,後者氣急,最後隻能扔下句自己才懶得嚼舌頭根就要離開。
duang!第二句,王薇薇勝!
看著梁玉燕戰敗想要離開,之前的哀怨頓時化作霧氣散去,王薇薇忙跟了上去,將梁玉燕“送”出了門。
梁玉燕氣結,心裏盤算著自己到底敗在了哪裏,突然意識到王薇薇剛說明天要跟周天一起去片場,心裏一驚,回身就要再去找周天。
然而迎接她的確是王薇薇,後者根本就沒給她機會,對著她擺了擺手,直接將房門關上了。
看著合上的房門,梁玉燕快要氣瘋了,狠狠的跺了幾腳,因為穿著居家拖鞋的緣故,疼的忙抱起了腳。
揉了好一會,她才負氣道:“不就是去片場嗎?我明天還有台手術要做,等下次一定要周天帶我去!”
房間裏王薇薇繼續得意著,可一想到現在房間裏隻剩下她和周天了,臉上又升起了紅霞。
腳步聲傳來,王薇薇一回頭便對上了周天的眼睛。
心中一陣緊張,王薇薇也不知該說什麽,瞄準一個房間,一頭鑽了進去。
“今晚我住這個房間,你早點休息吧!”
“可……”眼看著王薇薇占了自己的房間,都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王薇薇就把房門關上了。
無奈周天隻能去客房湊合一晚了。
王薇薇進了房間才發現,房間裏充滿了男人的氣息,椅子上還掛著周天的貼身衣物!
心中一陣燥熱,王薇薇明白了自己選錯房間了,可現在出去重新換房間的話隻會更加的尷尬,糾結之下她隻能決定先這麽對付一晚上。
心中釋然了,她也就不在害羞,反而在周天的房間裏打量了起來。
見衣櫃開著,她便走了過去,裏麵掛著數件高檔的西裝,隻是卻很少見周天穿。
衣櫃的下層疊放著周天平時穿的衣服,都是那種地攤貨,一看就很廉價,不怪人家一見到他就覺得他是窮屌絲。
想著王薇薇不禁勾了勾嘴角,準備合上衣櫃的時候,突然發現周天的衣櫃裏還有一件大大的T恤。
雖然看著也很廉價的樣子,但摸起來手感不錯,王薇薇心思一動,直接拿了下來。
突然決定要住在這裏的,也沒有準備睡衣,就用這個代替嘍!
原本認床的王薇薇,躺在周天的床上竟然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很快便睡著了。
夜深人靜,吃了一堆飯菜的周天難免要起夜,眯著眼睛上了個廁所之後,又回房睡著了。
這一晚他做了一個很香的美夢,竟然在夢裏抱著楊薇薇睡覺,以至於他睡覺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
可美夢緊緊持續到了早晨,一道刺耳的叫聲在他生理鍾響起前將他喚醒。
正當他捂著耳朵思考發生了什麽的時候,腰間受襲,一股外力一把將他搞下了床。
隨著與地麵的親密接觸,周天徹底清醒了,看看坐在地板上的自己,在看看床上怒目圓瞪的王薇薇,他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什麽情況?我剛才怎麽在床上?這是我的房間啊,但我昨晚不是在客房睡得嗎?
周天腦海中發出了一連串的問號,但他腦海裏一片空白,根本就無法解釋這些問題。
床上王薇薇緊緊的抱著被子,杏目中冒著怒火看著地上的“禽獸”。
早上她睡眠淺,剛才翻身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摟著自己,一睜眼便看到周天的大臉緊貼著自己。
周天半夜三更對自己不軌的想法馬上湧上心頭,心中嬌怒,王薇薇就直接賞了他個無影腳。
見周天此刻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像是什麽事都不知道似的,王薇薇心裏更氣了。
他要是個男人做了什麽直接承認,也算他有擔當,自己也認了,可他竟然還想裝傻充愣,這她哪裏忍得了?
“周天,你太過分了,你現在是敢做不敢當嗎?”
周天一臉糾結,自己做啥了?啥也沒做啊!
麵對王薇薇的質疑,他隻能努力回想昨晚都發生了什麽,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
王薇薇以為他是在推脫,心中一起抓起旁邊的枕頭就扔了過去。
周天正努力回想著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沒注意到天降飛枕,啪一聲,枕頭直接呼在了他的臉上。
王薇薇心裏一緊,有些擔心,正要起身關心周天,一想到敢做不敢當,愣是強忍住了心下的擔憂,沒有理會他。
枕頭從周天的臉上慢慢滑落,一道清晰的紅印浮現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