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位置隱秘
淩飛飛經過係統已經診斷出貴妃是中了麝香，但宮中人心險惡，當時沒說出來。
吃過飯，九公主道：“母妃現在誰都不敢信，也不敢服用太醫院給的藥，想吃你的那種藥丸，你可還有？”
淩飛飛道：“有，我正好製了幾種這方麵的藥丸，想散學後賣到藥鋪去呢，沒想到能幫到貴妃。”
九公主道：“多少銀子，本公主十倍付。”
淩飛飛不過是解釋一下為什麽上學隨身帶著藥，沒想到九公主要付銀子，笑道：“咱們還用算銀子這麽見外嗎？你這衣裳、這首飾，可都價值不菲呢。”
九公主抿唇笑道：“這倒是，我們無需那般見外。”
淩飛飛手伸進背包，從空間裏拿出幾包藥，“這是保胎的，這是補血的，這是補充營養的。”
找了紙筆，在紙包上寫下用量和注意事項。
九公主拿著藥，帶著淩飛飛去了貴妃的寢殿。
貴妃正躺在床上對著帳頂發呆，聽到二人進來，轉過頭。
淩飛飛跪拜行禮：“拜見……”
“免禮！”貴妃擺手，“私下裏無需行此大禮。”
“禮不可廢！”淩飛飛還是跪了下去，行了全禮。
她可是明白，貴妃娘娘不是真心喜歡自己。允許自己給九公主做陪讀，不過是不能違背皇太後的懿旨罷了。
上位者，也最討厭挾恩圖報、恃寵而驕。
貴妃果然露出滿意之色，“免禮吧。”
九公主將藥包交給貴妃的貼身嬤嬤，“這是藥，你妥善保存。”
貴妃看向淩飛飛，“多謝你了。”
淩飛飛客氣道：“臣女不敢當，這是臣女應該做的。”
九公主受不了二人的尬聊，道：“母妃，讓淩飛飛看看殿內有何不妥，或許咱們有疏漏的地方。”
貴妃美麗的眸子裏寒光點點，“本宮先前被人算計滑胎過，這次是千萬般小心，沒想到，竟然還是沒躲過。”
“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淩飛飛腦海裏立刻閃過那些宮鬥劇的劇情，道：“吃、穿、用都查了，那聞呢？”
九公主道：“母妃自從懷孕，再也不用熏香了，自己和伺候的人都不許用脂粉、香囊、香脂。”
淩飛飛眯起眼睛，仔細辨別空氣中的味道。
濃濃的藥味兒，蠟燭燃燒的味道，木炭燃燒的味道，還有飯菜餘香，外麵傳進來的梅香……
淩飛飛在大殿內來回走著，當走到貴妃床前的時候，突然頓住腳步。
她聞到了淡淡的麝香味道，很淡，淩飛飛這個熟悉藥材的人若是不用心，都難以發現。
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經常在室內活動的人，在其他氣味的掩蓋下，就更難發現了。
躺在床上的貴妃見狀，神色一凜，“如何？難道問題在床上？”
九公主也道：“不可能吧，母妃命人查了好幾遍了，被褥、枕頭都拆開過。”
淩飛飛閉上眼睛，將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嗅覺上，在床邊轉了轉，道：“有勞貴妃，先去榻上休息。”
貴妃微微點頭，幾個宮女過來，將貴妃扶到了軟塌上。
淩飛飛一點點地仔細檢查，床帳、枕頭、被褥……
當掀開最低層的床褥，淩飛飛眉頭動了動。
拆開床褥，沒發現什麽。
她趴到地上，往床下看。
九公主道：“床下都仔細清掃過了，沒發現什麽。”
古代的拔步床離地不到半尺，還有鏤空的木板裝飾，底下的縫隙勉強能伸進一隻纖細的手臂。
淩飛飛拿了一支長長的雞毛撣子，將床底又掃了一遍，果然清掃的很幹淨，連灰都沒有。
她趴在地上，困惑的蹙起了眉頭，她可以確定，問題就在床上。
心頭一動，雞毛撣子往床板下方掃過。
突然，發現了有東西阻擋。
用力撥弄，隻聽“啪嗒”一下，有東西落下來。
將東西掃出來，發現是一團小兒拳頭大小的黑乎乎的東西，散發著一股香味。上麵還粘著一種樹膠，應該是用樹膠沾在了床底。
“啊！”眾女子都倒吸了一口氣，都躲的遠遠的。
貴妃忙用帕子掩住了口鼻，急急地道：“快，請皇上！”
整個褚翠宮的人都跪下了，惶恐不安，有的甚至啜泣出來。出了這樣的事，他們恐怕活不成了。
淩飛飛心生憐憫，但也隻能無奈歎息。
她尚且不能自保，哪裏有能力保住這些宮人？
貴妃不想讓九公主看到殘忍的一麵，道：“小九兒，淩飛飛還傷者，你們回你的寢殿休息吧。”
“臣女告退！”淩飛飛行了禮，跟著九公主回了她住的偏殿。
九公主蹙著小眉頭，老成的歎了口氣，道：“男子為何要娶這麽多女人呢？簡直是害人害己！”
淩飛飛一臉黑線，笑道：“你一個七歲的孩子，就發這樣的感慨了？”
九公主繃著小臉兒，瞥了她一眼，道：“你還這般輕鬆，今日你救了母妃，又找到了麝香，那背後之人，恐怕要恨上你了。”
淩飛飛無所謂的道：“我們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我還怕連累？”
九公主一笑，露出缺了門牙的貝齒，忙用小手捂住，“你就在此養傷吧，等好了，再回侯府去。”
淩飛飛點點頭，“好。”
她後背傷的不輕，宮裏伺候的人多，夥食好，還有醫女照顧，利於她養傷。
另外，那些鋪子、莊子的事應該在這兩天也事發了，她手裏沒有了鳳佩，侯夫人若是狗急跳牆，對她動粗。她身上有傷，不便應對。
翌日一早，褚翠宮的宮女、太監就換了大半，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氣氛搞得挺緊張。
皇太後聽說了褚翠宮的事，派人給貴妃、淩飛飛送來了賞賜。
皇上和皇後也賞了不少東西，有安撫貴妃的，有獎賞淩飛飛的。
淩飛飛身上有傷，發著低燒，但隻要不是下不了床，就得去謝恩。
九公主見她苦著臉，問道：“莫不是後悔留在宮裏養傷了？”
淩飛飛苦笑道：“沒想到這般不安生。”
九公主道：“放心吧，本公主與你一起去，母妃不能動，本公主這做女兒的，理應去謝恩。”
二人收拾了一下，先去慈寧宮。
一進慈寧宮，就聽到有人驚恐尖叫：“啊，有死人！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