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從好奇開始
中午下課,淩飛飛依然去褚翠宮用午飯。
淩飛飛今天做了個拔絲饅頭,征服了貴妃和九公主的胃。
淩飛飛趁機跪下,道:“貴妃娘娘,臣女有罪,昨日拿貴妃娘娘做了護身符。”
貴妃臉色一沉,有些不悅,問道:“何事?”
淩飛飛道:“祖母想將臣女嫁給秦郡王的嫡次孫,臣女還在孝期,不想議親,就謊稱,您會給賞臣女一個好姻緣。”
貴妃沉吟,似乎是在想秦郡王的嫡次孫是誰,末了,道:“那人確實不是良配,這次就饒恕你,下不為例!”
淩飛飛忙磕頭謝恩,“多謝貴妃娘娘,您如此美麗善良,定福澤深厚。若是祖母遞帖子求見商議此事,您幹脆就別見她了。”
貴妃嗤笑一聲,“你倒是嘴兒甜,下去吧!”
回到九公主住的偏殿,淩飛飛長舒一口氣,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
九公主見狀,小大人兒一般的道:“母妃最是嘴硬心軟,本公主一點都沒擔心她會不同意。”
淩飛飛道:“貴妃娘娘宅心仁厚。”
坐下後,將昨日在雲來酒樓遇到六皇子的事說了,才問道:“皇後每年這個時候都去護國寺祈福嗎?”
九公主托著下巴,一副發愁的樣子,道:“每年過年前都去,怎麽了?”
淩飛飛笑道:“沒事,我就是問問。”
九公主少年老成的歎了口氣道:“你說,過年的時候,本公主送什麽禮物給父皇呢?父皇這麽多孩子,要想出彩兒可不容易。”
這可難到了淩飛飛,皇上什麽好東西沒見過啊?
“那個,你就表現孝心唄,讓皇上高興的,讓皇上身體健康的,最好天天能看到,那樣就能天天想著你和貴妃娘娘。”
九公主一聽,小眉毛都愁成波浪眉了。
淩飛飛隻好跟著想,道:“做荷包?衣裳?”
九公主道:“後宮妃子這麽多,這些東西,父皇每天不知收到多少。”
淩飛飛道:“那就做個工藝品,可放在禦書案上的,皇上每天看折子,能天天看到。”
九公主道:“父皇的禦書案就那麽小,哪裏放的下旁的東西?”
突然她眼睛一亮,道:“父皇他天天批折子,跪坐的腿痛,脖子肩膀也痛。你有沒有按摩方法?就如皇祖母的頭暈一般,按按就好了?”
頸椎病嘛!
淩飛飛笑了,“當然有,也可以教給你。但你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奉上這個禮物吧?
人家都是奉上珍惜物件兒,你說:父皇,小九兒給你按按肩膀?”
九公主有些蔫兒,“那再想一個別的吧,但按摩方法你教給母妃身邊的嬤嬤,這樣父皇一脖子疼,就想到母妃了。”
淩飛飛暗自感慨,古代的小孩子,真不能小瞧啊。
看這小計謀用的!
想了一下,道:“你可以讓人做一把高高的能按摩後背和脖子的椅子和一張又高又寬的禦書案。這樣既能緩解疲勞,還不用跪坐,腿也不會麻,不會痛。”
九公主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一亮,“有這種椅子和桌案?”
淩飛飛道:“正因沒有,你送上才顯得珍貴呀!來,我給你畫圖紙。”
翠娥忙取來筆墨紙硯,利索的鋪在淩飛飛麵前的條案上。
淩飛飛先畫了一把椅子,後背弧度貼合人的脊柱形狀,上麵鑲嵌上玉石珠子,可以按摩後背。
後背高度在後頸處,也鑲嵌上玉石珠子。累了脖子往後一仰,就可以按摩穴道。
桌子就簡單了,就是複古老板桌,又寬又大,還有抽屜和側櫃,
九公主崇拜的看著淩飛飛,“哇,你是怎麽想到的?你的腦子裏裝著什麽?”
淩飛飛笑道:“因為我不樂意跪坐,看到胡凳和八仙桌就想起來了。”
九公主拿過圖紙,“這個要保密,本公主要交給六皇兄幫忙找人做。”
端木燁見到圖紙,一看那線條和風格就知道是出自淩飛飛之手,修長白皙的手指敲著桌案,低聲喃喃道:“這個淩飛飛,小腦袋瓜兒裏怎麽有這麽多稀奇的東西?還能給人多少驚喜?”
屋子角落的司墨用肩膀撞了一下司劍,小聲道:“知道嗎?一個男子心悅一個女子,就是從好奇開始。”
冷肅臉司劍一本正經的道:“不知道,我認為,是從看臉開始。”
司墨笑道:“淩三的臉可是很吸引眼球呢,要不咱們主子……啊!”
一隻毛筆砸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大灘墨跡後落下。
他伸手一抹,成了大花臉。
幽怨的看向六皇子,幽怨的道:“主子……”
端木燁冷聲道:“這麽閑,去找上好的金絲檀木和暖玉,找手藝最好的木匠!”
“是,是!”司墨一溜煙兒的跑了。
司劍抱著劍站在那裏,一本正經地憋著笑。
端木燁一個眼刀拋過來,司劍立刻恢複冷肅臉,但眼睛裏的笑意卻藏不住。
……
淩飛飛散了學又去了雲來酒樓,這次端木燁不在。
她有些失望,“不在啊……”
掌櫃見狀道:“淩三小姐,您有事可以告訴在下,在下一定把話帶到。”
淩飛飛道:“我想讓他幫忙查兩個人的來曆。”
掌櫃問道:“何人?”
淩飛飛道:“我剛買的兩個丫鬟,倩竹和倩梅。”
其實,她最想查的是倩竹。
她說從金陵轉賣到這裏來的,金陵與京城相隔千裏,她又不是年輕漂亮的,怎麽沒賣在本地,卻浪費資源運到京城?
端木燁認識幽冥宮的那神秘人,而那神秘人讓她把賣產業的事推給那牙行,顯然與那個牙行的關係匪淺。查兩個奴婢的來曆,不是大問題。
從雲來酒樓吃了晚飯出來,淩飛飛發現跟著她的人盯得很緊,就沒去新買的宅子,直接回了昌平侯府。
還沒到二門,突然從假山後跳出一個男人擋住了路。
這男人二十來歲,一身錦衣華服,披著狐裘大氅。但整個人鬆垮垮的,一身上檔次的穿戴,愣是被他穿出地攤貨的既視感。
臉長得還能湊合看,但臉色蠟黃,眼下青黑,腳步虛浮,一看就有腎虛之症。
“吆!這是誰呀?還戴個麵具?”他色眯眯的眼睛落在她精致的左臉上,眸中亮光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