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毒蛇來的蹊蹺
刷!刷!刷!
??一道道劍光閃過,毒蛇被削成一段段的,蛇頭被砍成了碎肉。
??可是,蛇的毒牙,還留在淩飛飛的小腿上。
??“快!去裏屋拿我的藥箱來!”淩飛飛就地坐下,先用衣帶捆住血管,防止毒血蔓延。
??端木燁飛身進屋,將她的藥箱拿過來。
??淩飛飛沉著冷靜,並未驚慌失措。手伸進藥箱,從空間裏拿出蛇毒血清,給自己注射上。
??然後,拿出手術刀,利落的取出蛇的毒牙,在傷口上劃了個十字,開始往外擠毒血。
??“我來!”見淩飛飛有些累,端木燁大手握住她雪白的小腿,運上內力,微微用力,往傷口處擠壓。
??黑血汩汩冒出來,還帶著苦澀的腥味兒。
??淩飛飛用藥棉將毒血吸走,臉色有些蒼白。
??直到擠出的血是鮮紅色了,才解開束住血管的衣帶,上藥包紮。
??拿出清餘毒的藥丸吃了兩粒,端木燁端過水,蹙著眉頭喂給她。
??然後將杯子放下,將她抱到床上,問道:“如何了?可有不適?”
??淩飛飛眸光冷寒,微微搖頭,“這蛇來的蹊蹺。”
??端木燁點頭,“秋天了,而且現在是傍晚,還是比較冷的,蛇不應該出來活動了才對。”
??淩飛飛臉色陰沉,“還有,咱們抱在一起,這蛇不攻擊你,專攻擊我。就如我是它殺父仇人似的,死咬住不放。”
??端木燁麵罩寒霜,“難道真如你說的那般,有人懂獸語,會禦獸之術?”
??淩飛飛點頭,“而且那人是專門對付我的。還記得我們在船上遭受的刺殺嗎?
??那兩隻百靈鳥總是跟著我們,然後我們的行蹤就暴露了,那些刺客也是專殺我,對你並未下殺手。”
??當時,他受的傷,都是為了保護她。
??端木燁凝眉思索,“難道是琥珀公主?赤鳳國人的巫蠱之術非常邪門兒。
??聽說他們可以養蟲蠱、人蠱、草蠱、動物蠱,蛇和鳥應該是動物蠱的一種吧?”
??淩飛飛歎息道:“也許是吧,我是她殺父仇人的女兒,還搶了她的男人,她恨不得咬死我,也說的過去。”
??端木燁臉色一黑,沉聲道:“什麽你搶了她的男人?我從來就是你的男人,你一個人的男人!”
??這個時候,淩飛飛沒心情跟他貧嘴,無精打采的道:“好好,我錯了,你是我的男人。”
??端木燁揉了揉她的頭發,“我讓人查查院子周圍,然後撒上雄黃粉。”
??淩飛飛點點頭,等他出去,進了空間給自己輸了一瓶液,好的快一些。
??為了不讓大家擔心,此事沒有告訴慕容家的人,晚上的接風宴淩飛飛也參加了。
??在接風宴上,淩飛飛才知道慕容家這僅剩幾個人的關係。
??大舅舅慕容鍾,是原主外祖父慕容大將軍的長子,大表哥慕容慎行是他的兒子。這二人是慕容馥兒的直係親屬。
??慕容斌是原主外祖父的弟弟,二舅舅慕容昆,是他的兒子。
??二表哥慕容慎言是三房的孫子,表弟慕容慎初是四房的孫子。
??其餘女眷和子嗣都死了,為了不傷心,就不按原來的排行,按照活下來的人重新排行。
??好在各房都有男丁活下來,還能繁衍下去。
??酒席上不免感慨,借著酒勁兒,大家一通哭。
??淩飛飛也被感染的心情很沉重,跟著鞠了一把辛酸淚,晚上也沒心情與端木燁親熱,窩在他的懷裏睡了。
??明日一早,都穿戴整齊,去皇宮謝恩。
??皇上沒有見他們,雖然是先帝判下的冤案,但忠臣良將被冤屈至此,他也覺得臉上無光。
??但為了體現他的仁慈,讓鄧福出來,說了些勉勵體恤的話。
??眾人在議事殿外磕頭謝恩,就出了宮。然後去戶部,將宅子和財產折算的銀子領了出來。
??回到馥院,慕容斌將銀票都交給淩飛飛,“你置辦了宅子,先前還帶了不少銀子去寒城,這些銀子你收著。”
??淩飛飛推回去,道:“那些都是我替娘親孝敬、照顧你們的,這些銀子你們留著用。
??你們剛回京,要花銀子的地方多了去了。旁的不說,兩個舅舅和表哥表弟的婚事就該留意了。”
??慕容斌也不勉強,把銀票收了回去,道:“好,那就置辦產業,等以後再還你。
??首要的,慕容家的祠堂要修葺一下,將逝者的牌位都供進去。”
??慕容鍾道:“那今日準備些東西,明日去上墳祭拜,然後準備修葺祠堂。”
??慕容家也曾是大族,在京郊有祖墳、義地,祖墳、義地、祠堂都不在抄家之列,所以他們也不算一無所有。
??很多世家大族未雨綢繆,在鼎盛時期都買很多義地。若是被抄家,義地的出息和莊稼就能養活後人。
??這些有慕容家的男人們去操心,淩飛飛就不管了。
??慕容慎初對著淩飛飛作揖施禮,紅著臉道:“表姐姐,弟弟有一事相求。”
??他十一歲,雖然黑瘦黑瘦的,手上、臉上、耳朵上都是凍瘡,但腰背挺直,頗有風骨的樣子。
??淩飛飛微微挑眉,“讓我猜猜,是不是去了你額頭的烙印?”
??慕容慎初大方的道:“是,有勞表姐姐了。”
??有慕容慎行的成功例子在前,他很放心,也很期待,除去這個一出生就跟著他的烙印。
??慕容斌愛憐的歎息道:“他是在流放的路上出生的,他娘因為無法坐月子,生了病,就……”
??幾人都低下頭,掩飾眸底的悲傷。
??淩飛飛摸了摸慕容慎初的頭,道:“行,不如你們一起,我一並都給除了。”
??慕容斌擺擺手,滄桑地道:“我老了,不用除了,留著做個紀念,警示後人也好。”
??慕容鍾摸著額角的那個犯字,眸光凜冽,道:“按律,應該去刑部,再用烙鐵將這字燙了,不過有你這神醫,就不勞動刑部的大人了。”
??慕容慎言摸著那烙印道:“那樣還不落個大疤?還是像大哥那樣好,一點痕跡也沒有。”
??於是,淩飛飛就帶著幾人去了韓非墨院子裏的解剖室,給他們做了祛疤植皮手術。
??然後,去了製藥房,從空間裏往外取藥片,製藥房的生意也該重新做起來了。
??幾個丫鬟在一邊幫忙,淩飛飛問道:“我不在京城這段時間,外麵發生什麽大事了嗎?”
??幾個丫鬟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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