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他想去哪兒
端木燁道:“據調查,跟秦閣老無關,都是秦香菱的人做的。”
淩飛飛嗤笑道:“這是嫁不成你,就想毀了你啊?”
端木燁眸色沉冷,“下人自然不敢招出主子,自己都擔了下來,隻說自己嘴碎,跟著附和罷了。”
淩飛飛冷笑道:“禦下不嚴,也是罪!秦閣老可曾經官居二品,奴仆的規矩應該很嚴吧,至少知道不能妄議皇家之事。
那些奴仆在外麵大說特說,一定是主子受益的,尤其是秦香菱想貼上你,還被我給涮了。”
她心眼兒很小,就是討厭秦閣老,都告老還鄉了,還蹦躂!當初還想把秦香菱塞給端木燁呢。
她可是很小心眼兒、很記仇的!
端木燁淡淡地道:“他雖然告老了,但功名還在,沒有證據不能對他無端降罪。不過,樹大有枯枝,秦家也有些敗家子,我們可以從他們身上下手,讓他大傷元氣。”
淩飛飛陰惻惻的笑了,一點點的蠶食,倒也不錯。
秦香菱有個哥哥,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欺男霸女的事兒也沒少做。
一天晚上,這位秦公子在青樓與人爭搶花魁娘子起了衝突,當著眾賓客姑娘的麵將人給打死了。
眾目睽睽之下,無法脫身,當時就被扭送到官府。
翌日一早,一對老夫婦敲鳴冤鼓,狀告秦公子打死了他們的兒子。
然後,有人陸續來狀告秦公子,強買鋪子的,強占良田的,強搶民女的,打傷人的,甚至有賴賭賬的……
犯的罪五花八門兒,簡直是破鼓千人捶。
溫陵縣令顧岩息先來越王府探端木燁的口風了,畢竟秦閣老可是二品大員,他隻是個小小七品縣令,惹不起啊。
端木燁一拍桌子,怒道:“豈有此理!在本王的封地上竟然出現這種人!查!若是屬實,必須嚴懲!”
顧岩息知道了他的態度,就大膽的去辦案了。
然後,秦閣老、秦夫人帶著重禮來求端木燁和淩飛飛,二人當然不會幫忙,禮物也給送回去了。
算計他們,就得付出代價。
這邊秦公子的事情還沒了,江南秦府那邊傳來消息,秦閣老的侄子賭博輸了兩個莊子,把秦閣老的弟弟給氣死了。
同時,貨船被劫了,商號被騙了,酒樓不衛生被曝光了……
最後,秦公子的命搭上了,還陪了很大一筆錢財來平息苦主的怒氣。
知道內情的人似乎想到了什麽,越王這是殺雞駭猴呢,那些別有心思的人家都老實了。
顧岩息三年任期已滿,端木燁直接運作,將他提拔成了閩州的同知,閩州的二把手兒。
將溫陵的一些成熟的政策在整個閩地推行下去,帶動著百越也跟著動了起來。
溫陵的縣令端木燁讓淩華雲來當,淩華雲也有舉人功名,可以入朝為官,走端木燁的關係,當個縣令沒有問題。
越王府在溫陵,縣令用自己的人誰也沒意見。畢竟有越王府在,縣衙就成了附屬了。
最主要的是,對麵就是明珠島,運來運去的東西,需要縣衙的配合和一些手續。包括淩飛飛從空間裏拿出的藥材,在海上轉一圈兒,就洗白了。
越王封地的閩地和百越兩個州越來越富裕,百姓們對越王更加忠誠擁護,到了年底,上交朝廷的賦稅是往年的三倍。
皇上照著端木燁從西洋海盜船上繳獲的武器也造出了火炮和火銃,龍心大悅,下了聖旨誇了一通,還賞賜了不少東西給端木燁。
韓非墨救了麗妃以後不知去了哪裏,他本來就行蹤不定的,淩飛飛也沒往心裏去,直到大年三十兒,他才回來,還帶著兩個西方的傳教士。
淩飛飛挑眉,“你怎麽帶兩個洋和尚回來了?不會信上帝了吧?”
韓非墨喝著竹葉茶,淡淡地說道:“我隻信我自己。”
淩飛飛聳聳肩,“好吧,你最霸氣。那你帶他們回來作甚?在哪兒遇到他們的?”
韓非墨將水杯放下,道:“在呂宋島上遇到的,是跟著遠洋探險船出來的,但半路遠洋船出事,他們被西洋海盜救了,跟著到了呂宋島。
他們醫術很好,跟你的手法很像,我就將他們帶回來了。一則可以去杏林醫館坐堂、上課,二則還可以教授一些人西洋話,你不是說碼頭上將來免不了會來西洋的商人嗎?”
淩飛飛眼睛一亮,有了這兩個西醫,那她的很多醫術可就不是獨一份兒了。有了出處,就不那麽打眼了。
現在南方瓊州的碼頭、明珠島都有西洋的商船靠岸,將來與西洋人打交道的機會會越來越多,那麽培養懂西洋話人就勢在必行了。
兩個傳教士,一個說弗朗機語,一個說蘇格蘭蓋爾語。就是葡萄牙語和英語,倒是兩個大語種。
淩飛飛收留了兩位傳教士,讓他們教授醫術和語言,作為交換條件和安撫,給他們建了一個小教堂,讓他們的精神有了寄托。
兩個傳教士一路經過了許多國家,大多數地方的人們都很排外,有的甚至把他們當妖怪。
人家都有自己的信仰,別說給接納他們的上帝了,直接把他們當妖言惑眾給打罵、驅逐,甚至追殺。
所以,溫陵能這般‘熱情’的接納他們,他們非常感恩,教起來也很盡心。
不盡心不行,淩飛飛懂,引導著讓他們先編教材,畫圖認單詞等。若是發現他們有敷衍的意思,直接就斷他們的工錢。
給三個孩子過完了兩周歲生日,天氣也開始回暖了,又一年的春耕開始了,按照慣例淩飛飛依然給封地的農人換空間的良種。
端木燁接到消息,封瑾瑜回京述職,封瑾瑜想繼續外任,請端木燁幫忙運作。
淩飛飛道:“封瑾瑜是你的發小加好友,皇上肯定不會讓他來封地任職的吧?”
端木燁道:“做州府的官有些困難,縣令是沒問題的,但他考核是優等,官級是要升一升的。”
淩飛飛捏著下巴,想了想,“他自己想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