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快到京城了
驛館裏的房間規格是根據官級有規定的,封瑾瑜是七品,按照規矩,也就住個最差的單人房間。
跟隨的下人,通通去住大通鋪。
但驛丞卻將他引到一間上等房間裏,“封大人,您請!”
封瑾瑜看了一眼,非常滿意,也沒傻到非要按規矩來去睡最差的房間。
這裏離京城近了,知道封這個姓氏的官員越來越多,驛丞常年跟來往官員打交道,自然知道封太師和封家,也知道封太師最小的兒子在外做官。
一看官碟,就猜出封瑾瑜的身份了,當然要好好伺候著了。
隨後,熱水一桶桶的提上來,讓封瑾瑜沐浴更衣。
封瑾瑜等自己的浴桶、臉盆等物搬上來,才將自己沉入溫熱的水裏。
算算日子,再有十天他們就能到京城了。
快三年沒見了,自己的老父親、老母親身體可好?
家信裏總是報喜不報憂,但他知道父母年歲大了,一定對他這個嬌養大的幺兒牽腸掛肚。
為了躲避京城的風雲,他選擇繼續去外放,但心裏何嚐舍得年邁的父母?交通不便,一次分別就是三年,說不定就是永別。
當然,他可以娶妻,斷了那些人想謀算自己婚事的念想。
可是……他不想成親,誰都不想娶,除非……
不,沒有什麽除非。因為,沒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她!
封瑾瑜歎息一聲,從浴桶裏出來。
修正拿著布巾為他擦拭身上的水,修遠將一件袍子披在他的身上,“公子,飯菜好了。”
封瑾瑜點點頭,往屋裏走,問道:“給父親和母親的禮物看嚴一些,別讓人動了手腳。”
修正道:“公子放心,已經安排好了。”
封瑾瑜問道:“侍衛們都住在哪兒?”
修正道:“住在後院平房裏的大通鋪,也好輪流值守看行禮。等他們安頓好了,也輪班上來值守待命。”
封瑾瑜蹙眉,感覺侍衛們住的遠了些,想想還有暗衛,這裏還是驛館,就沒在意,
換上舒適的裏衣,坐在飯桌旁,喝了一口雞湯,道:“這湯做的好……”
“砰!”的一聲,窗戶被人從外麵擊碎,有數個黑衣人從兩個窗子裏跳進來,舉劍齊齊刺向封瑾瑜。
“小心!”修遠尖叫,手裏沒有武器,隻能抄起盤子扔了過去。
修正端起桌子上的湯碗朝著敵人潑了過去,湯是熱的,黑衣人下意識的躲避,這給了修遠時機,跳到行禮邊抽出了自己的長劍。
封瑾瑜剛洗了澡,身上防身的匕首和袖弩都解了下去,隻能被修正護著連連後退。
但是,對方畢竟人太多,有兩人突破了修正和修遠的防線,眼見著敵人的劍就要刺入封瑾瑜的胸膛。
封瑾瑜感到一陣寒氣襲來,而修正和修遠來不及相救,心中暗叫不好,性命危矣!
修正急了,一腳踹飛飯桌,朝著刺客撞去。也因分神,被敵人刺中胸膛,往後幾步,摔到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修正!”封瑾瑜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又有刺客舉劍向他刺來,他紅著眼睛衝過去想跟對方拚命。
修遠踹開一個刺客,驚呼:“公子!”
“咻咻”幾聲利箭破空而來,正中刺客的背心,封瑾瑜得救。
幾個侍衛和暗衛衝了進來,包圍了那些刺客,拚殺起來。
封瑾瑜抱住修正,對修遠嘶吼道:“快拿藥來!”
驛館的衙差聽到聲音,也蜂擁而至。
修遠騰出手,去行禮裏找了外傷藥和內服人參保元丹,哆嗦著手喂給修正。
誰知,又從驛館外衝進數十刺客,將剛剛扭轉的戰局,又生生扳了回來。
封瑾瑜赤紅著眼睛,往修正的傷口上灑藥粉,嘶啞著聲音道:“修正!一定堅持住!”
修正艱難的呼吸,有鮮血不斷的從傷口裏冒出來,“公子,別浪費好藥了……你快走!”
“閉嘴!別說話,保存體力!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封瑾瑜將藥粉都倒在他的傷口上,又喂了傷藥給他。
都是淩飛飛給的好藥,血眼看著流的少了。
修遠斬殺一個闖到前麵的刺客,回頭喊道:“公子,我們離開這兒!”
封瑾瑜看著處於下風的自己人,眸色冷沉,“離開這兒或許更危險。”
希望驛丞去衙門搬救兵了,不然今天得全軍覆沒在這裏。
驛丞確實去衙門搬救兵了,但速度顯然慢的很,眼看著自己這方的人消耗的越來越多,封瑾瑜的眸色越來越冷沉。
突然,從房門和窗子裏又衝進來數十人,穿著青衣,對著黑衣人就是一通瘋狂砍殺。
幸虧驛丞給他安排了這般大的房間,不然這些人都容不下。
嗯?封瑾瑜一看後來的第四方人,武功高強,不是衙差或者官兵。
有了幫手,刺客很快被斬殺的差不多了,一看錯過時機,就邊戰邊撤。
有的跳窗、有的奪門而逃、有的用內力震開屋頂逃走,瞬間這房間成了篩子,一片狼藉。
封瑾瑜的人折了不少,自然不會讓他們去追,驛館裏的人和來幫忙的人他無權指派。
叫了隨行的大夫來,給修正療傷,最好的救命藥都拿出來,“無論付出什麽代價,必須救活他!”
“是!”大夫上前查看修正的傷勢,“傷的很重,但止血及時,還沒到絕境,在下要手術縫合。”
這大夫是受過淩飛飛和韓非墨指點的,外科手術沒問題。
封瑾瑜也不打擾大夫手術,出了內間。
幾個暗衛在外間,見到他就跪下請罪:“請主子責罰,屬下等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以至於沒及時護主。”
封瑾瑜淡聲道:“回京領罰。”
“是!”暗衛們行禮,站起來隱入暗處。
封瑾瑜出了房間,一個青衣大漢迎過來,抱拳行禮道:“小的見過封大人。”
封瑾瑜抱拳回禮,道:“多謝壯士舍命相救,不知壯士高姓大名,我封瑾瑜定當回報。”
那青衣大漢道:“小的不敢當,小的是跟隨主家出來,在此落腳歇息的,遇到不平事,主子讓小的搭把手而已。”
封瑾瑜順勢問道:“不知你主子是何人,我備上厚禮去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