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重生的代價
鬼獸兩族交界處
黑夜即將過去，三三兩兩的聖法師和聖堂武士緩緩的向鬼獸兩族的交界處聚攏。
一個從南麵飛來的聖堂武士遠遠的就對著從北麵而來的三個聖法師說道：“嗨，卡爾。”
為首那個叫做卡爾的聖堂法師飛近後緩緩停下身形，答道“哦，是哈斯卡啊，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哈卡斯：“我在荒原上搜尋的有將近一個時辰再也沒找著獸族的蹤影，就提前回來了啊。”
卡爾：“我也一樣，我們三個一起圍著那片廢墟轉了兩大圈，也找不到鬼族的身影。哦，對了，你有遇上什麽抵抗麽？”
哈卡斯哈哈大笑：“能有什麽抵抗，那些弱小的獸族跑都跑不贏，不過耐薩基他們好像遇到一群獸族的反擊，但是那些獸族沒出兩分鍾就全部變成一灘爛泥了。哈哈哈哈哈……”
“我們三個一晚上淨化了幾十個鬼族也沒有遇到幾個像樣的。”卡爾一邊說一邊四周張望：“我們是第一批回來的嗎？”
“應該不是，我回來之前已經看到不下二十個聖堂武士朝這邊走了。”哈卡斯搖搖頭。
卡爾：“哦，看來聖使應該是帶領第一批回來的向著精靈森林去了，我們也趕快跟上吧。”
“恩。”哈卡斯答應一聲，就準備帶頭向精靈森林方向飛去。
就在這時一個褐色頭蓬突然出現在了哈卡斯麵前，低垂這帽簷看不清容貌，渾身散發出淡淡黑暗氣息，擋住了去往精靈森林的道路。
哈斯卡隨即穩住身形，拔出劍來，凝神戒備。卡爾等三個聖法師也默默飄移到哈斯卡的身後。
卡爾輕聲說道：“大家留神，看樣子像是個上位魔族。”
“恩。”身邊剩下的兩個聖法師答應到。
褐色鬥篷不發一語，隻是默默的站在那裏。
卡爾左邊的聖法師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卡爾和另一個聖法師，兩人都默默的點了下頭。
“聖光術……”隻見三個聖法師手持法杖聚集能量，三道金黃色光束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前後有致的向著褐色鬥篷射去。
就在光束將要觸碰到褐色鬥篷之時，褐色鬥篷竟然神奇的在原地消失了，在三道光束紛紛落空後，褐色鬥篷又奇跡般的出現在了剛才的地方。
“還剩兩招的機會……”褐色鬥篷低沉而又輕細的聲音傳來。
卡爾他們皆是麵露驚色，深感實力差距之大。”
“我去牽製住他，你們用陣法。”哈斯卡見狀低聲對卡爾說道：“隻要能抵擋住他一會我們的增援就會到！”
卡爾：“那你小心點”
哈斯卡嗯了一聲就提劍向褐色鬥篷衝去。
“華光三化劫……”卡爾和其他兩個聖法師見狀迅速聚集起全部能量，準備一抗眼前強敵，逐漸形成的三個光球，快速朝著褐色鬥篷頭頂飛去。
隻見褐色鬥篷緩緩伸出左手，從鬥篷下拿出一把散發黑氣的魔刀。刀身青綠，上鑲紅鑽石，刀把尾端有一黑色月牙狀倒鉤，刀鍔部分一麵有紅色尖角，另一側是漆黑長刃，刀柄裹有咒封紅布條，另有一部分布條係於刀把月牙倒鉤下部。
哈斯卡雖然眼看著對方拿出了一把充滿詭異恐怖氣息的魔刀，但還是硬著頭皮衝了上去。刹那間，還不等他揮劍攻擊，就已被紅布包裹的魔刀貫體而入，哈斯卡的身軀在他自己難以置信眼神中分崩離析，化作黑沙飄散。
此時，卡爾他們的陣法已成，三個光球形成的三棱形將褐色鬥篷框在中央並逐漸收縮，褐色鬥篷將握刀的左手又收回鬥篷之中，不做絲毫抵抗，任憑三棱形的光罩漸漸合一。
看著如此情形，卡爾身邊的兩個聖法師麵露喜色，覺得哈斯卡的犧牲能夠換來眼前惡魔的伏誅，但是卡爾卻反而顯得很震驚，邊轉身飛出邊哆嗦的說道：“快……快……快跑……”
在剩下兩個聖法師詫異的眼神中，隻見合攏的光罩在接觸到褐色頭蓬時瞬間碎裂，三個光球同時爆裂。一片華光之中那兩個聖法師還來不及哀嚎就和哈斯卡一樣化作了黑沙。
卡爾在飛出一段後，急忙將一個光彈拋向空中……
還沒等光彈炸開就被一道能量波所吞噬，緊接著褐色鬥篷與卡爾錯身而過。
“晚了……”褐色鬥篷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半空中隻剩卡爾漸漸沙化的模糊身影。
“五十八個了。”褐色鬥篷默默念了一聲後隨即向南邊的鬼族領地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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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穀後方一個斷崖之上
最後決戰的時刻在即，莫名的情緒，湧現在盧安娜的心頭，揮之不去。盧安娜在安排好精靈族負責的防禦區域後，便獨自來帶一個斷崖邊，朝著精靈森林的方向眺望。在依稀光亮之下，平原、河流、山巒重重疊疊，遮住了那熟悉的故鄉，還有那親切的身影，自己再也聽不到往昔那溫柔的呼喚……一切的一切或許以後隻能依稀在夢中才能見到了吧。
“唉……”盧安娜忍不住輕歎一聲，無助而又淒涼。
“又在想念精靈女王陛下了嗎？”戴維安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盧安娜的身旁，陪她一起眺望著遠方。
“嗯。”盧安娜輕輕答應一聲。
戴維安繼續說道：“女王甘願犧牲自己，是為了讓我們可以更好的活轄區。”
“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我還是忍不住不傷心。”盧安娜岔開了話題。“你的傷好些了嗎？”
戴維安看向盧安娜答道：“嗯，現在基本無礙了，隻是流失了少量的龍元。”
盧安娜回望過去：“那就好，接下來的戰鬥恐怕隻會更加殘酷，而且我們再也沒有退路了。”
戴維安點了點頭：“是啊。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們肯定能挺過這次難關的。”
盧安娜扭頭望了望不遠處疲憊而又悲傷的精靈們，又再次望向遠方，沒有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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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脊平原
天邊漸漸泛起了白光，又一個黑夜即將過去。透過灰蒙蒙的亮光望去，原本平靜壯闊的平原上現在已滿目瘡痍，許多地方仍然浮動著耀眼的火光，陣陣濃煙隨風亂舞，還在燃燒的獸族簡易帳篷隨處可見，帳篷下、火爐邊、岩石旁、草地上……遍地都是獸族的屍骸，有白發蒼髯的老獸族、有體型較小的女獸族還有不到半米整個身子都裹在獸皮裏的獸族孩子、甚至還有抱著正在吃奶的幼兒一同赴死的年青獸族母親。
與昨日的情況相比，整個蠻荒之原已經聽不到一丁點呼喊求救或是哀嚎尖叫的聲音，剩下的隻有不斷蔓延的死一般的寂靜。在一處都插著鮮紅火刃旗幟的小部落邊上，一小隊神族還繼續在一片亂石堆上空搜尋著。
“真是的，這獸族怎麽這麽多，這都快一天了還沒剿滅幹淨，估計鬼族那邊早就結束戰鬥了！”一個聖堂武士小聲嘀咕道。
“誰說不是呢……”旁邊的一個聖堂武士附和道。
“接著找吧，反正天也快亮了……”另一個神堂聖堂武士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越過他們率先向前麵飛去。
找了十幾分鍾還是無果後，那個飛到前麵的聖堂武士對旁邊的凱爾說道：“凱爾隊長，天就要亮了，估計聖使他們已經動身，我們還是早些趕往精靈森林吧。”
凱爾揮著一把精致的能量劍就是三道能量波，“恩，好吧。明明看到那個小獸族鑽進來的，怎麽轉眼就找不到人了。”
地上瞬間出現三個不大不小的深坑，亂石四散、成土飛揚，一片黃黃蒙蒙之中不見任何蹤影。凱爾見狀發泄似的接連發出數個能量波，一陣轟隆聲中整個地麵都揚起了厚厚的塵土。
“走吧，我們現在去精靈森林。”凱爾朝著地上瞄了一眼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飛去，小分隊也都紛紛轉身跟上。
凱爾他們才剛剛爬升起高度，便見正上方赫然出現一個褐色鬥篷的身影，手握一把散發著恐怖陰冷氣息的青黑色魔刀。
亂石堆一旁的草叢中，剛伸出半個腦袋的小獸族又立即縮了回去，兩個小眼睛隔著草叢密切的注視著半空中的情況。
“嗯？閣下何人？何故中途攔路？”凱爾凝神戒備的詢問道。
褐色鬥篷並不答話，不緊不慢的欺身而上。凱爾隨即冷冷的一揮手，身後七八個聖堂武士一起魚貫而上。
“喝……”
“呃啊……呃……”
隻見青黑色魔刀揮舞，破空霍霍刀響，一道黑褐色光芒劃過，七個聖堂武士帶著驚愕的眼神、痛苦的哀嚎首斷身分，化為黑沙。光芒閃過，褐色鬥篷身影已經麵對麵的出現在凱爾的眼睛中，青黑色魔刀貫胸而過。
褐色鬥篷緩緩的抬起帽簷，輕輕地說了句：“夠了。”
凱爾睜大了難以置信的眼鏡，駭然的渾身顫抖起來，用僅有的力氣輕聲呼喊道：“為什麽？竟然是你……聖……”話還沒有說完，凱爾就化為黑沙隨風而去，手上那把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精致能量劍消散，徒留雕刻著神秘花紋的劍柄落在了褐色鬥篷手中。
草叢中，那個小獸族此刻已經站直了身體，目瞪口呆的仰望著半空中不可思議的一幕，甚至都忘了剛才自己才逃出鬼門關。
褐色鬥篷眯看了眼向腳下的小獸族，下一秒就站在了小獸族的麵前。小獸族看著離自己如此近而又完全陌生的來者，仿佛在一瞬間釋然了，直勾勾的盯著褐色鬥篷的眼睛，眼中的驚恐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畏與堅毅。
對視中，隻見褐色鬥篷微微楞了一下，麵上浮現出一抹讚賞的微笑，伸手將凱爾的那個花紋劍柄遞給了麵前的小獸族。
小獸族默默伸手接過，緊緊握在手中，不解的看著眼前的褐色鬥篷。
褐色鬥篷見狀退後三步，抬起青黑色魔刀慢慢的揮舞起來。或點、或橫、或豎、或撇、或捺、或挑、或彎折、或鉤回，雖然隻有簡單的八式卻舞而有韻、生生不息。
八式畢，褐色鬥篷收刀於鬥篷中，不理小獸族驚訝的神情，緩緩的開口道：“這套劍法是我自創的八佾舞，能悟到什麽程度就看你的造化了。不用感覺詫異，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嗎，我隻是在你的眼中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一時興起才想傳招於你。這套劍法和那個劍柄你在沒有相當自保能力的情況下最好不要讓其他種族發現，也不要告訴其他任何種族這套劍法以及劍柄的來曆，更不要將你今天所見告訴其他任何種族。同時你也沒有必要感激我，因為……算了，反正我們也後會無期。”
話音落，褐色鬥篷便化光衝天而去，空曠的碎石堆中徒留獸族小孩緊盯著手中的花紋劍柄……
這是一個雕刻著奇怪魔法圖紋的劍柄，劍身呈乳金黃色，配合著雕飾的漂亮圖紋，看起來有種很神秘的感覺。獸族小孩使勁捏了捏劍柄，似乎並沒有什麽反映，這是從那神秘漂亮的花紋上散發出來的真正涼意，卻讓他產生了一種平靜祥和的感覺。
好神奇的劍柄啊，獸族小孩不禁將劍柄拿在手中翻覆，仔細把玩，看著那神秘的魔法圖紋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