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謹慎試探
龍之穀穀口處
攻守雙方鏖戰仍在繼續。
隻要其中一方不罷手、不後退，那另一方絕對是奉陪到底、不死不休！
不過此時的穀口處，不論是防守一方的龍族和神族，還是進攻一方的鬼獸兩族都已經留意到後方穀底漸趨激烈的戰況。
雖然發現的是同一種情況，卻對攻守雙方造成了完全不同的影響。
鬼獸兩族的士氣更加高漲，攻勢也更加猛烈，而龍族和神族隻感到防守壓力越來越大，不單要應付眼前愈發凶狠的攻擊，還得兼顧身後隨時可能出現的意外。
在巨大的心理落差之下，本來已經慢慢向鬼獸兩族傾斜的勝利天平，現在變得尤為明顯。
而在穀口之外的三處戰場，龍族也沒能占到絲毫便宜。
龍王與獸王、帕拉斯之戰，王後克莉雅與暴崩、犰刺之戰都還是平分秋色，難有進展。
不過好的一點是，自從戴維安主動放棄進攻，改為全力防守之後，薩德的攻擊已經無法對他構成實質性威脅，整個局勢也漸漸穩定下來。
戴維安雖處於劣勢，但索亞和薩德想要贏下他，還是得費一番功夫。
後方穀底處那越發耀眼的光亮，龍王、克莉雅和戴維安當然早已發現，但他們都無法戰勝或者擺脫眼前的對手，如果貿然後撤的話，穀口可能立即就會被攻破。
不過龍王他們都有意將戰場慢慢引向穀口處，萬一情況突變，也好及時作出反應。他們現在也隻能寄希望於穀內守軍能夠堅持抵擋，不要讓鬼獸兩族形成內外夾擊之勢，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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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聖山脈前五決戰場
戰場之中，一者昊光閃耀，一者幽暗寂滅。
光明與黑暗的對立，別無第三種可能，毓淩淵和暘帝合流之威，足以撼天動地。
魔，囂狂；神，橫霸，招招裂風拆雲，盡斷一切生機！
殺戮的眼神，代表戰況的高馳。攻勢迭起之間，招式越趨淩厲。
雙方四掌交接，相互震退之後，毓淩淵揮手就是一道黑色能量刃快速襲向暘帝，緊接著立即欺身而上。
暘帝抬手轟出一個白色能量球後，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即刻又出現在毓淩淵身側截擊，繼續拳掌相擊、近身相搏。
王者鬥強，神魔決勝，引爆最極端的戰局。
風馳電閃，神魔驚歎，交織最瘋狂的戰火。
又一輪激戰的間歇，毓淩淵和暘帝四目相對，眼神中皆流露出敬佩之色。
果然是平生所遇，最強悍的對手！雙方各自暗暗讚歎。
“逆天五決，終極之戰！光明一方所仰賴的最後希望……你，果然沒令我失望！”毓淩淵嘴角再次浮現一絲邪笑。
“作為黑暗世界的最強代表……你也確實夠格！可惜，你注定還是贏不了天啊！”暘帝滿臉肅穆地冷聲回道。
“並天之戰，才是我最期待的戰局！哈哈哈哈哈哈……”毓淩淵在詭笑聲中引動無上暗能，瞬間天地噤聲，隻剩洪荒破碎。
“滅世焚暴……”毓淩淵右手握於左手之上緩緩抬過頭頂，純正的黑色魔焰從腳下迅速竄起順著雙臂的動作慢慢攀升，魔焰就像是成為了毓淩淵身體的延展。
接著，毓淩淵雙手平開，整個身體平轉一周，黑色魔焰逐漸形成一個包裹著毓淩淵的黑色焰球，外層平滑透亮，裏麵卻是暗焰焚灼。
隻見毓淩淵右手向前用力一推，整個黑色焰球便快速從周身剝離開來，帶著長長的餘燼如同彗星一般向著暘帝撞去。
“極光破障……”暘帝不急不慌，在左手凝聚一個白亮的小小光球慢慢上抬，等抬到與眼睛平行時，小光球漸漸散開，形成護在暘帝身前的薄薄光罩。
暘帝接著將雙手在胸前翻轉而後向兩側張開，半圓光罩瞬間變得充盈雄厚。
隨後，暘帝右臂前伸，一拳轟出，整個白亮光罩呼嘯著迎向黑色焰球而去。
兩道能量剛一接觸爆炸，毓淩淵和暘帝就雙雙出現在爆炸點上，在餘燼和光斑中激烈相搏。
魔火竄九天，聖光耀八荒。
毓淩淵和暘帝在火光之中不斷催動元神，鬥誌狂燃！
魔族戰魂，神族榮耀，象征的其實都是必勝的信念！
全力施為之下，再激烈的對抗都不過是表象，雙方真正在意的是——究竟誰，會最先倒下！
毓淩淵一拳落空之後，便被暘帝雙手合十扣住，接著整個身軀都被狠狠砸向地麵。
瞬間地裂數丈，毓淩淵深陷其中。
暘帝同時緊追而下，趕到毓淩淵所在之處，揮拳便就是一擊。
毓淩淵嘴角一撇，在暘帝即將落拳之時消失在原地。
暘帝眉頭一皺，還不待他有所反應，毓淩淵已從身後抓住暘帝的另一隻臂膀，接著便掄圓了大力甩出。
“轟隆……”
巨響聲中，一座小山頭瞬間崩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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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聖山脈旁不遠處小山上
“嘖嘖嘖嘖嘖，好險好險……幸虧我們兩聰明，挑的這個地方比較高也比較遠，不然碰到剛才這種情況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獨寒漪故作驚慌地看著一旁的恨無殊說道。
可恨無殊卻依舊緊盯著戰局並無任何表示，就好像壓根沒聽到一般。
“無殊你說，這平時看著挺斯文沉穩的兩個，可都是一界之主啊，怎麽發起瘋來這麽可怕，也不說稍微估計一下自己的身份。”獨寒漪見狀便繼續調侃道。
“好不容易碰到如此強悍的對手，一時忘乎所以也屬正常，有什麽好奇怪的？”恨無殊淡淡地說道。
“你問我有什麽好奇怪的？要照他們這個打法，還沒等分出勝負，中土大地就已經傾覆了，好不好？”獨寒漪說完不再去看那山崩地毀、風雲變色的場景，轉而看向恨無殊道，“唉，對了，你說他倆到底誰更勝一籌呢？”
“看不出來，不過雙方實力應該是非常接近才對。”恨無殊仍舊望著戰場，頭也不回地說道。
“實力誰高誰低不好說，不過老暘帝絕對沒有毓淩淵狠到是真的。就因一局失利，轉眼便讓一個高級惡魔形神俱滅。這種手段，就算是老魍頭，他也幹不出來！”獨寒漪接著吐槽道。
“在毓淩淵眼裏，一個身負重傷不能再戰的高級惡魔，與其留他苟延殘喘，還不如為即將到來的大戰樹立威信！”恨無殊轉頭看向獨寒漪說道，“毓淩淵做事，看似隨意，其實早已權衡好了利弊得失，他不會去做那些沒有價值的事情。”
“呦，看不出來你還是挺了解他的嘛。那他們這場對決要是出現勝負懸殊的情況呢？”獨寒漪繼續問道。
“不可能，神族兩族自出現以來，就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即使這種平衡被打破，也會形成新的平衡。而且這既有格局，絕對不會因為某一場勝負或者某一個強者而改變。”恨無殊繼續看向戰場，語氣堅定地說道。
“照你的意思，就算不是兩敗俱傷，勝利的一方也無法趁機將另一方趕盡殺絕嘍？”獨寒漪一邊說著，一邊也轉身看向戰局。
“你會允許神族進入魔界大肆殺戮嗎？”恨無殊目光深邃，輕聲反問道。
“……”獨寒漪沉默不語。
“我知道你不會，當然我也不會！”恨無殊稍微停頓了下，接著說道，“如果情況反過來，毓淩淵獲勝，率軍殺入神界，那神族照樣會有隱世強者挺身而出！而首當其衝的，很可能就是剛來的那位。”
恨無殊說完後，便和獨寒漪一起望向靠近神族陣營的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