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果然沒錯
神界元老院
回到神界的查理克，偷偷溜回了自己的小院。他先是解除了結界，然後便進入密室，開始將元神和軀體重新融合。
這一次已經是查理克第三次前往中土了。當然確切地說，應該是第四次才對。然而最先試探的那次，因為種種原因被理所應當地排除在外。
與查理克當初設想的有所不同，他認為用這種特殊的元神形態在中土活動時隻會消耗掉元神力，但實際卻還降低著元神上限。
正是由於這樣的原因，查理克三千多年前第一次下到中土時，他用百分之一的元神力呆了不到半個月，卻用了一千多年來恢複。
第二次下到中土時，他用八十分之一的元神力停留了近三個月，結果用了兩千年才恢複過來。
而最後這次，他以五十分之一的元神力，整整在中土活動了三百零三天，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全恢複過來。
不過，這些顯然都不是查理克所在意的問題，現在的他滿臉興奮。
被拉低的元神上限可以重新修煉彌補，但他為猿人發展所做的努力卻都沒有白費，中土的局勢一直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那些長期以來受他扶助的猿人，也漸漸有了起色。
形神合一後的查理克，站回到地麵，適應性地活動了下有些麻木的身體。以元神形態來單獨行動，確實沒有這實實在在的軀體來著方便和舒服。
查理克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算了算時間，現在已經過了自己與凱莉約定的輪換時間，而阿維亞肯定一早就出關了，還好自己回來時沒有撞上她，要不然可就糟了。
唉，都怪情況突然變得有些複雜，自己又太過投入，竟然忘了應該早些回來，險險就釀出了大問題。
當初自己一時疏忽被阿維亞纏著跟去了中土，但這次的情況可完全不同，絕對不是鬧著玩的。自己都還沒有考慮好是否同凱莉交底，要是再讓阿維亞摻和進來，想想都覺得頭疼。
算了，既然已經平安回來了，又沒被其他族民發現，那自己還是先去找凱莉碰個麵，然後再根據情況看看，是不是拜托她在自己閉關期間去中土走上一兩趟。
對，就這麽辦！
按照猿人現在的發展狀況，等五千年之後，自己出關之時，他們應該就真的能以一個新興種族的姿態，活躍在中土之上了吧。
查理克滿懷憧憬，昂首闊步地離開密室，走進小院，朝著正殿方向走去。
可就在查理克即將踏出自己小院，步入元老院後院之時，卻突然警覺地收住了腳步。
他赫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來者正是幾經猶豫後，再次折返回來的凱莉，這已經是她第四次來訪了。
凱莉眼見查理克愣在圓形拱門之下一動不動，便便抬腳款款向前，最後停在了他對麵兩三米左右的位置。
“久違了，聖靈。”凱莉嫣然一笑，率先向查理克寒暄道。
“嗯。”查理克眉頭輕皺，緊盯著眼前熟悉的身影。
雖然查理克正想去找凱莉一談，但當她不請自來，突然出現在麵前時，查理克卻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特別是凱莉臉上流露出的燦爛笑容，更讓他覺得別有深意。
“你怎麽會在這裏？”經過短暫思考後，查理克接著反問道，低沉語氣中帶著驚訝和質疑。
“當然是在等你出關，好和你輪換啊。”凱莉臉上笑意不減，直看著麵色複雜的查理克。
“你怎麽知道我現在出關？難不成你連我的動向也要監視嗎？”查理克語露不悅道。
“這已經是我這半個多月以來，第四次登門拜訪了。”凱莉聽後收起笑意，平淡地說道，“本來阿維亞元老說要幫我盯著，不過我覺得太麻煩她了。”
“於是在十天前專門安排了個新來的執事，讓他每天下午過來一趟，發現你出關後就來向我匯報。”
“今天我正好沒什麽事，就自己過來看看，不想剛來就發現你小院外的結界已經解除。就在我躊躇著貿然出聲會不會打攪到你時，你卻徑直從裏麵走了出來。”
凱莉在說到結界時有意加重了語氣，還仔細觀察著查理克細微的神情變化。
凱莉的說辭合情合理並無漏洞，但有一點她沒說實話，那就是她算不上是剛到，而是在一個時辰之前就已經來過一次了。
查理克聽後點了點頭，想到自己從回返神界到進入小院的過程中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似乎是自己有些過於緊張了。
“不好意思，錯怪你了。我們裏麵說吧……”查理克的神色立即緩和下來，轉身帶著凱莉向小院內走去。
“沒關係，錯怪誤解這種事在我眼裏早就習以為常了。記得剛接管聖裁殿之時，我常常都是呆在密室中，看著那塊小小的水晶發呆，獨自思考承受這必然的過程……”凱莉一邊說著，一邊跟著查理克進入了房間。
“責之所在，行當無悔，剛才是我失言了。往事不堪提，還是不要去刻意懷念的好。”查理克抬手示意凱莉坐下說，然後便率先落座。
“你說得對，明心自鑒，確實不該被往事所羈絆。那現在我們就來談談你在中土的收獲如何吧？”凱莉話鋒一轉，毫無征兆地跳到了自己最關心的話題。
“嗯？”查理克猛然一驚，臉色大變。
這等絕密之事，凱莉是如何得知的？小院的結界並沒有絲毫被破壞的痕跡，自己設在密室外的結界更不可能有什麽差池啊。查理克雙眉緊皺，滿腹狐疑。
凱莉本就是根據自己的猜測隨口一問，但查理克的表現已經讓她十分肯定，自己分析得果然沒錯。
凱莉臉上再次浮現出燦爛的笑容，她靜靜地看著查理克，並沒有出言相催。
“你是怎麽知道的？”既然已被看破，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查理克索性直接問道。
“分析……根據你小院外的結界、閉關的頻率，還有與最初那一兩千年中的反差。”凱莉見查理克已經默認，便如實回答。
“原來如此。”查理克恍然大悟。
這三四千年以來蒙蓋德和摩根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去向，還是凱莉觀察細致、思維敏銳、判斷準確，果真不負聖裁者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