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戰水蛭
念風見自己搶先一步正搖晃著腦袋,朝著正在生氣的念雨而笑。
“不如就在此掀開新娘的蓋頭吧。”水蛭話音剛落,念雨就忙著喊道:“夫掀妻蓋。”
念雨搶占先機洋洋得意似要跳了起來,念風見水蛭掀開慕蕊的蓋頭就喊了句:“給丈母娘敬茶。”
我聽著兩人的吵鬧聲,低眸一笑,顯得嬌羞可人,水蛭早就看呆了。念雨急忙說道:“哪有給丈母娘敬茶的。”
“我說有就有。”念風開心的說道,見水蛭朝兩人冷冷的一望,兩人立馬站在原處大氣不敢喘一下。
“既然說了給丈母娘敬茶了,不防我們就敬茶吧。”水蛭一反常態溫和的對我說道,見我點點頭,念雨急忙端著茶杯斟滿茶水的兩隻杯子近前。
我與水蛭各取了一杯齊道:“婆婆請用茶。”老嫗接過水蛭手中的茶水喝了一口,放在桌上,剛接過我手中的杯子,卻見老嫗眉頭深鎖,杯子摔在地上。
“婆婆,你這是怎麽了?”我急忙上前攙扶她,老嫗說道:“這茶水.……”
“你給婆婆喝了什麽?”我有些怒意的問道,怎知水蛭嘴角依舊掛著微笑道:“她喝了什麽,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我怎麽知道你給婆婆喝了什麽?”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水蛭依舊麵掛笑容不急不慢的說道:“娘子既然忘記了,那為夫就告訴你,她喝的正是你為我準備的沾滿聖燈的雨露。”
我與蚌精老嫗都是一驚,我自知策劃的天衣無縫,不曾想竟然還是被他察覺,我不解的問道:“你怎麽知曉我收集了聖燈雨露。”
水蛭仰天長笑了一陣道:“聖燈是我的克星,因此我對它的味道極為敏感,,昨日在引血洞中,我就有所察覺,又見你如此爽快的答應我的婚事,所以其中必然有詐。”
“可是聖燈雨露隻對你一人的血液有用,為何婆婆也會如此。”我心中更加疑惑的問道,水蛭依舊和善道:“她昨日服用的血魂丹是用我的血液凝結而成,所以她身上的血液跟我是一樣的,當她喝下茶水的那一刻,聖燈雨露便已沁入她的血液,阻礙她的氣血暢通,此刻她是半點功力也難以施展了。”
“你好卑鄙。”我見計劃泡湯,此刻對他怒目而視,水蛭卻並未因我的辱罵而變得生氣,他依舊柔和的道:“我卑鄙?我知道你們兩人是想待我功力銳減時而逃脫,現在她肯定是無法逃脫了,你也就隻能乖乖的做我娘子了。”
水蛭說著開始變得冰冷一手拉住我的手臂將我拽到自己跟前,深深地嗅著我身上的氣息道:“現在就讓我們去入洞房吧。”
我拚命掙脫,隻聽門外傳來“住手!”二字,水蛭望著門外站著的年輕轎夫,從身上摸出一包銀子扔到轎夫麵前冷言說道:“今日是本王大喜之日,本王不想開殺戒,拿著銀子快滾。”
怎知那轎夫將地上的銀子一腳踢開:“我是說讓你放開那魚妖。”
其實是我先前悄悄跟修安說的正是讓他們假扮轎夫,剛才喝住水蛭行為的正是清平。
靜淵道人與衝虛道人幾人已退去轎夫裝扮,穿著道袍出現在水蛭麵前,靜淵道人說道:“妖孽,你殘害生靈,荼毒百姓,今日本道就將你繩之以法。”
此刻水蛭倒顯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原以為解決了蚌精,就可以輕易的得到我,怎知半路卻殺出這幾人。
未等水蛭反應過來,靜淵道人與衝虛道人兩人一人手持桃木劍,一人手持浮塵朝水蛭襲來,水蛭見屋內地方狹小,便拉著我往翻身到了門外,清平見狀手指間連連使出電光石火,擊在水蛭拉住我的手背上,水蛭因疼鬆開我獨自出了婚房,靜淵和衝虛兩位道人緊隨其後追趕出去。
晏平河平弟見清平竟然輕易的使出他們都不曾會的火術大為震驚。
清平也不顧旁人的眼神,急忙扶住我問道:“你可還好。”“我沒事。”我說完見念風和念雨正欲挾持蚌精老嫗,便兩手蘭花指間各彈出一朵六出雪刃,雪刃劃在兩人喉間,頓時倒在地上。
我邊上前扶老嫗邊對清平等人說道:“你們快出去助你師父一臂之力。”
見海平等人先行離去,清平怕我有事便與修安卻暫留了下來和我一同攙扶蚌精老嫗一同出去。
峨眉山上,靜淵道人揮舞著桃木劍朝水蛭刺去,水蛭反倒毫不畏懼的趁機用手攥住劍頭,桃木劍本是驅邪之物,可在水蛭麵前失去了本性。靜淵道人見狀欲想將劍收回,怎知水蛭竟然攥的更緊,衝虛道人怕水蛭另一隻手偷襲師兄,忙甩過浮塵攻擊水蛭,就這樣水蛭一手握著劍,一手抓著浮塵,三人如此僵持著。
海平等人見狀紛紛一躍起身拔劍朝水蛭胸前刺去,但令眾人惶恐的是,刺在水蛭身上的劍絲毫未對水蛭有所影響,反倒是海平三人被水蛭的內力給震了出去摔倒在地,水蛭接著用力將靜淵和衝虛兩位道長拋了出去,辛虧兩人在半空中及時翻躍調整的身體才安然著地。
“看來這水蛭的法力比我們想象的要高許多,難怪我們所布的天羅地網都對他不起作用。”衝虛道人朝靜淵道人說著。
靜淵道人像是沒聽到衝虛道人的話,臉色嚴肅的從懷中取出四張符咒托於左掌,右手推動靈力在胸前比劃,口中念叨:“天幹丙丁,地支巳午,幹支一氣,聚火同源,急急如律令!”(注:丙丁在十天幹中均代表火,丙為陽火,丁為陰火;巳(蛇)午(馬)在十二地支中也代表火,巳為陰中陽火,午為陽中陰火)
四張符咒依次化成火球,在靜淵道人的驅動下朝水蛭襲去,水蛭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朝自己擊來的火球,用看似很輕鬆的靈力,將原本被靜淵道人所控製的火球轉在自己的控製範圍,隻見他輕輕的甩著右手,四個火球井然有序的繞著他的右手腕旋轉,仿佛是專門為水蛭定做的火狀手環。
“你們還有什麽道術快些施展出來吧,本王今日大婚,可別耽誤我與美人的良辰美景。”水蛭一邊把玩火環一邊望著近前的我說道,又見靜淵道人吃力的想控製火球的表情越發的感到好笑,說道:“既然你那麽想控製它,本王就還給你,記得下次可要練熟練了再施展,免得讓徒弟們笑話。”
水蛭說話間,已將右手輕輕一揮,手腕上的四顆火球朝靜淵道人等人襲擊而來,眾人紛紛躲閃,河平卻不甚被火球擊倒,怕身上燃上火,就地滾了起來,文安本就擅長煉藥,急忙上前扶起河平查看傷勢,見河平傷勢並不嚴重,便簡單處理了一下。
我見清平起身從指間彈出兩顆‘電光石火’朝水蛭襲擊而去,水蛭依舊未放在心上,剛想再將火球繞於手腕間,可這次他竟然失算了,火球並未遵照他的意願,而是將他的手腕瞬間灼傷。
水蛭這才意識到清平的火球的威力,又見清平連續發出幾顆,忙翻身躲閃開問道:“你的火球中怎麽會蘊含著火精的威力?”
“清平,是誰教你這不用驅火咒便可施展火球的道術。”靜淵等人也是極為驚訝問道,清平笑道:“等收拾了這妖孽,徒兒再慢慢稟告師父。”
清平朝靜淵說完,接著又朝水蛭道:“知道怕了就快束手就擒,免得再自討苦吃。”
“你師父都對我束手無策,本王豈會怕你這個毛娃娃。”水蛭嘴上雖如此說著,但很顯然能感覺到並不像剛才那麽輕鬆自若。
“我師父那是怕你的惡行玷汙了他的道術,所以才讓我這劣徒代勞。”清平剛說完,卻見水蛭麵色凝重,不知為何眼角卻滑下了血淚說道:“大言不慚,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我見那血淚並未滴落地上,而是朝清平等人襲擊而來,身旁的蚌精老嫗急忙說道:“大家快閃開,這是水蛭施展的‘叩心泣血’,若被他的血淚沾染上,自己的情緒必然會隨著他的情緒而變化。”
還未等蚌精老嫗說完,卻見海平、晏平、河平三人已經被血淚沾染在身上,三滴血淚朝我與蚌精老嫗修安襲;來,我急忙用‘六出雪刃’阻隔,雪刃與血淚相擊便化了危機。
此時的海平三人正隨著水蛭的狂笑而癲狂起來,蚌精老嫗忙道:“快咬破手指用血點他們的印堂穴,否則他們會在這癲狂中死去。”
清平聞言急忙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分別在海平三人的印堂上留下了自己的血跡,海平三人慢慢回過神來坐在地上。
“你這多管閑事的老太婆,一千年前留下你就是禍患,看我能饒了你。”水蛭說話間揮舞雙臂,從衣袖間射出幾滴血直奔蚌精老嫗而來。
我見狀急忙催動靈力本想從掌間發出的’六出雪刃‘竟然變成了一朵晶瑩剔透的燈籠花,我還來不及詫異,隻見燈籠花將血滴如數收盡,原本透明的色澤竟然染成血色,好似正是開豔的燈籠花,甚是好看,隨即便融化消失。
“難道自己剛才情急之下,竟然施展的是‘紅爐點雪’?”我正才內心思忖,水蛭自知自己雖然才施展了五成功力的招式,竟然被我隨機給化解了,當即驚愕的的問道,”你竟然能破我的‘槊血滿袖’?”
還未等我答話,靜淵道人見水蛭此時站在原地發愣,這正好是布陣的最佳時機,急忙喝道:“速速擺煉妖符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