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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藍色鱗片

  “這個名字我倒是真沒聽說。”店家搖著頭道,接著笑道:“我是個粗人,不留心這些文人雅士,等明天你們可以去琴行或樂坊問問便是。”


  店家見兩人幹坐著,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光顧著和你們說話,兩位想必也餓了,還不知你們要吃些什麽。”“挑點好些的素食上便是。”我忙說道。


  店主應聲便去準備。


  我們吃完飯食,便讓店家給安排了兩間單人房,各自回房美美了睡了一覺。


  次日天剛放亮,便沿途找尋琴行和樂坊,我們進了一家“籟音琴行”。


  “兩位倒是夠早的,小店剛開門你們就來了,不知兩位想買什麽琴?”店主笑臉相迎道,見我們在行內觀察著古琴,便接著說道:“小店的古琴清脆悅耳,不管是初學者還是愛琴者都是最佳之選。”


  “我們今日到此不為買古琴,隻是想跟行主你打聽一下琴師韻娘。”清平和善的說道,行主有些驚訝的說道:“琴師韻娘?”


  我見行主的反應,忙接著問道:“行主想必是聽過此人?”


  行主並未回答我的問話,而是在口中慢慢吟道:“琴女韻娘扶春雷,曲生幽怨鳥魚悲;但聞佳人樂中醉,不枉來世走一回。”


  我與清平兩人聽了行主念的詩驚喜的幾乎齊聲問道:“行主真的認識此人?”


  行主卻搖了搖頭道:“我也曾經想過拜韻娘為師,可當時韻娘住在望江樓上,因她不僅生的神姿仙態,貌美絕倫,琴藝更是前無古人,慕名前來學習琴藝和一睹芳容的達官貴人將望江樓圍的水泄不通,便就此打消了我拜師的念頭,可據我所知她一心想要找尋知音人,可天不遂人願,知音終難求,三年前有傳言說她從望江樓上跳入了濯錦江中,自此便銷聲匿跡了。”


  我們聽完行主的話頓時覺得心灰意冷。


  “魚妖昨夜又出現了,王員外家的孫女也被偷走了。”這時街上有人喊著,百姓們聞言匆忙的各自回家,行主也有些恐慌的道:“兩位若不買琴還是早些回去吧,小行也要關門了。”


  “王員外家住何處?”我出了行門回頭問道,見行主邊關門邊說:“出門往東南方向走。”


  我見清平有些垂頭喪氣便安慰道:“傳言未必可信,我們再去別的地方問問,現在先去王院外家中看看。”


  清平點點頭便與我一路向西南方向走去,約莫半盞茶的時間,見青羊宮的四個道士從一大戶人家出來,那些道士腰間都掛一銅鈴.

  其中帶頭的妙華手中正把玩著巴掌大小的藍色鱗片道:“這魚妖的真身得有多大啊,光這鱗片就有手掌大小。”


  “妙華師兄,這已經是失蹤的第八十九個嬰孩了吧,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捉到那魚妖。”妙法在一旁說道說完,旁邊的妙直說道:“等捉到她好好讓我們出出氣,這些天連日尋她,覺都睡不踏實。”


  “妙直師弟就別抱怨了,我們不都如此,再說除妖本來就是我們的使命嘛。”妙正拍了一把妙直的肩膀說道。


  我見幾人走近急忙說道:“四位道長請留步。”


  妙華等人停住腳步望著我和清平兩人,妙直首先說道:“你們兩個可真是膽氣橫秋啊,魚妖橫行,家家關門閉戶,你們倒是無所畏懼啊。”


  “我們是外鄉人,聽聞魚妖隻索取嬰孩,想必對我們也沒有什麽興趣。”我說話間,眼睛卻盯著妙華手中的藍色鱗片說道:“不知道長可否將手中的鱗片給我一觀。”


  “看吧,這是鯉魚鱗片。”妙華伸手遞給我說道,我接過鱗片端詳一陣,見鱗片通體淺藍色與皮肉相接處還帶有些許血跡,可見是硬生生從身上撕下來的,我腦中突然閃現出不好的預感,冉露妹妹也是藍色鯉魚,鯉魚生為藍色本就少見,不免心生餘悸。


  直至妙直從我手中拿回鱗片才使我回過神來,隻聽妙直道:“雖然那魚妖隻取嬰孩,但見你這驚世駭俗之貌又豈會不動心,兩位還是早些回去吧。”


  我見四人笑著揚長而去,低聲罵道:“什麽臭道士。”可轉念一想,魚妖若垂涎自己的容貌定然會是男的,如此說來肯定不是冉露妹妹所為,剛才懸著的心便也放下了。


  “你怎會如此上心這藍色鱗片?”久不作聲的清平問道,我說道:“我有個一同修煉的妹妹也是藍色鯉魚,本來還替她擔心,想來不會是她所為。”


  “可你不覺得奇怪嗎?”清平說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卻瞪著眼睛問道:“有什麽好奇怪的?”


  “為什麽這魚妖偷取嬰孩還要丟下一片鱗片呢,難道是故意讓人發現他的行蹤嗎?”清平不解的說道,我卻不加思索道:“我又不是他我怎麽知道,對於我們魚類來說,每修煉五年身上才能生出一張護體鱗片,若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誰舍得白白丟棄五年的功力。”


  “你們精靈的想法就是奇特,連你這個魚妖都想不明白,身為人類的我們就更捉摸不透了。”清平似在打趣我似得說道,我卻拽住他的手臂又在後背捶了她幾下道:“臭道士,說了不許喊我魚妖了,你怎麽出爾反爾。”


  清平邊指著我拽拉自己胳膊的手邊“喂喂喂”了幾下說道:“你不是也說不喊我臭道士了嗎,剛才不是也喊了,我們也算兩清了。”


  “你!”我說著瞪著清平接連喊了四五聲:“臭道士。”


  “好啦,別老拽著我的胳膊好不好,前麵有見樂坊,我們再去確認一下流傳是否為真。”清平說著見我鬆開了自己的胳膊徑自往前走。


  我們沿著浣花溪岸,沒走多遠就到了“流雲坊”,我心想別的地方都掩門不出,唯獨這裏大門敞開,我們剛一進門就見一螓首蛾眉的婦人在糾正幾個身姿曼妙少女的撫琴指法。


  婦人見兩人進門,便笑著問道:“兩位也是來學琴的嗎?”


  “我們是來請坊主指點尋人的。”我話音剛落,見婦人上下打量著自己,聲音不似剛才的柔和,有些生硬的問道:“所問何人下落?”


  “琴師韻娘。”我充滿希望的說道。


  怎知婦人並未回答我的問話,隻是淡淡的說道:“兩位既然來了我流雲坊,不妨先聽聽我的琴技。”


  婦人話音剛落,下麵的幾個曼妙少女便激動萬分,竊竊私語說道:“學琴這麽多時日,終於可以一聞夫人的琴音了。”


  “是啊,是啊,真是的太期待了。”其餘幾個女子笑著應和著。


  婦人坐在坐上用力一拉琴弦,琴的餘音竟然將坊門關閉,接著輕撫琴弦,樂音如同天籟,像輕霧一般將坊內的人籠罩在其中,令人回味無窮。


  我聽著樂音卻覺得每一根琴弦似在自己腦中撥弄,使自己有些頭暈目眩,怎知琴音隨著婦人撫琴速度加快,更加使我站立不安,腳下一軟癱倒在地,口中也突出一口鮮血。


  清平見狀急忙上前攙扶我,朝著婦人大喊了一聲:“別彈了!”


  琴音戛然而止,清平關切的望著我問道:“你怎麽了?”


  我自知自己渾身無力,好似靈魂被樂音束縛,隻留下癱軟的身體,但怕清平過於憂心便說道:“無礙,隻是有些頭暈目眩。”


  “今日就練到這裏,你們先都回去,明日再來。”婦人說完,那幾個曼妙女子起身望著我們兩人說著:“真是掃興。”便各自回家去了。


  “你們從何處而來,為何要打探韻娘的下落?”婦人冷冷的問道。


  “我們尋她也隻是想探訪七把古琴的下落,你又何苦用琴音害人。”清平有些憤替我憤不平的說,那婦人冷笑了一聲道:“害人?我剛才彈的隻是《鎮妖曲》,她若是人,豈能如此。”


  “是人是妖管你什麽事,不說就算了,我們走。”清平怕我再受到婦人的傷害,將我扶了起來就往外走。


  “等等,你的東西掉了。”那婦人撿起我剛才摔倒時從腰間滑落地上偃月流華說道。


  我們兩人停下腳步回頭望著,見婦人將偃月流華遞給我道:“偃月流華是佛祖眉宇間善念所生,難得的法器,切莫再丟了。”


  “謝謝夫人。”我順手接過偃月流華感激的說著,便隨清平一同往外走,我們剛踏出坊門,婦人便高聲說道:“若要打探韻娘的下落,今日午時去百花潭,自然會有人相告,記住出門一路往西走。”


  我朝婦人點頭以示謝意便被清平扶著往西走,清平說道:“要不我先將你送回客棧,我自己去百花潭吧。”


  我望了望太陽的方位道:“我現在已經好多了,難得有韻娘的下落,眼看就要午時了,我們還是早些趕過去吧。”


  清平見我確實比剛才有些好轉便點了點頭,加快了前行的腳步,當我們穿過一片竹林,我驚奇的發現身旁的竹子節短肚大便問道:“你看這竹子甚為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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