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幕後主使
這倒也不能說鍾天明好騙,八爺是何等人物,他隨身攜帶的信物怎麽可能是說借就借的?而自己此番因為被孟家兄弟要求拿信物就拿到了這個東西,作為鍾天明,自然會在第一時間把兩人給聯係在一起。
鍾天明現在的詢問無非是想弄清自己的身份,而他還不知道其實連這豪門之後的身份實際上也是他偽裝出來的。
“算是親戚吧,多了我也不能告訴你。”
“親戚?嗬嗬,笑話,你知道八爺是何等人物嗎?”
李開陽一臉淡然的望著冷笑的鍾天明,道:“當然,滿清正黃旗一族的二長老我怎麽可能不認識。”
鍾天明微微眯起了眼睛,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了。
“也就是說,你真是他們家的人?”
“……勉強算吧,在你們看來應該就是這樣的。”
“那麽,你此番來到這兒的真正來意,自然也就不可能告訴我咯?”
李開陽哈哈一笑,朝著他懷中的手槍努了努下巴,道:“你不如一槍蹦了我好了。”
“那倒不至於,因為從一開始我也沒想從你嘴裏把事情給弄清楚,作為我,需要弄清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你是否會威脅到我的我生意。”
說真的,李開陽做夢是都沒有想到交談會進展的如此的順利。不過也通過這一點,他也再一次的意識到了八爺是多麽可怕的人物。
其實他對八爺是所知甚少的,要不是龍眼老爺子順口和他說過一些,他現在就是想編故事都沒得編。這回還真就是老天爺眷顧他了。
李開陽知道鍾天明為什麽會如此輕易的就帶過了關於正黃旗家族的事情選擇相信了他。因為八爺其實在表麵上是他們家族中的族長,但事實上,真相是八爺隻是擔任著二長老的職位,現在這種情況是有特殊原因的。
李開陽自己雖然是從龍眼老爺子那兒得到的情報,但顯然鍾天明是早就知道著這一事實,也明白這種事情隻有他們圈子裏的人才明白。
恐怕,鍾天明這一刻做夢都沒有想到李開陽隻是一個從小村子裏走出來的青年,全靠著賭博式的投注和機緣巧合才能和這種了不得的人物扯上了關係吧。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要做的事情和你完全不沾邊,話說回來,我這次也算是受害者好嗎,要不是你們搞出這些亂子,我也不至於被卷進來。”
鍾天明倒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道:“我猜也是,要說八爺會插手這種生意我是絕對不信的,但是……嗬嗬,也多虧如此,我也基本確定了一個事實。”
說罷,鍾天明不無戲謔的望著李開陽,道:“恐怕你在八爺的家族裏也隻是個極為邊緣的人物吧,你用來騙孟家兄弟的故事估計雖然是假的,但應該也假不到哪兒去——至少,我決不會相信滿清正黃旗一族的直係子弟,會被派來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李開陽也不生氣,隨意道:“所以剛剛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不過是爛命一條,也就是從外人的角度來看看著輝煌而已,實則和我並不沾什麽關係。”
“不必如此妄自菲薄,開陽,其實我很慶幸你是這樣的邊緣人物,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說我們兩個很像。往後你就會明白的,像我們這種人其實不多,能遇到都是緣分。”
這種起死回生的瞬間,李開陽至今為止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但每一次他的感覺都非常的驚險,這是他絕對無法習慣的。
李開陽感覺這種經曆再多幾次,他連以後自己的死法都能猜到——心髒病發,活活嚇死的。
讓鍾天明相信自己的說辭,這本來應該是幾乎不可能達成的任務,但現在奇跡就是發生了。隻要李開陽還能再加把勁,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收獲。他可沒有忘記剛剛鍾天明說了是要和自己做一筆交易的。
“開陽,這次你來具體要做什麽我不在乎,但我實際上也不擔心,畢竟我們鍾家和八爺並沒有任何直接的關聯。可畢竟事關重大,我還是需要找你確認一番。”
“嗯,我能理解,你不用解釋。”
何止事關重大,一個處理不好,船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特麽得命喪大海。李開陽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默默吐槽了一句。
“好,那我也不多廢話,這次我找你單獨對談,真正的原因是我需要一個幫手。”
說罷,鍾天明的眼中透出一抹玩味之色,他優雅的翹起二郎腿, 從兜裏拿出了一盒萬寶路香煙,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
在灰白色的煙霧之間,李開陽看到他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說來慚愧,我的手下雖然有不少能打的家夥,但像你這樣的人才卻是鮮有。至少比起演技,你在我心中當仁不讓是第一位。”
聽著聽著李開陽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了,等他說完之後,李開陽回味著心中的猜忌,麵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鍾天明,你的意思不會是要讓我去……”
鍾天明嗬嗬一笑,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希望你可以去擔任臥底的職位。”
李開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有著藏不住的怒意,咬牙道:“鍾天明,我對你說的那個什麽野田可是一無所知,你現在卻告訴我讓我去做臥底?”
“怎麽,這難道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嗎?”
“你自己不會掂量一下嗎,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做得到。”
鍾天明的神色看著要比李開陽淡定許多,伸手撩了一下遮擋住額前的長發,十分優雅的順到了耳朵,他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笑眯眯的說道:“至於報酬呢,我就把劉思思送給你了,這段時間你把劉思思怎麽樣都可以。”
李開陽麵色難看的說道:“這種事情可不是你說了算,再說了,劉思思到底是你什麽人,你連這種事兒都能替她做主?”
鍾天明想了一會兒後說道:“表麵上,她是我的秘書,但實際上,她是我的保鏢兼醫生。然後除了你之外再沒有人知道的身份,那就是她還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