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踐踏生命的瘋子！
“這地方···雖然看起來建的蠢，不過高科技設備倒是真不少。”公良洛一把拉住了櫻華月，這位劍聖腿前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是一個紅外線探測器——隱藏在空花瓶後麵，很巧妙。
“···”這會兒傭兵托著櫻華月的長發，避免長發碰觸到靈敏的壓力探測器。
“···”接著公良洛忽然握住了劍聖大人的手——將她馬上就要推到門的手拉了回來，在他的示意下，劍聖這才看到門側麵還裝著攝像頭。
一路下來，公良洛收獲了滿滿的福利啊！
“難怪這裏沒警衛，這家夥對於屋子的安全設置還是挺有一手的。”進門半天兩人才來到別墅的正中央，可見一路上他們究竟碰到了多少的科技探測。
“···抱歉。”櫻華月低聲道。劍聖大人這會兒真的有點擔心是不是自己大聲說話都會被察覺——這一路上如果不是公良洛看著，她可能已經被發現很多回了。
將她這一段經曆改編一下，就可以做一個小遊戲出來，名字就叫——
“是女人就不要被發現過一百關！”
當然，不推薦玩兒這個遊戲，畢竟裏麵這些機關，在外行人看來確實已經密集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遊戲過不了關事小，隨手砸了電腦，損失就大了。
櫻華月的道歉，就是為自己多次，不，很多次險些壞事兒而道歉。現在櫻華月明白為什麽公良洛想一個人進來，卻讓自己在外麵等著了。
因為這個潛入啊，她真不行。
“沒事兒，術業有專攻嘛。”公良洛安慰道，雖然過程確實很驚險，但他也收獲了諸如“能夠摸摸劍聖大人的頭發”、“能夠拉著劍聖大人的小手”之類的福利，總的來說——他覺得自己沒吃虧。
“靠！”公良洛還在回憶著劍聖大人的小手有多柔軟，眼角一動，顧不得自己人頭落地的風險，一把將櫻華月抱在懷裏往後撤——幾乎就在他們離開原地的瞬間，一道赤紅色的光芒閃過，然後漸漸遠去。
“自律型探測機器人？”公良洛長出了一口氣：“有點過分了吧，美邦國老大的宅邸有沒有這麽牛逼的安保技術啊？”
“呃···”櫻華月那張美豔的臉龐上有一抹暈紅：“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
“！”公良洛比剛才差點兒被發現還緊張，整個人像是觸電般鬆手後撤，瞬間拉開一米多的距離——剛好處在劍聖大人愛刀的範圍之外。
“···”櫻華月看著全神戒備滿臉緊張的公良洛，有些好笑：你好像才是占了便宜那一方，現在怎麽看起來像是要上刑場？
“那個···事出有因，我真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公良洛在思考怎麽解釋才能避免這位劍聖大人惱羞成怒之下拔刀把自己大卸八塊，櫻華月“噗嗤”一笑：“好了，走吧。”
“···你真不會一氣之下拔刀從背後砍了我？”公良洛很不放心，尤其是在自己背對著櫻華月的時候。
“···”櫻華月就直勾勾地看著他，看得公良洛老臉一紅，默默帶路。
“書房···應該就是這裏了。”在別墅裏麵轉了一圈兒，最終兩人還是找到了那個教授的書房。櫻華月很奇怪：“這裏沒有實驗室嗎？”
他們轉了一圈兒，卻沒看到任何的實驗設備，如果情報所言不虛，這種瘋狂科學家的家中不會連點兒科研設施都沒有啊。
“根據經驗，書房這種地方多半會有暗道，通向隱藏房間。”公良洛就很淡定。
“你的經驗是從哪來的？”櫻華月好奇。
“單機遊戲和小說。”
“···”櫻華月都忍不住想翻白眼：這靠譜嗎？
“地理百科全書、文學名著、世界美食地圖——這哪個傻逼編寫的世界美食地圖？不知道論美食，太虛古國甩別的國家起碼半個太陽係嗎？”公良洛將隨手抽出來的書扔了回去：“，還把布瑞坦也列了進去···這麽蠢的書也有人看。”
“這看起來就是個普通書房——”櫻華月四處看看，沒覺著什麽地方像機關，結果話才說一半，聽到一聲暗響，書架就開始自己轉。
等它轉完，門就出來了。
“···”這傭兵怎麽這麽快就找到了密室？
櫻華月尋思著自己剛才就站在現在公良洛站的地方，她也沒發現什麽異常啊。
難道單機遊戲和小說裏麵的經驗真的靠譜？
櫻華月總覺得這個想法本身就太不靠譜了。
“這是虹膜鎖啊。”公良洛看了看這金屬牆上麵的裝置，然後從自己的兜裏摸出來一個小東西。
這是···旗袍上的扣子？
劍聖大人看這玩意兒特眼熟——這不就是剛才公良洛穿著的旗袍，領口上那顆扣子嗎？難道一顆扣子裏麵還有玄機？
然後櫻華月就看到公良洛拿著扣子在虹膜掃描儀上晃了晃，門就開了。
“···你就是為了這個才去參加宴會的？”櫻華月明白為啥這人要男扮女裝了。
“就算男扮女裝我也拒絕去勾引那種老頭兒，情報這東西不用找他，我自己來拿就好。至於這個···有備無患罷了。”收起扣子，公良洛在心中默默感謝凱茜博士——感謝她經常克扣他們的設備維修費去研究這些看起來沒啥大用的小玩意兒。
若是關鍵時刻派上用場，這回報率確實高。
“嘖嘖，這才有點兒瘋狂科學家的樣子。”打量著周圍的設施，公良洛滿意的點點頭：“沒丟了瘋狂科學家的臉麵啊。”
“···神經病。”櫻華月不想理會公良洛莫名其妙的感慨，邁步走了進去，下一秒就響起了機械合成音：“警告，不明身份人物進入實驗室，請使用聲音識別係統解除警戒。”
“···”要不是擔心公良洛的任務，櫻華月真想拔刀把這裏直接拆了。
沒完了是吧？！
公良洛看著劍聖大人小臉上那糾結的模樣，忍著笑，摸了摸自己的嗓子，開口道：“解除警戒。”
“聲音驗證通過，警戒解除。”機械合成音沉默，櫻華月也沉默了：這個男人，難道真是屬寶藏的嗎？
“走吧。”公良洛笑笑，踏進了實驗室中，腳步頓時一僵。
“嗯？”櫻華月見公良洛停步不前，跟了上去，隻是邁出一步，劍聖大人便也僵在了原地。
在剛才的入口處看不到的地方，整整齊齊擺放著一排玻璃艙，裏麵，全是各種生物的肢體！
牛的尾巴、鷹的身子，災禍獸的頭···太多生物的肢體部分被放置在了玻璃艙中，如此景象，便是連櫻華月這種見慣了鮮血的人也有些難言的反胃——也許這些在戰場上並不少見，但是在毫無硝煙痕跡的實驗室中，看到如此景象，這是另外一種令人身體發涼的衝擊，一種仿佛由脊椎骨往外冒的涼氣！
“瘋子。”櫻華月神色嚴肅，想起斯坦教授那張臉，劍聖大人由衷覺得惡心。
“開始找東西吧。”公良洛麵色很快恢複如常，踏步走進了實驗室中，直奔那台巨型電腦。
“指紋解鎖嗎？”櫻華月看著巨型電腦上的開關鍵，眉頭微皺。
“···”公良洛默默從自己的SST中掏出來一個玻璃酒杯，將一層類似膠布的物質粘了上去，取下來之後，公良洛將那層物質貼在了開關鍵上，屏幕一亮。
“···”這傭兵做事兒這麽滴水不漏嗎？
櫻華月有點兒出神。
將自己的通訊儀接在了巨型電腦上，公良洛無視那輸入密碼的要求，直接黑了進去，很快就調出了一份文檔。
《生物機械化活體實驗記錄及報告》、《世界美食研究報告》、《飲料研究報告》、《飛機製造流程》···
看到第一份文件，公良洛知道自己找對了；可看到後麵的文件，公良洛臉上的問號越來越多：“這人···究竟在幹嘛？”
後麵這都是啥？難道這家夥除了該死的人體實驗之外，還研究了這些東西？
“他的研究內容怎麽這麽雜？”櫻華月也納悶了。
“這不是研究內容雜，這純粹就是瞎B搞。”公良洛點開那些報告掃了兩眼，撇撇嘴：“這就好像一個廚子抓著世界地圖說要指點別人怎麽教孩子一樣——專業對口嗎？”
將這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報告略過不看，公良洛點開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文件，然後飛速將其進行傳輸，他自己則認認真真地閱讀這份報告，越看越是皺眉頭：“這些人，究竟把人命當成什麽了？”
上萬例非法人體實驗，成功僅一例。
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實驗記錄中，一個個“廢棄處理”的字樣——這些字背後，都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
這種貨色也能成為教授，美邦國花錢買人才的負責人是真的眼瞎嗎？？真是什麽貨色都敢收啊！
此時，就連櫻華月背後都有些發涼——這些人，竟能做出這等肆意踐踏生命的惡行？！
“這些人，不僅壞，而且蠢。”
“怎麽說？”
醉心於劍的櫻華月其實不太能看得懂這些報告中的那個條件、這個原因之類的。術業有專攻，你讓櫻華月點評劍術沒問題，你讓她點評實驗——咱們還是繼續說劍吧。
“這個實驗的設計者甚至這個實驗本身，都蠢得一逼。”公良洛聳聳肩：“一群自大的文盲，拿著不知從哪裏來的詭異玩意兒就開始神神叨叨的自嗨，肆意踐踏法律和生命。要是把這個叫做科學研究，怕不是要把曆史上那些著名的科學家都氣活過來罵娘。”
“這種違法實驗就好像拿一坨狗屎，看到哪兒就朝著哪兒咬一口，這也叫科學實驗？”櫻華月看的出來，傭兵對這個實驗非常不屑一顧：“這就是單純的謀殺，千萬別跟科學兩個字掛鉤，惡心，賊特麽惡心。”
“這麽說來，你有什麽高見？”陌生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公良洛盯著屏幕，連頭都懶得抬：“高見不敢當，我隻能說自己確實比你這種不懂裝懂、拿著科學當兒戲、拿著人命當稻草的蠢逼要強一些——我敬畏生命，你沒有。”
“沒人能侮辱我偉大的研究，你等凡人懂什麽？我才是掌握了人類進步鑰匙的人。”站在門口的身影，赫然是斯坦教授！
這個幹瘦的老頭兒，回來的時間遠比公良洛預計的要早。
“偉NM個錘子！你所說的進步，就是變成這種不人不鬼的怪物？”公良洛指著屏幕上的慘狀。
青銅級傭兵高高昂起頭，看著斯坦教授的眼神宛如看著一隻肮髒的蛆蟲。
“你懂什麽？！”公良洛的眼神讓斯坦教授想起了曾經那些人看著自己的模樣——一模一樣，那種眼神裏的鄙夷和蔑視，一模一樣！
“你不過是個下賤的傭兵，給錢就能賣命的戰爭野狗，區區賤命一條的家夥居然也敢質疑我的研究？質疑我這個指引人類前進的先知？”斯坦教授衝著公良洛憤怒地咆哮著：“不過是一條野狗，給我閉上你那張狗嘴！你也敢說自己懂什麽叫科學研究嗎？”
“我不想和你討論科學研究，你這種人說出科學兩個字都是侮辱。”公良洛擺擺手：“我隻問你，你這狗屁實驗和撞運氣有什麽區別？”
公良洛的問題讓斯坦教授氣急敗壞，這個幹瘦老頭的眼睛都快從眼眶中瞪出來了：“你根本就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懂，這和傳統的實驗不一樣——”
“像無頭蒼蠅一樣瞎JB亂來就叫科學家了？用做菜的理論去研究開飛機甚至是駕駛宇宙飛船，這叫科學？”公良洛的笑容有著不加掩飾的嘲諷：“拎著把菜刀就敢說自己是廚子，抱著本書就敢說自己是科學家——這些個名頭，有這麽廉價嗎？”
“你這不叫科學實驗，這叫撞大運。關於撞大運這個問題，我可以給你一個更加靠譜的建議——每次實驗前去洗把臉，然後去求神拜佛找各路神明幫忙，反正全看運氣，根本不需要動腦子。”
公良洛這就是在赤裸裸地嘲諷了，氣得斯坦教授嘴皮子都在哆嗦——可也隻能哆嗦，因為這個傭兵的嘴不僅很毒，還很準，這就很要命了！
斯坦教授自己又何嚐不知道自己這個實驗和撞大運沒有區別？
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當麵如此不留情地指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著斯坦教授氣得渾身顫抖卻放不出一個屁的模樣，公良洛撇撇嘴，並不覺得有多爽：在他看來，這斯坦教授和他那一群助手都是智障。
他們這個所謂的實驗過程，就是將那個十分可疑的“神賜”注入人體，然後等結果。成不成，全看運氣好不好。
上萬條性命，就這樣走到了盡頭！
公良洛很生氣，真的。
你說跟這群傻逼計較吧，容易被拉低智商；如果不跟這群傻逼計較吧，自己胸口堵得慌——傻逼這種生物，真的是有毒。
“還有，你可以把那支槍放下了。”青銅級傭兵很不耐煩地對著斯坦教授擺擺手：“就你那水平，有瞄準之後開槍的時間，你的腦袋已經掉下來好幾回了。”
無論是公良洛還是櫻華月，對斯坦教授手中那把槍都非常極其以及特別的不屑一顧——論玩兒槍，公良洛甩他起碼半個銀河係。
櫻華月就更不用說了：一群全副武裝的精銳都打不掉這位的一根頭發絲，一個外行拿著把小手槍就敢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你那子彈就是帶自動追蹤還會拐彎兒也不好使啊。
“···”斯坦教授放下了手中的槍，忽然笑了：“你們很厲害，確實很厲害。”
“被你這樣的智障誇獎，我一點兒都不覺得高興。”公良洛聳聳肩。
“如果不是我留了些手段以防萬一，你們今天的潛入就真的是完美無缺了。”斯坦教授對著兩人誠懇點頭：“雖然我們是敵人，但你們能越過我親手設置的警戒係統，這當真是了不起的成就。”
“拜你們所賜，我們的計劃必須提前了——也好，眾生平等，我等將會代表神主，平等地賜予所有人以死亡！”斯坦教授雙手張開，狀若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