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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護妻狂魔?

  公良洛走過來的時候,屋子裏有人站著有人跪著有人坐著,等他轉過身的時候,除了豪和櫻華月,所有人都躺著。


  準確地說,是“被”躺著。


  讓他們“乖乖”躺下的人,不用說,自然就是櫻華月了。


  包括那個確實有兩手功夫的老管家,櫻華月擺平他們用的所有時間加起來,可能都不夠那些殺手把地上的槍撿起來。


  “別貧了,外麵那些呢?”櫻華月也不在乎公良洛口頭占自己便宜。


  聽著這個稱呼,她總覺得自己心情還不錯。


  傭兵看了看窗外,月亮高掛,月光明亮。當然,公良洛看得不是這個,AD的雷達告訴他,外麵那些潛伏的狙擊手,都被擺平了。


  “搞定了——”“不——可能!”賽弗家主被櫻華月一記刀鞘打得差點兒背過氣去,這會兒躺在地上,額頭滿是冷汗,說話都不利索:“你們,怎麽可能,我的狙擊手都在外麵,你們——”


  “我們當然不可能。”公良洛雙手插在兜裏:“大活人擱你眼前坐著,我們走沒走你又不是看不到。”


  “但我好像從來沒說過,我們就兩個人吧?”


  “···”賽弗家主咬緊牙關,手抓住了兜裏的東西,握緊——“想按就按吧。”


  公良洛的話讓賽弗家主心裏猛地一驚。


  “你可以把你安排在外麵的那些人手都叫進來——如果他們還能進的來。”公良洛蹲在賽弗家主麵前,笑容和藹親切:“我知道你害怕我翻臉。沒關係,我不動手,你按吧。”


  “···”賽弗家主按下了兜裏的警報器。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門外毫無反應。


  賽弗家主心涼了:那些人應該就在門口,“推門進來”這個簡單的動作難道還需要調整一下姿勢嗎?


  難道,真像這個賞金獵人說得一樣:他的人手,全軍覆沒了?!

  這怎麽可能?門外一點兒響動都沒有,在這硬幣城,究竟有誰有本事無聲無息的解決——賽弗家主忽然就不疼了。


  極致的恐懼,會讓人失去對外界甚至對自己身體的感知,賽弗家主被自己腦海裏冒出來的名字嚇得呼吸都不順暢了,額頭的冷汗更加嚴重。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勢力,一個在這硬幣城中,能無聲無息抹掉他們賽弗家族,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勢力——


  “蒼天,之刃?!”賽弗家主沙啞著聲音,


  “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我們的名字,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還挺給麵子?”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卻不是賽弗家主手下那些全副武裝的打手,而是個子高臉挺帥氣質很自信的帥哥。


  賽弗家主看著帥哥胸口的那枚徽章,霎時間麵如死灰!

  真的是蒼天之刃!

  也難怪···絕境當前,賽弗家主反而露出了一絲苦笑:除了在這片區域能一手遮天的蒼天之刃,除了這個即使放眼世界也能占據傭兵勢力前三的巨無霸,這硬幣城中,還有哪一方的人馬能無聲無息地抹掉在這硬幣城中也算聲名在外的賽弗家?

  “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賽弗少主看到蒼天之刃的徽章,身體抖個不停:“我,我什麽都沒幹,都是他,都是我爸幹的,我什麽都沒幹!”


  “別殺我,我什麽都沒幹,我是無辜的,我冤枉,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他牽連的!”


  “都是他有野心,這才把我拖下水了!我,我是他兒子,我隻能聽他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啊,啊啊,我什麽都不知道,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大爺,饒了我,饒了我吧!”


  “咚、咚、咚!”賽弗少主對著來人瘋狂磕頭:“我不想死,我想活著,我不想死,大爺,饒我一條命,求求您,饒我一條命,饒了我吧!都是這個男人害得!”


  “你們要殺就殺他,殺了他,放了我好不好好不好啊!”幾分鍾前還不可一世的賽弗少主,此刻以各種姿勢跪地求饒,甚至指著自己的父親,讓公良洛他們殺了他泄憤,好放自己一馬——


  “真是惡心。”來人一腳踩在了賽弗少主的腦袋上,讓他的腦袋撞碎了木質地板。


  於是賽弗少主就安靜了。踩死雖然不至於,但是不是腦震蕩——誰在乎呢?

  “你打算盤的水平還行,養兒子,真是差了點兒意思。”來人掏出一根煙,還沒塞進嘴裏就被摘走了。


  “自戀狂,別在我老婆旁邊抽煙。”公良洛隨手將那根煙扔出窗外,櫻華月有一點點臉紅,默不作聲。紫蓮狂撇撇嘴:“我說,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是個護妻狂魔?”


  “以前你見過我有老婆?”公良洛反問。


  “···媽的!”紫蓮狂還真是沒法反駁:他和公良洛認識時間也不短了,當然知道這貨的單身年齡基本等同實際年齡,以前沒老婆,確實也沒法護老婆。


  “嗅嗅。”紫蓮狂動了動鼻子,眉頭一黑:“你自己身上的煙味兒還沒散掉,你怎麽不說?”


  “我這個是特製的,對人體沒影響。”傭兵聳聳肩:“這種煙你家老頭兒也有,有本事你偷出來抽啊。”


  “···”紫蓮狂額頭青筋直跳:這種由藥理學大師擺渡人親手製作的煙草都是拿來送朋友的,他老爹也就那麽一點兒,他要是敢偷出來——那沒準就真斷絕父子關係了。


  畢竟,他們一家都是老煙槍了。


  也就是這個傭兵路子野,不按常理出牌,才能拿到那位親手製作的煙草。


  放棄和這個傭兵繼續鬥嘴,紫蓮狂看看一臉慘然的賽弗家主:“有啥想說的?”


  “原本應該有不少要問的問題,現在想想,其實答案很明白了。”賽弗家主歎了口氣:“我們賽弗家族雖然有野心,卻始終遵循著硬幣城的規矩辦事兒,就是畏懼站在硬幣城背後的你們。”


  “我們沒犯規,你們卻找上門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賞金獵人了吧?”賽弗家主看向公良洛的臉:“你能告訴我,你、不,你們,究竟是誰嗎?”


  說這話的時候,賽弗家主甚至還特意看了一眼櫻華月。


  “反應很快,不愧是能在這個混亂的硬幣城經營起一方勢力的人。”公良洛笑笑,對著自己的臉揉搓了一陣,揭下來一層薄薄的膜:“看來你已經猜出我是誰了?”


  “···果然,公良洛。”賽弗家主歎了口氣:“一男一女,還帶著一隻貓,這個特征太明顯了。隻是沒想到,你的化妝術這麽出神入化。”


  “最強青銅,真是名不虛傳啊!”


  公良洛就很想打人。他想找到那個給自己起外號的人,保證打不死他!


  你就算不給什麽“暗黑騎士”啊、“終結戰神”啊、“漆黑降臨者”啊之類的狂拽炫酷D炸天的外號,你也得給個聽起來正常的外號吧?


  最強青銅?誰想出來的?都最強了還TM青銅?


  真就小學語文課都被數學課占了唄?

  “VO嗎?這還真是——”賽弗家主苦笑道:“確實不是我們——”


  “別,別誤會。”公良洛看了一眼因為自己揭掉了臉上的偽裝而有些呆滯的豪,對著賽弗家主微笑道:“這回我真不是接了公司的任務來的,確實有人要我保護好這小子的安全,但不是我們公司的意思。”


  “···”賽弗家主看著公良洛的臉,有些遲疑:“那是誰?”


  “太虛。”公良洛吐出兩個字,賽弗家主的身體猛然一顫!

  “太,太虛···”囁嚅著說出這兩個字,似乎就耗盡了賽弗家主全身的力量:“即使放棄了所有的野心,在這小小的硬幣城偏安一隅,我依舊天天都過得提心吊膽,就是不敢聽到這個名字——原來我從來都沒有跑出那個人的手掌心嗎?”


  “你想多了。”傭兵擺擺手:“不是什麽貨色都有資格待在那個人手心的,你們這種,最多也就算是老鼠出來偷奶酪,被主人發現之後想起來這老鼠之前還闖過禍的那種。”


  “你們要是懂得見勢不妙就立馬滾蛋,主人八成也沒心思追。可若是被撞見了偷奶酪還死咬著不鬆口,主人就隻好順手將你們丟進油鍋裏炸了。”


  聽起來十分令人難堪的比喻,卻讓賽弗家主沒有一點兒脾氣:“你說的沒錯,和那位比起來,我們不過是見不得光的老鼠。”


  “即使當年我的長輩幾乎都死於那場騷動中,我也從來沒想過報複,我不敢。所以我隻好將怨氣都發泄在他那個不肯合作的父親身上,然後遷怒他。”賽弗家主看著表情有些呆滯的豪:“恨是一把刀,兩頭都要命。砍掉敵人的臂膀,也會劃瞎自己的雙眼。”


  “總是等死到臨頭了人們才想起來自己有做一個哲學家的天賦,早吃屎去了?”紫蓮狂就很看不得這種臨了臨了還“四大皆空”的大徹大悟模樣——你倒是真悟了,黃花菜都TM放臭了,有這腦袋早幹嘛去了?


  合著不是死到臨頭,你們這些反派的腦子就隻能放著生鏽?


  “您說的是。”賽弗家主有些灰心喪氣,忽然抬起頭,用帶著幾分希冀的目光看著傭兵:“這回我們一敗塗地,沒資格和你們講道理,可我還是有一個不情之請,能請您聽聽嗎?”


  “如果隻是聽聽的話。”公良洛表示自己聽了也未必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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