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交換情報
“可以發現呀。”小玉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拉起櫻華月的雙手貼在自己那張討喜的小臉上：“姐姐好厲害，居然能用氣勢壓製那些人。這種事兒，幾個哥哥裏麵也隻有洛哥哥和劍膽哥哥能做到呢。”小玉皺著小臉兒：“小玉一直用不好自己的氣勢，師傅卻說小玉不用學這個，所以不教小玉——”鼓著小臉的小玉看起來不像是得不到玩具而任性發脾氣的孩子，倒有點兒像是考試沒考好所以愁眉苦臉的三好學生。
“嗬嗬。”櫻華月笑笑，摸著小家夥的腦袋笑而不語。
這種氣勢的本質，是殺氣。這孩子心靈一片純淨，想必她的師傅也不願意讓她手染鮮血吧？
不過這孩子還真是強得出乎了櫻華月的意料：方才來餐館找事兒那幾個人不說是什麽頂級強者，可要去做個傭兵殺手什麽的肯定混個溫飽，沒準還比公良洛過得好——好吧，公良洛的錢包也許不具備參考性，但幾個人，真不是軟腳蝦。
可櫻華月看到的卻是小玉遊刃有餘地吊著幾個人耍著玩兒。
簡單來說，就是“我負責放風箏，你們負責飛”，一群沒突進也沒閃爍匕首的坦克，你憑什麽追一個四技能三位移的刺客？
那幾個找上門的顯然也意識到“繼續跑下去，人家肯定不會被打死，但他們肯定會被累死”這個事實，所以這群人也是很幹脆地退走了。
整場戰鬥大概也就一分鍾，高手過招，一個照麵高下立判，還糾纏什麽呀？
“你不好奇是什麽人？”櫻華月挽著公良洛的胳膊問道。
“沒必要，反正很快就要知道了。”公良洛朝著櫻華月神秘地笑笑，然後指了指路邊：“走，上車。”
“這車……跟我們一路了吧？你叫的？”櫻華月雖然不擅長追蹤與反追蹤，但有什麽東西跟在身後她還是知道的。
“不，這司機，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公良洛的話讓小玉捂著嘴笑：“洛哥哥，你這話讓琴心姐姐聽到，劍膽哥哥又要和你打架了。”
“他們夫妻倆總是欺負我一個，小玉，你可得站在我這邊兒啊。”公良洛聳聳肩，嚐試“拉攏”這丫頭，小玉嬌笑著還沒點頭，就有人截胡了：“你想得美，小玉憑什麽站在你這個窮鬼傭兵那一邊兒？”
“……”公良洛看著眼前這輛連個車牌都沒有黑車——黑色的車，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一個戴著眼鏡的美女走下來，沒好氣道：“一回來就不幹好事兒，別把我們小玉帶壞了！”
“……”櫻華月無聲打量著這個女人。高挑、纖細的身材，溫婉的氣質，無框眼鏡遮掩了些許風華，周圍甚至自帶一種淡淡憂愁的氛圍，簡直就是從教科書裏走出來的古典美人。
不過和林黛玉真不一樣——那位真是手無縛雞之力，這位……根據櫻華月的初步估計，她應該能徒手捏死虎狼豹子什麽的。
外表再怎麽嬌滴滴的也掩蓋不了她由內而外散發的強者氣質，這位也是武道中人。
“您就是雪月劍聖，櫻華月大人吧？”女子朝著櫻華月伸出一隻手：“您好，我叫琴心，歡迎光臨太虛城。”
“一介保鏢而已，就不要用大人相稱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櫻華月握住對方那簡直就是柔弱無骨的小手，輕笑道。
“那位大人叮囑我們不可對您失禮，還望您見諒。”琴心笑笑，沒接話：既然那位大人發話了，她們是斷然不敢隨意直呼這位的名字的。
“請上車吧，接下來由我們帶您前往太虛學院。”琴心甚至還親自拉開了車門請櫻華月上車。
櫻華月其實一點兒不喜歡這種排場，所以微不可察地給公良洛打了個眼色，希望他說兩句，卻見傭兵也隻是攤開雙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別看這位長相溫柔似水，那性格固執地九台HM也拉不回來。
“謝謝。”無奈之下，櫻華月也隻好道個謝，然後坐上車。
接著琴心就回了駕駛座，留公良洛一個人站在雪地裏吹冷風。
“……”公良洛遲疑了片刻：“那我呢？”
“你是自己沒長手還是不會開車門？”琴心掃了他一眼，公良洛翻了個白眼：“這待遇差距也太大了吧？”“沒讓你自己走路回去就不錯了。”琴心哼了一聲：“上不上來？不上來開車了，你就自己走回去吧。”
“……”傭兵無奈，拉開車門鑽進去。
雖然外表連個牌子都沒有，但加長款的車子裏麵，還真是應有盡有：飲料、零食、電腦、麥克風，櫻華月甚至還看到了幾瓶好酒。
“你老公呢？又是自己鑽房間裏擼鐵，讓你一個人大冷天的出來接人？”
“院長有事兒讓他去做，其餘幾個人還沒回來。”琴心隨口回答道。
“資料呢？按你們的作風，應該已經查清楚了吧？”公良洛隨口問道。
“差不多了。”座位前麵的小屏幕忽然亮起，屏幕裏麵密密麻麻全是字兒。
答話的人不在車裏，聲音也是從屏幕中傳來的：“請雪月劍聖大人見諒，因為有要事在身，確實不便前去迎接，隻能用這種方式和您先打個招呼。”
“你好……？”櫻華月奇了：怎麽這些人都對自己這麽恭敬啊？她用手肘捅了捅公良洛：“這位是？”
公良洛無所謂道：“這家夥叫劍膽，你知道他叫啥就行了。說正事兒吧，遠程聊天浪費電。”
“也好。”屏幕中那個男子也是個幹脆利落的風格：“那對父子的來曆並不複雜，那個中年人的父親曾經是為HM研究會工作的。”
“HM研究會？”公良洛皺了皺眉頭：“怎麽又牽扯出那群智障了？”
“剛才那些被小玉趕走的人，應該都是他們的人。”看不到臉的劍膽在屏幕那一端微微搖頭：“這不是牽扯出來，這是你陷進去了。”
“那人的父親也是駕駛員？”公良洛挑了挑眉頭。
“對，雖然他本人似乎沒有打算繼承自己父親的衣缽，之前在一間小研究所裏麵工作，不過幹得也是試驗駕駛這一行。”
“然後呢？”公良洛知道，這人要是出手，不說查出來那人小時候尿床幾次，但小時候睡過幾張床還是能搞清楚的。
“他們似乎因為某種原因和HM研究會的人鬧翻了，現在那群智障的人正在追捕他們。”劍膽頓了頓：“不過他們對追捕這父子倆的理由捂得很緊。倒是你，應該有些發現？”
“算是吧。”公良洛微微點頭：“我要是猜的沒錯，那人身上應該有一台原初型號。”
“？！”氣氛微變，就連正在開車的琴心都忍不住看了看後視鏡。
原初型號就代表著這個世界最巔峰的破壞力，這四個字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是讓人可以放鬆警惕的話題。
“我不懷疑你會說假話，但——你怎麽知道的？”劍膽忍不住問道。HM研究所那邊都恨不得將有關的記錄塞進自己嘴裏吃掉，以至於他到現在都還沒查出個所以然，這傭兵是怎麽知道的？
“……”公良洛保持沉默。
他當然沒那麽大的本事，這是黑貓告訴他的。還有AD——看到那個男子的第一時間，公良洛就感覺到了AD的躁動，那是一種戰意。
迄今為止，所有能喚起AD這份戰意的機體，都是原初型號，無一例外。
可他能實話實說嗎？說是HM和貓告訴他的？
那琴心還不得掉轉車頭直接開到精神病院去？
“對了，說起HM研究會，最近有些關於你的風聲。”劍膽也不多問。
他隻需要情報，然後自己去核實就行了，公良洛說不說，他都得自己去驗證，所以沒必要多問。
“嗯？”公良洛不以為意道：“難道我又出名了？”
“雖然是兩碼事，不過你確實出名了。蒼天之刃公開宣稱在你的大力幫助下，粉碎了生靈帝國的一個重要據點。”劍膽的聲音頗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
“這群家夥越來越不要臉了。明明他們才是拆家的主力，我就一個MT，拆家能有多快？”傭兵哼了一聲。
“這些人沒安好心啊。”櫻華月看著公良洛。
“嘖！”公良洛咂咂嘴，卻也不覺得驚奇：“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那群小家子氣的渣渣傭兵，估計還念叨著我讓他們免費給我打工的事情呢。”
“這一手甩鍋明擺著是要轉移仇恨，他們是希望生靈帝國要報仇找麻煩都去找你吧。”劍膽顯然也看的很清楚。
“無所謂，既然是兩碼事，就說明你剛才說得是另外一件事了？”
“對。”劍膽肯定道：“HM研究會的人好像盯上你了。”
“···AD？”公良洛反應很快。
“你的AD十分神秘，而HM研究會那群智障向來把‘解開HM所有的奧秘’掛在嘴上，然後用各種由頭四處瘋狂搶奪那些稀有的HM。你最近冒頭這麽頻繁，連帶著AD的上鏡率都變高了，被盯上倒也不奇怪。”
可不是嗎？不管是對戰圓桌騎士還是柳生家的比武大會，AD都在世人麵前展示出了神秘而強大的形象，沒人認得這究竟是什麽HM。有人懷疑這可能是原初型號，但記載中的原初型號並不包含純白色的機體——或者說，這個世界上，除了AD之外就不存在能保持純白色的HM，如果有，那肯定是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