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詛咒複發
故沅還以為他會想方設法的遮掩自己的罪行,順便把沈都林給弄下去,看來是她高估他的手段了,一出事竟然就想著跑路,這不是給程岩他們一個抓捕他的機會嗎?
故沅坐在車內看著偽裝成保安的關塘從學校後門爬了出來,內心忍不住欷歔,前一秒還是萬人敬仰的醫學教授,下一秒就變成了警局的頭號通緝,不過這是他罪有應得。
橋西定睛看了一眼,這不就是剛才把他手給擰脫臼的那個人嗎?橋西認識他,關塘在醫學界可是堪稱楷模的頂級人物,一些財經醫學封麵可沒少上,沒想到他竟然就是轟動全城的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果然人不可貌相,就算穿的衣冠楚楚,也抵不了人麵獸心來的可惡。
“你怎麽猜到他會走學校後門,難道這也是算出來的?”橋西麵對故沅有些後怕,她要是什麽都能算的話,那自己在她麵前豈不是就是赤裸裸的沒有隱私了?這……想想都覺得可怕!
故沅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揚起唇就露出一副神秘的弧度,像個花孔雀一樣在他麵前挑起眉梢秀智商,“當然是靠腦子,一個殺人犯被警察追查到了線索,你說他的第一反應是什麽?”
橋西下意識道:“跑路。”
故沅打了個響指,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沒錯,關塘對學校的地理環境極其熟悉,自然知道哪裏能夠隱蔽的逃離,並且可以避開所有的攝像頭,他自以為萬無一失,實際上他沒想到還有一隻美麗的黃雀在他的身後等著他自投羅網。”
橋西一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個時候關鍵的時候還能自誇也是沒誰了,“要點臉好嗎?大明星。”
橋西看著關塘從學校後門爬出來,緊接著慌張地從一個小道口越跑越遠,一時有些情急,忙拿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指著關塘消失在他們視線裏的背影道:“你不去追嗎?人都已經跑沒了!”
故沅舒舒服服地往座椅上一趟,斜著眼睛看他,故意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你竟然讓我這麽一個弱女子去抓變態殺人魔?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實際上她在跟沈仄言聯係的那會兒,就已經把關塘的要跑路的消息告訴了他,她來學校後門口守著,也隻是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沒錯,關塘如此一來,證明故沅的確沒錯。
橋西:“……”他還是覺得自己閉嘴比較好。
因為有故沅的提醒,程岩很快就在南海灣碼頭將關塘給逮捕了,經過一番確切調查和證據搜索,刑偵隊這邊完確將六起高校殺人案並案在一起,沈都林和關塘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沈都林在校期間,利用職務之便威脅利誘女學生進行性/騷擾以及惡劣的性/侵犯,甚至為了堵住女學生的嘴殺人滅口,他和關塘相識於兩年前,關塘親眼目擊他強/奸女學生。
沈都林當時很慌,生怕關塘會報警,然而沒想到的是,關塘竟然會主動過來想要插一手,當然他並不是對女學生有興趣,而是因為撞見了沈都林和女人苟合的這個場麵,讓他想起了當年他母親和數之不盡的男人上床的場景,他變得狂躁了起來,直接從上衣口袋裏掏出那把他隨身都會攜帶的手術刀,瘋狂的在程蝶身上捅,直到看見程蝶死亡的那一瞬間,他才露出了一絲嗜血的笑意。
衣冠楚楚的學者,才學八鬥的醫學天才,實際上背地裏卻是個道貌岸然嗜血殘暴的惡鬼,魔鬼藏在人心裏,任何私欲一旦過度放大,就會被黑暗吞噬被魔鬼驅使,而沈都林和關塘就是如此踏入地獄的。
故沅抱著懷裏的白球逗弄了一番,就拿起手機刷了刷消息,便看到了連環殺人案榮登熱搜榜首,看著程岩的大頭貼被落在了光輝欄中,故沅忍不住“嘖”了一聲,“沒想到程岩還挺上鏡,這麽一看,怪帥的。”
連環殺人案結束後,故沅並沒有多輕鬆,甚至比起之前還忙了許多,甚至身體每況愈下,要不是有陣法撐著,估計她也得跟虞瑾差不多的情況了。
看來是時候該了結一下薑欣悅的事了。
故沅捏了一把白球的臉,然後把它提到了一旁的貓窩,“貓糧在櫃子裏,餓了自己動手。”
“喵喵喵!”白球瞪著圓滾滾的貓瞳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它怎麽就攤上了這麽一個鏟屎官?別人家的貓就是各種小寶貝小甜心,到它這兒就是小白菜地裏黃,它要反抗!它要離家出走!
“別想著跑路,我在家裏設了陣法結界。”故沅一眼就看穿了白球的小心思,嘴角揚起一抹惡劣的弧度,故意這麽說道,讓它死了這條心,它要是離家出走了,家裏不就少了個免費勞動力嗎?那可不行。
故沅將白球安撫了一陣就起身去了臥室,換了一套幹淨利落的運動套裝,這些衣服都是品牌方送的,都是一些名牌高定,原身以前從不喜歡穿運動裝,嫌棄太醜,到現在都還有一堆新到連吊牌都沒剪的衣服。
故沅打定主意要盡快解決詛咒的事,打算去一趟古玩市場淘點東西回來,想要破除詛咒,自然要提前準備妥當,就在她思緒亂飛想著怎麽解決詛咒的事情,她的手臂猛地一顫,嗜骨啃肉的痛意逐漸重擊著故沅的感觀,故沅咬著牙掀開衣袖看了一眼,原本被符籙遮掩住的那幾道黑痕又浮現出來了,甚至她的手臂周身的皮膚也開始蔓延滋長。
詛咒的時間越來越長,對故沅就越發的不利,而此時顯然是詛咒複發了,她前段時間用符籙封住了黑痕,施咒的巫蠱師極大概率應該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又在詛咒之源上動了手腳,才導致詛咒力劇增,故沅強忍住手臂的痛楚,從抽屜裏拿出黃紙和朱砂,咬牙繪製了一張封感符,打入手臂之後,不到片刻,痛意就消失了。
故沅抬手抹去了額頭上細密的冷汗,低頭垂眸看了眼時間,她還剩三天時間。
故沅狹長的眸子閃了閃,眼底的寒光尤為冷厲,三天,對於她來說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