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態度不明
故沅來研究院是秘密行動,一般人壓根猜不到故沅會來這種地方。
不過這世上,一向是權大一級壓死人,就算是包的再好的紙,也總有火星能夠濺出來。
故沅做完收尾工作之後,就被蔡伯倫帶去了院長辦公室。
故沅雙手插兜,目不斜視地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某個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西裝男。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還沒見過比她還拽的人,今兒個算是大開眼界了。
“容先生,雖說我當初承了你的人情,但是在故沅這兒,還得她自己答應才行。”蔡伯倫淡淡地看了容三一眼,而後才移開目光,落在了故沅的身上。
“蔡院長這話是什麽意思?”還沒等容三開口,故沅就率先問道,她揚了揚唇,看似淡漠,實際上眼底卻透著一股漠然,“拿我還人情?我可不記得我跟蔡院長關係這麽好。”
很明顯,她對蔡伯倫的自作主張很不滿意。
她尊重蔡伯倫,答應他來研究院,不過是看在錢的麵子上,她給蔡伯倫三分薄麵,可不是讓他去拿她還人情的。
這事觸犯了她的底線。
蔡伯倫心裏“咯噔”了一下,容三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他一時沒有跟故沅說明白就把她給帶了過來,的確是欠考慮。
“故沅,你誤會了……”蔡伯倫想要解釋,卻被容三的開口打斷了。
“這的確不關蔡院長的事,是我來的突然,想要先見一見故小姐你罷了。”容三此時收斂了那一身的匪氣,站起身來,一米九的高個籠罩著故沅,渾身的氣勢頃刻間朝著故沅壓了過來,像是要給故沅一個下馬威。
“我認識你嗎?”故沅雙手環胸,臉色發冷,一雙黑眸冷冷地盯著容三那張臉,心底閃過一絲寒光。
“不認識不要緊,我叫容潯,家裏排行老三。”容三勾了勾唇,眼底的興味一閃而過,“現在故小姐可是認識我了?”
故沅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如果你願意去整容的話,或許我還會考慮考慮,認識你一下。”
言下之意,就是嫌容三太醜了。
容三沒想到故沅竟然這麽不識趣,還敢說自己醜。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忍不住笑道:“故小姐的審美還真是奇特,以往那些女人可都說我長得貌似潘安,4形如宋玉,我這種容貌若是都入不了故小姐的法眼,那這世上怕是沒有人能夠了吧。”
故沅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道:“容先生怕是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俗語吧。”說著,故沅指了指自己,“你能有我長得好看?”
故沅這話一出,站在一旁的蔡伯倫都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容三低低地笑了一聲,“跟故小姐比的話,那的確是容某自不量力了。”
聽到容三承認自己自愧不如之後,故沅心情總算好了點兒,她挑了挑眉,衝容三說道:“說吧,找我什麽事?”
容三直奔主題說道:“我外甥中了蟲毒,聽說故小姐手眼通天,便想著來求一味解毒丸。”
蔡伯倫眉頭一皺,心道這事有些棘手,蟲毒可不是一般的毒藥,像這種用毒蟲煉製而成的毒藥向來是很難配出解藥的,尤其是很難得知蟲毒的配方,畢竟這世上的毒蟲實在是太多了。
“容先生實在是太會說笑了,我哪裏當得上手眼通天,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藥師而已,擔不得容先生如此誇獎。”故沅冷淡的說道。
容三在來之前就已經將故沅調查的清清楚楚,他知道故沅這個人是個死要錢的,尤其視財如命,便當著故沅的麵給她開了個價。
“我知道故小姐是個有本事的,隻要不小姐能夠拿出解毒丸來解了我那外甥的蟲毒,我便給你五百萬。”
有珠玉在前,故沅哪裏還會被這五百萬給吸引。
按道理說以容三這個身價,說五百萬是不是有點太磕摻了?故沅忍不住想。
要知道這個蟲毒可並不是一般的毒藥,說是簡單的毒藥,隨隨便便的一種普通解毒丸就能夠解決,但是蟲毒的解藥完全不一樣。
“容先生,你可能對這蟲毒不太了解,這解藥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製出來的,就算是製出蟲毒的人,都不一定能夠將解藥給弄出來,五百萬著實是有些……”故沅聳了聳肩,看起來似乎頗為嫌棄容三開出來的價位。
畢竟她已經將研究給搞出來了,五千萬很快就到手,他這五百萬故沅還真是有點看不上,雖說蚊子再小也是肉,但是她就是不喜歡吃連豆大都比不上的肉。
容三嘴角抽了抽,他實在沒想到故沅竟然胃口這麽大,連五百萬都滿足不了她。
“既然如此,不如故小姐就直接開個價吧。”容三說道。
“一千萬,不講價。”故沅豎起了一根手指,終於在容三麵前露出了一個笑臉。
不過是多加了五百萬而已,容三還沒有把這五百萬放在眼裏,於是很爽快的答應了。
“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故沅繼續道。
容三聞言,頓時就皺了皺眉,“什麽條件?”
“我需要你外甥的一點血。”
容三不明所以道:“你要他的血做什麽?”
“不研究研究他的血,我怎麽知道蟲毒的成份是哪些?難不成你可以幫我弄一份蟲毒的毒藥來?”故沅沒好氣道。
容三瞬間尷尬地笑了笑,“那就依故小姐之言,血的話我什麽時候給你?”
“不用那麽麻煩,我現在就可以跟你走一趟。”故沅道。
容三點了點頭,“也好。”
蔡伯倫站在一旁神色不明的看了故沅一眼,“故沅……”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先前是我態度不好,抱歉。”故沅道,“關於這項研究我也已經處理好了,我已經跟許湖說過了,讓他寫研究報告,至於其他的,如果後續還有什麽事的話,你可以隨時聯係我,當然,我也不保證我每天都有空。”
“這個我都知道,許湖跟我說過。”蔡伯倫見故沅沒有對自己故意疏離,心裏瞬間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