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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道號:肉蛋蔥雞

  瓜皮帽此刻的模樣,糟糕到了極致,若是再受到什麽刺激,很可能會像‘織女’,‘院長’她們那樣,蛻變成恐怖的‘人柱’……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這邊在苦思冥想,尋求解決方法,另一邊,蓬萊夜話的五人圍著瓜皮帽,急得團團轉。


  畢竟眼下瓜皮帽這個樣子,實在是駭人的厲害。


  他們生怕瓜皮帽哪口氣沒喘勻稱,活活給氣死過去。


  那他們可都要背上殺人犯的罪名了。


  “他娘的。”


  背心司機急得沒辦法,索性豁出去了,他飛撲到瓜皮帽身邊,握手成刀,就想砍在瓜皮帽的脖頸處。


  脖頸,是神經中樞所在之處,如果收到劇烈撞擊,人就會陷入無意識的昏迷之中。


  背心司機這是怕瓜皮帽被活活氣死,想把他先給弄暈,讓他好緩口氣,這樣等醒來的時候,多少狀態會好一點。


  “萬萬不可。”


  我大吼一聲,急的差點跳起來。


  瓜皮帽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情緒激動,而是入障了。


  這種時候把他打暈的話,他本就近乎於無的意識,隻怕會徹底的沉淪。


  他的潛意識會不由自主地將今晚發生的一切編織成網,將他囚禁其中,迫使他淪為恐怖的‘人柱’。


  到時候,除了將他殺死,再沒有第二種選擇。


  情急之下,我猛地將藏在手中的匕首甩出。


  匕首泛著寒芒,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奔背心司機正在伸出的手掌。


  背心司機畢竟是當過兵的人,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愣,緊接著抬頭就看到點點寒芒朝自己飛來。


  冰冷的氣息讓他汗毛根根豎起。


  他頓時警覺,瞬間收手。


  幾乎就在他收手的瞬間,我的匕首擦著他的手背飛過,最終‘砰’的一聲插在不遠處的荒地上,就連匕首的柄部,都沒入土中。


  “好俊的身手……


  你這一手是什麽意思?”


  背心司機的臉色陰晴不定,他幾次都想發火,但是最後都忍住了。


  他雖然對我的偷襲很是不滿,但我在出刀之前,卻又提前警告了他。


  若非如此的話,恐怕他的手背已經被我紮穿了。


  他能夠感覺到我對他沒有惡意。


  最重要的是,背心司機看了一眼直插入土地十幾厘米深的匕首,驚得直咂舌,他覺得自己並非我的對手,這才沒有公然跟我撕破臉。


  其餘人看我的眼神,此刻也充滿了深深的忌憚。


  他們就是再傻,也知道我先前那一手,絕對不是一個抓奸的私家偵探,能夠擁有的。


  “你現在打暈他,就是在殺他。


  他中邪了。


  這個時候陷入昏迷,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說入障這群人估計也聽不懂,索性找了個他們能夠理解的詞匯糊弄過去。


  旋即在眾人的注視下,我走到瓜皮帽跟前,蹲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輕喃呢:


  “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

  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餘,萬變不驚;

  無癡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我口中所念,自然是出自《早晚功課經》中的淨心神咒,這是在黑白紅孤兒院的時候,劉半仙為了助我驅散邪魔,特地教我的靜心經文。


  這段經文有定心猿,鎖神魂,舒暢身心的功效,就是不知對入障是否管用。


  但當下死馬當活馬醫,我也隻好放手一試。


  我的聲音不大,但卻如洪鍾大呂般,在夜色中蔓延開來,一個字符一個字符地傳入瓜皮帽耳中。


  在我的輕吟之中,瓜皮帽猛烈掙紮的身軀,肉眼可見的鎮定下來,他眼中的猩紅也逐漸退卻。


  有戲!


  我頓時大喜,趕忙加快語速,反複誦讀。


  大概又讀了三四遍後,瓜皮帽眼中的猩紅血絲徹底褪去,他哇的一聲痛哭出來:

  “婆娘啊婆娘,你怎麽這麽命苦。


  活的時候沒跟俺享福,死了還要遭這一宗罪。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瓜皮帽痛哭流涕,一邊哭,一邊對著他老婆墳頭的方向磕頭。


  那柄洛陽鏟,就放在瓜皮帽腦袋邊上。


  瓜皮帽這會兒神誌清醒,磕了幾個響頭之後,自然將注意力放在洛陽鏟上,想看看背心司機的話,究竟是否屬實。


  他將洛陽鏟抓在手上後,一眼就看到杆身位置的墨漬,先是一愣,隨後放在鼻子旁,聞了聞以後,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無比。


  “是山羊胡,是她爹,怎麽可能……


  難怪,難怪……”


  瓜皮帽喃喃幾句後,居然一翻白眼,昏死了過去。


  給我嚇了一跳,生怕他受到刺激,再度蛻變成‘人柱’。


  但是摸了摸他的脈象,又掐了掐人中後,發現他隻是大喜大悲之下,神經太過衰弱導致的昏迷,這才長舒一口氣。


  他昏迷之前說的難怪,究竟是什麽意思?

  莫非已經意識到他老婆是被山羊胡給害死的?

  還是有什麽新線索?


  我暗自揣摩。


  “你……


  你到底是什麽人?


  你的飛刀技術,相當不一般,是部隊裏出來的麽?


  還有,你剛才念的是什麽東西?

  跟和尚念經一樣神神叨叨的,但又比那些假和尚假道士專業多了……


  先前我心髒病都差點嚇出來,可聽了你念的經後,現在居然不害怕了。


  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帶著一兜叮叮當當的古怪東西,我們依舊讓你搭了順風車,對你稱得上足夠信任了吧?


  我們把你當朋友,你不會對我們還要有所隱瞞吧?”


  背心司機看向我,眼中一片驚疑。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隱瞞了。”


  我從地上站起,正色道:“我來自一個民間驅邪組織,名叫‘道盟’。


  我得到情報說這個地方有妖氣,特地來這裏調查。


  至於私人偵探,隻不過是我的偽裝罷了。”


  糊弄一群沒影子的死人,我自然是謊話張口就來。


  但沒想到,這五個人聽了我的話後如遭雷擊,頓時呆住了。


  下一秒,小胖子和丸子頭就衝了上來,一左一右,死命抱著我的胳膊,簡直比見了親爹還親,其餘三人,驚恐之中也帶著些許狂熱。


  丸子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頗有幾分花癡的神采:

  “你居然來自‘道盟’?

  我活了這麽多年,這輩子居然能親眼見著‘道盟’的人,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這輩子,值了。”


  這下輪到我詫異了:“你們聽說過‘道盟’?”


  ‘道盟’這個組織,雖說成立自民間,但組員皆是大有來頭的道家宗師。


  個個曲高和寡,淡泊名利,除了業內人士和一些高高在上的華國掌權者外,應該鮮有人聽過這個名諱才對。


  這群菜雞是怎麽知道的呢?


  “嗨,這你就不懂了吧。”


  丸子頭聽說我來自‘道盟’,活躍的好似一個高仿號:


  “我們可是蓬萊夜話的骨灰級元老,是靈異愛好發燒友,怎麽可能不知道‘道盟’?

  蓬萊夜話的壇友之中,喜歡探險的可不止我們這麽幾個人。


  半夜去墳頭蹦迪,火葬場開party的,多了去了。


  真撞見鬼的,也不是沒有。


  撞見鬼以後活著回來的,也不在少數。


  但他們第二天醒來,大都渾渾噩噩,記不清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有少部分人,隱隱約約記得前一天晚上鬧鬼的經曆,以及被形形色色的長袍道人救下的些許片段。


  這些道士,長得千奇百怪,各有不同。


  但唯一的相同點,就是他們都來自同一個地方--‘道盟’。


  所以說……對於‘道盟’,我們可是相當的尊敬,那可都是我們的恩人,道盟大本營,也是所有靈異愛好者都想要一探究竟的場所。


  我可是聽說,‘道盟’有著華國最全的靈異檔案,甚至‘道盟’內部,有一個極其特殊的地牢,專門用來囚禁厲鬼。


  道盟小哥,你今晚要是把我們能救了,能不能別讓我忘了今晚發生的一切,俺還想留著這段記憶,回去當做吹噓的資本呢。”


  小胖子在一邊連連點頭,死命抓著我的胳膊,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個勁兒地要我救他。


  給我弄的欲哭無淚,本想隨便編個名字糊弄過去,沒想到弄巧成拙,將事情搞得更麻煩了。


  我可不是‘道盟’裏的大佬,一揮衣袖就將附近的十方妖魔全部給誅殺。


  這些沒影子的活死人要是真賴上我,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樂樂,別鬧。”


  背心司機看丸子頭快把整個人掛在我脖子上了,趕忙將她拎了過來,旋即略帶無奈地對我道:

  “小兄弟,不是我們不尊重‘道盟’,也不是我不信你……


  但你說你是‘道盟’的人,我怎麽知道你不是騙我們的呢?”


  “沒錯。”


  紋身男上前一步,來到背心司機跟前:


  “我爺爺是黃河撈屍工,曾經被‘道盟’的人救過。


  他給我講過,‘道盟’中人所取道號,非常特殊,隻要一聽就知真假。


  介意給我們說一下你的道號麽?”


  “無妨。”


  我擺了擺手,都已經這樣了,索性一條路走到黑裝到底。


  我昂起頭,背身而立,仙姿綽約,傲然道:“貧道道號:肉蛋蔥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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