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在初解放的那些日子裏（8）

  第七章 在初解放的那些日子裏（8）


  （36）嚴管嚴教為下代

  有詩讚曰：


  畫眼懲罰打手背，嚴管嚴教為下代；

  尺頭打出聰明子，可惜嬌兒豈成才？

  國語老師王大彬


  我記得，那時候每天清晨，我上、下村子上的十多個小孩子，便會不約而同地，按時到水研處的石橋頭集結。要是發現少了誰，有人便會往村子上大喊幾聲……


  等待到了人到齊後，再與龍坡、坡咀上學的小夥伴一塊步行，來到離村三裏外遠的良村小學去上學。那個時候，幾乎每天大多都是如此……


  因為上學路途較遠，大家都習慣連走帶跑，有時甚至還從農民種的旱地作物的空隙中，避彎取直地走過。要是看見旁邊無人時，甚至還會偷偷地跳越那一壟壟的作物地塊呢……


  因此，漸漸日子久了，便會從田塊中，踏走出了一條新的路子來。


  當時，由於剛解放不久，學校所上的課，暫時還不是很正規。因為，國民黨時期遺留下來的舊課本中，有不少內容十分陳舊，基本上已經變得不再適宜新社會的需要了。再加上，當時又沒有發下來的新編教材。


  這樣一來，老師為了上課的需要，隻好在上國語課中，臨時地將一些不適宜新社會的課文，全給刪去不上。


  那時候，我記得王大彬老師，正是上我們班國語課教學的老師。他每逢講到某些國語課文時，往往帶上點滿口‘之乎者也’之類的文言。


  由於他已經是五十左右歲的老人了，常常會看見他穿著一件長衫，或一身唐裝，帶著一副深度的老花眼鏡。同時，再加上他的身骨子有點駝背。簡直就活像魯迅小說中，所描寫的那個孔乙己一般……


  我印象中，他平時對同學要求很嚴格。可是，在方式和方法上，卻有點不大對頭。


  後來，便一些調皮搗蛋且常常肯逃學的學生，就常常會惡作劇地，給他起了個難聽的綽號“三拱腰”。這個綽號的意思便是，形容他的身材，酷像一頭沙漠中的駱駝。


  有時候，王大彬老師肯對有些不大聽話的學生，肯常慣用一種特殊性的體罰手段進行處分。他體罰的方法，往往是用他那把常拿在手中，是用作為教學使用的長“尺頭”，打手“掌肚”；

  有時候，還用毛筆給不聽教育，調皮搗蛋，不守紀律，隨便逃學的學生，在雙眼上“畫眼圈”。遠遠看上去，就極像帶一副近視眼鏡一般。


  在畫好後，還得留給回家讓家長看，中途不得用水洗淨。要是回到學校後，給他發現洗淨了，又得重新再畫一次。


  最後，一定得讓你給家裏人知道，你在學校表現不好，曾經受到過老師的處罰。


  從而，他便把這種“畫眼圈”的做法，作為學生在校違紀的證據，以便取得家長配合，再進行家庭教育。因此，那些調皮搗蛋的學生，就特別害怕這一招。


  後來，甚至有幾個調皮搗蛋的學生，十分憎恨他。但是，也十分懼怕他。


  有一次，在當放寒假回家過年時，平時受他懲罰過的一個學生，便對他恨之入骨。於是，為了對他泄泄氣的這個學生，便偷偷地走近他旁邊，猛然地用一根一尺長的小木棒槌，狠狠地在他的背上敲打了一下。等讓他反應過來時，這個學生便已經飛快地跑得無影無蹤了……


  因為，由於他的眼睛高度近視，一時也辨認不出是誰。但是，他口中雖然不說，卻心裏明白。


  雖然，他這種粗暴又簡單的教育方式和方法，還是該值得商討商討……


  正是：


  國語老師王大彬，年老駝背有精神；


  體罰圈眼學生怕，教育方法得改進。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