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在東平中心校的一學期（1）

  第三篇    高小紀事


  第十二章 在東平中心校的一學期（1）


  在那漫漫的人生道路上，誰都會有過兒時那段花樣年華的美好記憶。盡管，無論你是否已經經曆，或正在經曆……


  因為，這段美好的經曆，它實在是值得你永世珍藏和留戀……

  （60）讀完六冊趕‘小考’


  有詩歎曰：


  讀完六冊趕小考，沙河考完東平考；

  答卷那知對與錯，榜上有名臉帶笑！

  念完六冊去報考


  那是1952年的秋天，學校己經放暑假了……


  剛剛讀完了初級小學第六冊的我，便從來都意想不到，居然會考上了東平中心校。


  從此以後，我便開始了人生第一次離開父母親人，過上了從未嚐試過的獨立生活。


  下麵，便是我最近寫給在東平中心校同屆的傅汝文同學信中，提到過的一些回憶：

  ……我記得，當時讀東平中心校時，我在12班中是年齡最小的一個。在學習上，似乎也隻是屬於一個中等的水平。但是，接受能力還算可以。


  要知道，因為我在初級小學隻讀完了第六冊，便和那些讀完第八冊的大哥大姐們一塊，報名去參加升學考試了。


  那時候，初級小學隻要能讀完第八冊就算是初小畢業了。要繼續讀下去，就得要參加在區上的高級小學，即中心校招生的升學考試。


  因此，我在南哥他們的鼓勵下，便大膽地‘跳級’去參加了應試。結果，便幸運地考上了。所以，在知識方麵缺陷比較大。


  特別是，算術這一門科目尤為突出。


  那個時候，全縣各區的中心校招生，都是由各學校單獨命題考試的。也沒有統一時間，統一試題，更不管你的文化程度、年齡大小、婚否和成分出身。隻要交上兩仟元的報名費，就可以報考了。


  我記得，在放了暑假後的一天，我便和十多個良村學校的四年級同學一塊，在兩位老師的帶領下，步行了二十多裏，去沙河中心校報名應試。


  隨後，大家一塊便在沙河街其森的木板棚上，安靜地住了一個晚上。


  我記得，帶隊的兩個老師中，有一個是南哥，另一個是誌輻老師。


  那時候，我身上分文都沒有，那兩仟元的報名費還是南哥幫我代交的呢。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一起到沙河中心校，看了並記住各人所在考場和坐位。


  當入場考試鍾聲響後，我便心裏慌亂地在考位上坐了下來。


  一方麵，在墨盒上不斷地用毛筆添著筆尖；一方麵，緊張得幾乎頭也不敢高抬半寸。


  我記得，上午是考語文。


  當時，寫在黑板上的語文的作文考題是《我的家庭》。


  我一看，頓時便不知如何下筆了，是實話實說呢，還是胡亂編造呢？要是寫上地主階級家庭的話，實在不知往下寫些什麽了。


  於是，我心生一計，連草稿也不要，就三下五除二地胡亂編造我是貧農家庭出身，往下再繼續進行編造一通後，很快就把作文寫好了……


  後來，再做些默寫課文、造句、改錯、詞語解釋等之類的題目。還未下課，我便提前交卷離場了。


  下午二點鍾考算術時，對那些還未學過的小數題及四則混合運算題等，我一點兒也不會做。


  於是，我便小心認真地計算我已經學過內容的那部分試題，經校對多次以後，便交卷出場去了。


  在我的印象中，凡是我學過內容的考題，我都做得很滿意，覺得並沒有什麽多大錯漏的地方。


  到下午四點多鍾考完了試後，再回到住地吃了晚飯。


  飯後，大家便撿拾各自的行李，馬不停蹄連忙趕回學校去了……


  正是：


  念完六冊去報考，知識缺陷真不少；

  作文胡亂寫一通，算術專把會的弄。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