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兄妹倆首次鳳山過大年（2）

  第十三章 兄妹倆首次鳳山過大年（2） 朝夕相處確難過 我也大概知道一點，外婆在昨天晚上，就連夜幫忙準備好了給我和伊妹帶去鳳山的一些簡單行裝。 其中，我發現有幾套準備給我們的衣服，還是在幾天以前，外婆她就帶著老花鏡，在昏暗的煤油燈光下，一針一線地用那幾件大人快穿爛的衣服，經過她細心裁剪後，好不容易才縫補而成的。 同時，在我們的行李袋子中，外婆她還不忘記塞放那兩雙新做且才穿了不久的布鞋。 我還清楚地記得，這兩雙布鞋，它還是在去年過年時，媽用家裏所有的爛舊布碎，在大門板上用米漿糊做成布薄後，再細心用鞋線加工納成為鞋底後，才好不容易做成的。 你可要知道，除了每逢到過年時，才隻是穿過幾天以後，我便就一直都舍不得再穿它了，就寧願一直打著光腳…… 因為在平日裏，我們常常在走路時都是喜歡打赤腳的，這已經成為了我們當時的一種通常的習慣。隻是到了晚上洗了身腳後，才穿上一雙父親用鬆木做成的木屐。 一般來說，也隻有是在過年或冬天時，才有機會穿上媽和外婆她們所做的布鞋。 在臨去鳳山前的那天晚上，外婆便把我們倆人所用的日常的一切生活用品，全部都放進到一個黃麻袋中裝好。第二天一大早，便交給在門外等候著我們一塊起程的坡嘴葉五哥。 當時，葉五哥他隻是因為要前往去鳳山趕墟市。於是，我和伊妹倆人，順便就和他一起同路一塊地前去。 因為，我們有了他在路途中的照顧和帶路，家裏人也便就安然放心了…… 這個時候，那初升的朝陽，還剛剛從四鬥種那些小山崗上偷偷地露出它那紅紅的笑臉。但是，此時我們已經走到了裏坡底，正在準備行過大水圳去。 當我回過頭朝往村子上望了一陣子，遠遠便看見平時在一塊玩耍，一起長大的三哥、四哥，亞六和隔離鄰舍的四狗、五狗、八姨他們，一個個正在像呆若木雞似的，久久地目送著我們…… 此時，他們個個都站在村門前，一直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們遠離而去。 於是，便在頓時之間，在我的內心裏，便情不自禁地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滋味。似乎遠遠看見在他們的臉龐上，也同樣流露出一副難舍的樣子，和離別時那難過的神色…… 因為，他們畢竟是我們在孩童時代中，日以繼夜在一塊兒玩耍和摸爬滾打一起成長的小夥伴呀。更何況，在村子裏，還有與我們朝夕相處，和生活了好幾年的那些勤勞、善良、樸實的父老鄉親們啊！ 媽、尹妹和在亞婆懷裏抱著的七妹，便一直陪送我們。行到了裏坡後，方才停頓在那裏。 此時，當我們過了大水圳她們還一樣在目送著我們倆，一直到過了三世祖嶺後，再也無法看見我們時，才依依不舍地返回家裏去…… 正是： 衣物用品己備好，五哥同行來得早； 兒時好友村前站，朝夕相處確難過。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