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舍己為人好王清（3）
第九十三章在家鄉勞動的三年裏（十一）（3）
舍己為人好王清
天才剛蒙蒙亮的時候，似乎我還在蒙蒙朧朧當中，似乎便聽到有個人敲響了我的房門。此時，我還正在睡夢之中，當一聽到了敲門的響聲以後，我便骨碌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然後，在床邊伸了伸懶腰後，打了一個嗬欠，才走去伸手開了房間的大門。
“唉呀，原來是王
清，你怎麽還這麽早，就已經來到了……”
我將還睡眼蒙朧的眼睛，用右手背去輕輕地揉搓了一下，便輕聲地對他說了一句。
“天已經不早了，我計劃打算去早一點，爭取能夠在十點多鍾前，就能夠將石灰從山湖挑回來。待吃過中午飯以後，我們就可以緊接著進行動手拌灰漿了。盡量爭取能夠快一點在一兩天內將它拌好，並及時地進行轉好漿。隨後，待再過幾天以後，就可以動手開工築牆腳了……”
王
清馬上把他的具體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訴與我知道。然後，便順手把他擔來的糞箕和扁擔，一塊放好在大門口的旁邊，便進到了我的房間裏來。
於是，我趁王
清進到了屋裏之後，便走出房間去。到樓下叫醒在房間睡覺的三個妹妹。並告知她們今天的工作安排，才離開樓下的房間，走到廚房去。
當我到了廚房處，忽然之間，又正好碰到已經等了牛尿回來的五叔。當時，大家見麵隻相互間打了聲招呼，他便問到有關於我準備做屋的事情。我便簡單地把關於做房子的初步規劃和打算，對他說了一下。
當他聽了以後，也不多說什麽。最後隻是說到，要我注意盡量抓緊時間，爭取能快一些把房子做好。千萬別讓當前的好天氣，給白白地溜走了……
當進到了廚房處，我迅速地進行洗麵、漱了口後，便拿起在廚房外麵放置的糞箕和扁擔，急忙地趕回到新屋裏麵去。
隨後，我便和王
清一起，馬上擔起糞箕和扁擔出發去山湖挑石灰去。此時，太陽已經出來了，我在塘頭處看見王忠隊長也正從他的家裏，走出到大城門，手中還拿著個廣播筒，正在準備喊社員們出工栽種冬烤煙……
我們隻是埋頭地在趕路，也顧不上去跟王忠隊長打聲招呼了。
當快走到直嶺嘴時，我便有意識地停了下來。隨後，我便指著前麵已翻犁耙好，正在進行漚製打磚的那個田塊，對王清說道：
“前麵那塊就是準備要打磚的田塊，等待過幾天拌好灰沙，便首先趁天氣晴朗把磚及時打好。然後，再進行築牆腳了。如果，要是能夠把磚打好了，就是以後遇到了下雨，我也再沒有後顧之憂了。你看，我這樣地去安排，是否妥當……”
當我說完以後，王
清便不動聲色地獨自赤著腳下到田中去，再在田中走了幾步以後，便走了上來。隨後，他又走到旁邊的溪澗中，將腳上的泥巴洗淨後，才對我說道：
“這塊磚田的泥土漚製得還不錯。但是，千萬不要再讓田水流幹了。一定得要始終如一地保持田塊中有水，才能進行漚製呀……”
說完了後，我們便一起朝著大水圳，往蝦西塘方向行去。隨後，又再沿著蘆箕山，經過黃竹坑，直朝山湖行去。隻見一路上，大多都是高低不平的一些田間小路，很是不好走。
在沿途一帶，還不時地看見到處都是出工的生產隊社員，他們正在忙忙碌碌地在已經秋收後的稻田中，進行緊張地搶種冬烤煙的工作。
我們大約走了五十多分鍾的路程，經過了好幾個田垌和山衝，又爬上了兩個小山坳之後，很快便來到了山湖大隊的一個村莊前麵。不難看出，在村旁邊那個突出地麵的一個大土堆，一定是個石灰窯。
此時，總是走在我前麵的王
清，便馬上停了下來，並回過頭來告訴我說：
“前麵就是山湖的一個石灰窯了，我們進去看看有沒有石灰賣吧……”，
當我們剛剛踏腳進到灰窯的時候，頓時之間，便看見裏麵有幾個人，正在窯洞口處忙碌地裝著石灰塊。
當時，在我的心裏，便在暗暗地猜測：
“這幫人，一定也是前來買石灰的顧客。”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隻見才過不了多時，這幾個到來買石灰的顧客，已經將石灰裝好了後，便挑到旁邊磅秤進行過秤交款去。不難看出，石灰窯是剛剛才熄火不久的。因為，此時的窯內，還有一股股的熱浪正在往窯洞外冒著呢。
王
清見狀後，便捷足先登地馬上走近窯洞前去。首先，占據了一個裝石灰的好位置。然後，就轉身向我招了招手，示意要我把糞箕迅速地遞送給他。
當他接到了糞箕以後，也顧不得幾乎還灼手的石灰，便迅速地進行挑選那些較大塊，且又熟透了的石灰塊，並快捷地裝進到了糞箕裏麵去。當時，我看見他奮不顧身的那股衝勁，真令我十分感動。
但是，也有點在為他這種冒險的行動，攝上一把汗。並且，一麵在提心吊膽地生怕灼傷了他的手。
此時，隻見他正眼明手快地不到幾分鍾的時間，便滿滿地已經裝好了兩擔石灰塊，並雙手快捷地提到了窯門口外的過磅秤處，正在準備過秤了……
當過了磅秤之後才知道，其中有一擔是180斤，另外一擔是170斤。此時，王
清便試探性地問起我來：
“你有能力挑170斤這擔回到家裏去麽？”
當時，我沉思了片刻之後，就當場可斷地回答他道：
“應該無問題吧，過去我也曾經多次挑過這樣重量的了……”
我之所以能夠敢如此果斷大膽地回答，就是我在以往就曾經多次地挑過或超過如此重量的重物的緣故。從而，才敢於堅信我有挑這個重量的實力，也才敢這樣地去回答王清……
我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挑過這個重量的時候，正好在十年前。當時，正在高中讀書，恰好又是正逢1958年大煉鋼鐵。
有一天下午，我和班上黃江智他們，接到鐵礦石正缺的應急任務，要我們到亞山的馬頭嶺挑鐵礦石回到白鶴嶺煉鐵爐，滿足滿足煉鐵爐的需要。於是，大家便迅速地趕到馬頭嶺把鐵礦石挑了回來。
當回來進行過秤的時候，才發現我所擔的重量，竟然達到了170斤時，我開始還是有點不大相信。但是，最後經過反複進行校對後，果然是真的一點也不錯……
還有一次，那是在1965年在鳳山初中學校食堂當工友的時候，我和鳳山初中學校食堂的謝華琨兩人，從食堂倉庫挑生鹽到謝村去煮熟鹽。當到了煮鹽處一過秤，才發現我所擔生鹽的重量，竟然達到了220斤。
頓時之間，當我剛一聽聞到如此重的重量的時候，不禁讓我突然之間，大吃了一驚。還懷疑是秤錯了呢。後來，經過煮鹽老板的再反複檢查、校對落實，的確一兩也不差……
當我交完了石灰款後，王
清和我都在石灰窯處喝了碗開水，並吸足煙後，便立即挑起石灰起程回去。這次回去，是我首先行在前麵，然後才是王清尾隨在後了……
以前我所挑的重擔，大多時候都隻是為公。而這次卻是不同了，是真正地為了自己。所以，那勁頭之高，力氣之大，便可想象得到了。
在路途當中，我們隻是放停進行休息過兩次，就挑回到了家裏。其中一次，是在山湖跟富山交界的一個嶺崗處；另一次，就是回到蘆箕山時，順便進到林為端家裏，喝了一次開水，燒了一回煙，再休息一陣便直接到家裏了。
就這樣地，兩人便把這350斤石灰，一兩不少地從十多裏遠的山湖，經過彎彎曲曲的小道和幾道嶺崗，一口氣便挑運回到了家裏來了。
現在，我再重新提起這些陳年往事的時候，那些兒孫晚輩們可能還不一定會真正相信呢……
正是：
舍己為人好王清，勇挑重擔好感人；
隻用短短大半天，灰足沙夠坭有剩。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