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看到金老板表明了態度,顧黎川這才緩緩起身,準備離開包廂。
徐薇卻在這時突然跪在了地上,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下來,梨花帶雨的模樣十分楚楚可憐。
她顫抖著聲音對顧黎川求饒:“顧總,對不起,是我的錯,求你不要讓金老板把我趕走。我家裏條件不好,還需要我養家呢!”
顧黎川麵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深黑的瞳眸不為所動,直接無視她就走出了包廂。
徐薇不甘心的還想上前,被金老板死死拽住,並且甩給了她一個巴掌,“賤人,你自己想死就算了,竟然還敢連累我?要是你再敢纏著顧總,當心我今晚讓你出不了這個門!”
見到金老板發了狠,徐薇隻是眼睛微微一閃,不敢再說話了。
離開了會所,顧黎川讓安森回他自己的家,而他則開車回到了公寓。
到了公寓,他並沒有進自己的家,而是轉身站在沈玥的家門口,摁下了門鈴。
沈玥此時正在客廳裏看著四個小團子堆積木。顧琳琳雖然因為莫安琪而受了傷,到底也是一個小孩子,見到了三寶後,三寶很快就把她給哄好了。
聽到門鈴聲,沈玥的眼神冷了冷,片刻後才站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果然見顧黎川站在了門口。
她的嘴角露出諷刺的弧度:“原來是顧總忙完回來了,我還以為顧總今晚不會回來了呢!”
顧黎川俊美的臉微微一沉,難得帶著解釋的語氣說道:“我開會時,手機交給了助理,他去洗手間疏忽放在桌子上,就被一個女人給拿了。你當時給我打電話,就是那個女人接的。”
沈玥微微一頓,看著顧黎川認真的一張臉,有些意外他竟然會同自己解釋。
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是生意合夥人而已。
心裏莫名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讓她諷刺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剛好這時顧琳琳跑了過來,仰起甜美的笑臉喊顧黎川,“爸爸,你回來啦!”
顧黎川一臉意外的低下頭,看著出現在沈玥家裏的女兒,然後納悶對沈玥問道:“琳琳怎麽會在你這裏?”
沈玥回過神來,目光再次泛冷,輕哼一聲道:“這就是我給你打電話的原因了。”
她將在醫院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顧黎川,顧黎川的一張臉瞬間就黑沉了下來,他看著顧琳琳哭的還有種紅腫的一雙眼,黑眸變的更冷了。
“今天多謝你了,我沒想到莫安琪竟然會帶著琳琳去醫院。”顧黎川看向沈玥,對她感謝道。
沈玥的神色始終淡淡的,隻是對顧黎川說道:“如果你不介意,就讓琳琳暫時住在我這裏吧!”
對此,顧黎川並沒有反對。
回到家裏後,顧黎川就給莫安琪打了電話。
電話裏響了一會兒,莫安琪才接起電話,“黎川。”
顧黎川嗓音冰冷:“莫安琪,你是不是忘記我和你說過什麽,你竟然還帶著琳琳去看陳彬?你是不是忘記了,他的兒子曾經欺負過琳琳?”
莫安琪立刻委屈回應:“黎川,劉悅是我的朋友,我隻是去醫院探視我的朋友而已。而且陳星那個孩子沒有欺負琳琳,是琳琳誤會了!”
對於莫安琪的狡辯,顧黎川根本就不相信,隻是對她冷冷道:“不管原因是什麽,你都不該打琳琳。莫安琪,我一直以為你很疼琳琳,沒想到,你果然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黎川,你怎麽能這樣說我?當年我可是頂著被人異樣的眼光,才將琳琳生下來的。如今,你卻說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你真的太過分了!沈玥到底說了我什麽,你怎麽能相信那個醜女人的話?”
莫安琪的語氣裏又是委屈又是憤怒。
顧黎川的嗓音冷若冰霜:“我有自己的判斷,沈玥如果撒謊,難道我會聽不出來?莫安琪,這段時間你也別見琳琳了,否則我就取消我們之間的訂婚,明白了嗎?”
說完,再也不理會莫安琪的辯駁,顧黎川幹脆的掛斷了電話。
到了第二天,顧黎川主動提出要送三寶和顧琳琳去幼兒園,沈玥這一次沒有反對。
她對顧黎川說:“今天我也打算去你的公司,剛好設計方案有一些修改的地方,我需要和你探討一下!”
“那你也上我的車吧,今天你會一整天都在顧氏,你一個人開車也沒有必要。”顧黎川就對沈玥說道。
沈玥猶豫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她本來打算讓顧琳琳坐在副座,她和三寶坐在後麵。
結果顧黎川卻讓她坐在副座,沈玥遲疑了一下,對他說:“還是讓琳琳坐在這裏吧,要是讓你的未婚妻知道了,恐怕會生氣。”
顧黎川定定的看了沈玥片刻,才對她說:“我這裏沒有那麽多的講究,坐在副座也並不代表什麽!”
沈玥看著他無所謂的模樣,也就少了顧慮,直接上了車。
更何況,琳琳也更喜歡和三寶坐在一起。
將四個小團子送去了幼兒園,當車子裏隻剩下沈玥和顧黎川兩個人的時候,沈玥就對顧黎川問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顧黎川一邊開車,一邊回道。
沈玥抿了抿唇,眼眸裏猶豫了片刻,才繼續開口:“莫安琪是什麽時候帶琳琳來認你的?”
顧黎川以為沈玥是要問他工作上的事情,怎麽都沒想到會是問這件事情。
看到顧黎川並沒有馬上回答自己,沈玥以為他不願意告訴自己,正想著要是顧黎川不願意說就算了,大不了她親自去查就行了。
結果很快,顧黎川就對她說道:“莫安琪是去年找到我的,說琳琳是我的女兒。”
沈玥便盯著顧黎川,不肯錯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你是在五年前和莫安琪發生的關係嗎?”
顧黎川轉著方向盤的手一頓,幾秒後才輕咳一聲,回複道:“可以這麽說。五年前,我被人算計,稀裏糊塗就去了一個破舊的旅館裏。當天晚上的記憶,對我來說是混亂的,所以第二天醒來,我也沒有看是誰,就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