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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不為人知

  第97章不為人知


  劉業又回避她的問題,衛玲瓏好不容易才又有勇氣試探他的心意的。現在隻有無奈地起身,幹笑道:“也許吧,我要休息了,王爺請自便。”說著,她就向裏屋走去。


  燈光昏黃,倒映在酒杯裏。劉業將它拿起,緩緩喝下……


  後閣。


  偌大的房間裏隻亮著一盞燈,屋子顯的有點陰暗。


  劉景徽坐在窗邊,仰頭眺望著天上星光。繁星璀璨,宛如明珠。


  劉青山聽命而來,向他作揖行禮,“王爺有何吩咐?”


  劉景徽沒有轉身,依然看著天上的星,“你喜歡那個衛玲瓏?”


  劉青山一怔,繼而道:“怎麽會呢?”


  “我是聽下人們說的,你送了她一件紅海棠繡雲玉裙,還請她吃飯,說了許多的心裏話……”


  “確有此事,不過,情山隻是試探她而已……”


  “你不必瞞我。你自然可以有喜歡的女人,但要記住了,一切都要顧全大局。劉業在意的人,我不許你對她有非分之想。”


  “青山明白。”


  “最好如此,退下吧。”


  劉青山拂了拂,退了下去。劉景徽的話雖然不近人情,但他卻沒有任何抱怨的意思……


  ******

  翌日,遠天已現曙光,但石頭城仍舊沉浸在清冷的夜色之中。


  早起霧重,白蒙蒙的一片,包裹了這城裏的一切。


  劉業早早就起了床,他有早起的習慣。


  蝶語已為他準備好了洗漱之物,卻沒有準備早膳。她說,今日的早膳換個地方用膳。


  這個地方,便是第三進院落的主閣。


  早膳清淡,粥、饅頭、豆漿,僅此而已。但它們才剛剛端上桌來,仍冒著熱氣,香噴噴的。


  劉業坐了下來,目光落在了裏屋的珠簾上。那人兒有個影子由遠及近,向他而來。


  珠簾卷起,劉青山推著輪椅,椅子上坐著劉景徽,兩人來到了劉業麵前。


  即便是平靜如常的劉業,再次見到已經死了多年的劉景徽時,也不禁露出驚訝之色。


  現在的劉景徽,比他印象中的劉景徽要顯得蒼老,明明才三十多歲的年紀,看著卻已近五十。須發花白,麵色滄桑。唯一不變的是,那對眼睛裏流露出來的王者威嚴。


  “真是許久不見了呀。”劉景徽感歎道。


  劉業緩緩起身,抱拳向劉景徽深深地鞠了一躬。其中敬意,不言已明。


  “賢弟無需多禮,請坐。”


  “兄長先坐……”


  話因為落,劉業便察覺自己說錯了話。隻見劉景徽笑道:“我這不是一直坐著嗎?


  “劉業失言,還請兄長見諒。”


  劉景徽擺了擺手,“你在這麽多禮,那就見外了。用膳吧,我們邊吃邊聊。”


  用膳時,劉景徽不聊其他,就隻是和劉業回憶小時候的快樂。


  那個時候,在眾多皇子當中,就屬他們兄弟兩感情最好。經常是一起習武、讀書、受罰,父皇對他們也非常器重。


  劉景徽談及往事時,神采奕奕,滿目憧憬。


  他這時候不談正事而隻是帶著劉業回憶,劉業很清楚他為何要說這些。往事確實令人心動,但劉業已將往事塵封,劉景徽的話並未讓他內心動容。冰封的湖麵上,又怎會泛起漣漪呢?

  劉業默默地聽他說完,正好早餐也吃完了。


  “我們去看日出如何?”劉景徽提議道。


  閣樓的頂層是一方露台,三人來到露台邊,憑欄遠眺。


  隻見遠山山頭上泛起了朝陽的光輝,陰沉的天空漸漸變得明朗。一縷縷曙光照進群山之中,山更青了,天也更藍了。


  “此間撥雲見日的景象,是我每日都想看到的。”劉景徽深沉地說道,“不知外麵的天下十分能見到此景呢?”


  劉業道:“這個時候,外麵已經大亮了吧。”


  這兩個人雖是再聊日出,卻都別有所指。劉景徽暗指劉顯治國不利,劉業的意思是現在安好,也能接受。


  這話令劉景徽心有不滿,也就不再繞彎暗指,“你的意思是劉顯是個好皇帝?”


  劉業對此沒有表態。


  劉景徽蔑笑起來,“劉顯是個好皇帝……真是可笑。就他和宣氏的為人,能將大梁治理成什麽模樣?我雖困於此間,但對外麵的情況並非一無所知。大梁的現狀,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劉顯治國這幾年,拿得出什麽政績?反而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對外又有遼狼虎視。在這麽下去,大梁遲早敗在他的手裏!”


  劉業也不在沉默,問道:“我隻想問兄長一句話,兄長心裏是想複仇呢,還是真的為了大梁?”


  劉景徽不假思索,“我當然是為了大梁……”


  “既然是為了大梁,為何還要屯糧練兵?為何要劉業幫著你一起造反?”


  “造反?”劉景徽幹笑了兩聲,“這個皇位本來就應該是我的,何來造反之說?”


  “說到底,兄長還是想坐上皇位。”


  “皇位本是我的,有何不妥嗎?”


  “兄長可知,兵戈一起,將會生靈塗炭,遼狼也會趁虛而入。到那時別說什麽撥雲見日了,我看是暗無天日!”


  “劉業!”劉景徽生氣了,“劉顯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般維護他?”


  劉業義正辭嚴,“我維護的不是皇上,而是大梁江山的安定。”


  “江山的安定?”劉景徽笑了,“江山在劉顯和宣氏這樣的人手裏,豈會安定?他們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劉顯強搶民女,濫殺無辜,謀兄弑父,這些哪一件不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他一個戴罪之人,如何做的了皇帝?還有,你的生母,也是被宣氏給害死的。”


  劉業平靜的麵上出現了一絲抽搐,恰似冰封的湖麵上化開一個裂痕。


  “你以為宣氏是你的生母嗎?”劉景徽見到了說服劉業的希望,繼續說道,“你的生母是劉氏,是一名宮女。宣氏得知劉氏被父皇臨幸之後,本欲殺之,但發現劉氏已有孕在身,便將劉氏暗養起來。自己便假裝有孕,以此博取父皇的寵愛。待劉氏生了你之後,她便將你悄悄帶入宮中,假作己出,而劉氏自然被她滅了口。你若還未她們母子效忠,如何對得起父皇與你生母的在天之靈!”


  劉業神情陰鷙,冷冷道:“這也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


  “好個一麵之詞,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如宣氏真是你的生母,會讓你去北疆苦寒之地受苦?會處處為難你?孩子的麵相不像父就像母,你小時候,是不是有聽到過宮人們議論你長得不像宣氏?其他的流言蜚語,你多少也聽說過吧,無風不起浪,這些流言蜚語可不是空穴來風。”


  劉業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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