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望月樓
第773章望月樓
說起甘惜文,自上次被裕王妃楚季芙以匕首傷臉,毀容之後便離開了皇宮。容貌被毀令她痛不欲生,好在禦成王得知後派了神醫張清給她醫治。半年後,她的容貌恢複如初,還是那個美豔動人的上官華裳。
上官華裳名義上是望月樓的老板娘,平時深居簡出,在相識的人眼中是一位嫻熟端莊的賢內助。
她名義上的相公是望月樓的老板朱九萬。兩人在眾人麵前是一對相敬如賓的模範夫妻,但實際上,因為上官華裳是禦成王劉寒的女人,朱九萬在私下裏對她可是畢恭畢敬,根本不敢碰她一根頭發。
劉寒之所以這麽安排,就是為了掩飾他們的身份。其實,上官華裳和朱九萬是禦成王在京城安置的情報頭子。
朱九萬負責與京城中的大小人物打交道,與他打交道的人上至皇親國戚、達官顯赫,下至平民百姓、遊方散人。
而上官華裳則是將收集到的情報進行整理,檢要緊的報知劉寒。
整個望月樓,表麵上是一家酒樓,實際上是一個情報機構。望月樓中的掌櫃、賬房、小二、跑堂、廚子、酒侍、雜役全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
正是有了他們,遠在千裏之外的禦成王才能對京城裏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王爺……”
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劉寒和上官華裳的親熱。
“進來。”
朱大福推門而入,低著頭來到劉寒麵前。平時他就不敢多看上官華裳一眼,現在禦成王在場,他更不敢看上官華裳了,就算餘光看見也不行,所以他的頭垂得更低了。
“王爺,孫長泰的夫人和女兒都已拿住……”他將手伸了出來,手掌內有一支海棠花的發簪,“這是孫長泰女兒的信物。”
“放著吧。”
朱大福將發簪放在了桌麵上,又回到劉寒麵前聽命。
“安泰的私生子找到了沒有?”
“已經有了消息,正派人查實。”
劉寒點了點頭,“盡快吧。”
“是。”
朱大福退了下去,重新關好了門。
“王爺這是要將兩位閣臣拿在手裏啊。”上官華裳含笑道。
劉寒臉上神情自滿,說道:“事到如今,朝廷也該煥然一新了。”
原來此前因為衛玲瓏的布局,太師明顯道成了反臣,被太傅安泰滿門屠戮。明顯道之子明定邦逃了出來,投奔其弟明定國。明定國恐遭牽連,便棄官和兄長一起投靠了禦成王。禦成王正是從明定邦那裏得知了安泰有個私生子的事情,於是就派人四處打探這名私生子的下落。
“華裳,更衣。”
“這麽晚了,王爺好還要去哪兒?”
劉寒的目光落在了桌麵上的發簪上,“孫府。”
……
孫府,白晝。
孫府千金孫芳靈正坐在花園的千秋椅上專心致誌地讀書。孫長泰站在遊廊下,看著出落得亭亭玉立,有著大家閨秀氣質的女兒,滿心歡喜。可就在這時,花圃裏突然躥出三隻大黑狗。它們張著流涎的大嘴,嚎叫著向孫芳靈撲上去。孫芳靈嚇壞了,不停地喊著救命,孫長泰急忙衝了上去,卻在這時摔了一跤……
夢中驚醒時,孫長泰滿頭大汗。他坐在床上,那三隻大黑狗令他驚魂未定。
“來人……水……”
下人端著水杯走了進來。
孫長泰喝了下去,舒服了不少。
這時,管家老唐也走了進來,隻見他臉色焦慮不安,說道:“老爺,禦成王駕到……”
孫長泰大驚失色,立刻清醒了。接著就想到了剛才的哪個惡夢,不詳的預感縈繞心頭。
“他……他怎麽來了……”
“老爺,禦成王就在客堂裏,看來是一定要見您。”
孫長泰用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道:“來人,更衣。”
孫府的茶可比燕王府的茶要好很多,茶色清澈,茶香四溢,入口甘甜。劉寒了細細品味,得出結論:孫長泰可比燕王會享受生活。後來再想,朝廷裏幾乎所有的人都比燕王會享受生活,因為這對比根本就沒有一點意義。
再看孫府,家什裝飾簡單,但每一件家具都用的都是上等的木材,風格統一,給人一種穩重之感。由此可見,孫府的開銷可不小,這也難怪孫長泰會想要支持寧妃為後。
“禦成王大駕光臨,孫某有失遠迎,萬望恕罪。”孫長泰走了出來,躬身作揖。
“孫大人不必多禮,請坐。”劉寒微笑道。
孫長泰在劉寒身邊坐了下來,下人也送上清茶。
“不知王爺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本王想和孫大人談談皇上立後之事。”
“皇上立後,是後宮的事情,不在孫某職責範圍之內。”
“孫大人,夜已深,本王可不想耽誤你休息。”
劉寒說著,將孫芳靈的發簪放在了桌麵上。
孫長泰臉色大變,神色倉惶,口吃難言。
“這……這……”
劉寒道:“千金和夫人都很好,請孫大人放心。”
孫長泰強作鎮定,問道:“王爺……想要孫某做什麽?”
“本王想要大人做原本就在做的事情,這沒有難處吧。”
孫長泰立即會意,禦成王是不想讓宣貴妃封後。這和他算是不謀而合,可是被人威脅著去做事,心裏總會有那麽一點抵觸。
“孫某可以答應王爺,王爺可否還我夫人和女兒?”
“孫大人請放心,夫人和千金明日一早就有人送回來。我想她們更想要留在孫大人身邊,而不是離開孫大人。”
這話的意思是不管孫長泰將夫人和女兒藏到何處,他劉寒都能找到他們,所以別想打其他注意。
孫長泰終於領會到了禦成王的可怕之處,對禦成王隻有唯唯是諾。
劉寒喝下最後一口茶,站了起來。
孫長泰也趕緊起身。
“時候不早了,孫大人早點休息吧,不用送本王了。”說完,劉寒負手向門口走去。
孫長泰躬身目送,禦成王出了客堂,他仍保持著恭送的姿勢,再過片刻,估計禦成王已經走遠了,他才放鬆下來。忽然間發現,自己早已汗流浹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