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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0章 恨不能夢一場

  第1829章恨不能夢一場


  祖俊發也不再裝聾作啞,開門見山地向鄭魁說明了來意。


  “祖捕頭,整個衙門都不過是許府的傀儡,玉荷就算在我手裏,也隻不過是許府的意思,你敢管麽?”


  鄭魁見對方人多勢眾,隻好暫且承認,並搬出了許府。


  “看來,你並不打算善了的,那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肖弦,你看著辦吧!”


  祖俊發把鄭魁帶到了劉業的麵前,遊翰東已然忍無可忍,上前就是一頓暴打。


  “好,好,好,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鄭魁本就受不起任何的苦,一頓暴打已足以讓他低頭。


  “快,快說!”


  “在,在賭坊後門的,一間地下房間裏……這下,這下可以放了我吧。”


  鄭魁有點做賊心虛地說出了玉荷的位置,並試圖就此逃走。


  “走!帶我們去。”


  劉業押著鄭魁,與眾人一起進了賭坊,賭坊裏的人早就議論成了一團,見鄭魁被抓住,也都閉上了嘴巴,識趣地一個個往外離開,生怕被牽連其中,個別好奇心事的人,則還圍在附近,等待著看事態的變化。


  繞過賭坊的大廳,眾人在鄭魁的帶路中,走進了賭坊的後堂,並找到了一條通往後門的小路,在小路走至一半時,鄭魁突然按動了一麵牆,原來這是一扇顏色與牆刷得一模一樣的門。


  “祖捕頭,你看著他,我和翰東進去看看。”


  劉業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隻讓遊翰東陪自己進去,二人發現裏麵有眾多房間,便分開去找。


  劉業往左麵而去,小心地沿著房間往裏走,很快便發現了一間側臥,透過窗子看見裏麵果然有一女子,便抬腳將門揣開。


  “玉荷,不要怕,是我們。”


  劉業率先進了房間,卻見玉荷頭發淩亂,像一隻受驚的刺蝟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玉荷,是肖大哥,是我啊!”


  劉業見玉荷失態而受驚的樣子,便很快明白,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隻好上前拉著她的手,一臉心疼地安慰道。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再過來我就與你同歸於盡。”


  玉荷這才知道有人進來了,驚慌失措地起身,發了瘋一樣的抓打著劉業。


  “玉荷,玉荷,是我啊,肖弦……我們,我來遲了……”


  劉業一臉內疚,又不知如何安慰她。


  “肖大哥……我,我還怎麽出去見人!你,你殺了我吧……”


  玉荷一直期盼著肖弦能來救她,如今雖然來了,可自己卻已遭到鄭魁強暴,不由得又一陣難以控製地大叫起來,試圖抓起肖弦的配劍自殺,卻被劉業奪下了。


  “玉荷,你冷靜一點!你沒有錯,你想想,玉伯伯還在家裏等你呢。”


  劉業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法安慰到玉荷,隻好暫時用親情穩定她,而這招也確實管用,玉荷很快停下了動作,一下大哭了起來,內心的酸痛與委屈隨著眼淚侵泄而出,倒在劉業的懷裏,哭得直發抖,劉業也難過地輕輕拍著她,隻恨自己過於大意……


  遊翰東方才在右麵的房子裏尋找無果,雖然早就聽到了玉荷的哭聲,卻因房間錯亂,花了很大功夫才倒了出來,找到肖弦這裏,他跨入房門的那一刻,也瞬間明白玉荷到底經曆了什麽,憤怒至極。


  “玉荷,你放心,我,我這就找那鄭魁,給你報仇去!”


  遊翰東說著,便提刀往外衝了出去。


  此時,祖俊發等人也在門外聽到了玉荷的哭聲,也大約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無事於補,便也隻好歎了口氣,彼此內疚地互看了幾眼,便繼續等著劉業出來。


  “鄭魁,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遊翰東火冒三丈地跑了出來,一把抓起坐在地上的鄭魁,就是一頓毒打,鄭魁那廝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倒也沒有強烈地掙紮,隻是拚命地求著饒,樣子極其狼狽,與平日裏橫行霸道的樣子判若兩人。


  “平日裏囂張跋扈,隻不過衙門處處避讓,想來這許府也並非得罪不得……”


  捕快們也都多少受過鄭魁的欺壓,看到這一幕,都有點大快人心。


  “你這禽獸,多活在世上一日,我都覺得惡心,我這就了結了你,大不了同歸於盡……”


  遊翰東暗戀玉荷多年,也算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玉荷那樣一個善良、聰慧的女子,受到了這樣的遭遇,他自然暴跳如雷,恨恨地抽出刀來,就要上前將鄭魁殺掉。


  “翰東,翰東……你冷靜一點……快,把他劍奪下。”


  祖俊發見狀,忙上前攔住,並命眾捕快把他的劍取下。


  “祖捕頭,你別攔著我,難道還留著他繼續為害長清嗎?”


  遊翰東雙眼像充了血一樣,發著仇恨的怒火。


  “衙門會處理此事!”祖俊發這麽說。


  “現在的衙門還有公正可言麽?”遊翰東憤憤不平地反問。


  “翰東,這些日後再說,你若真將他殺了,你考慮過你自己嗎?考慮過你家人和玉荷的感受嗎?”


  祖俊發無言以對,隻好簡單歸勸了幾句,為了不讓遊翰東殺人,便令人強製帶走遊翰東和鄭魁。


  “玉荷,好了,我們回家吧,沒事了。”


  眾人走後,劉業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玉荷的身上,又用玉荷的圍巾圍了一圈,包住她的頭,扶著她慢慢地走出了賭坊,好奇心極重的一些觀客,還團團圍著賭坊的門口,劉業走過來時,眾人倒是識趣地避開了,也許這便是常說的自有威嚴吧。


  “玉荷……”


  “玉荷姐……”


  劉業帶著玉荷一路走著,一路開導著她,玉荷一臉憔悴,一路上沒有說半句話,二人很快便到了玉氏醫館。


  “玉伯伯,我把玉荷安全帶回來了,可還是晚了……”


  劉業一臉愧疚地望著玉仲,玉仲一見玉荷的樣子,也八九不離十地猜到,鄭魁肯定傷害了玉荷了,直直地倒在了椅子上,眾人都一驚,忙上前扶他。


  “玉荷,爹,一定為你報仇,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去找許府算賬……”


  玉仲稍稍緩過了神,起身便要往外跑。


  “玉伯伯,現在還不是時候,千萬不能衝動啊……”


  劉業上前攔住了他。


  “爹……去了又怎麽樣呢?難道就能換回我的清白嗎?爹……”


  玉荷見父親要去冒險,一時間又委屈湧上心頭,抱住玉仲又是一陣痛哭,劉業勸了一會才慢慢恢複了平靜。


  “玉伯伯,玉荷,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將許府繩之以法的,隻是時間問題,相信我!”


  “肖弦啊……這,這讓我們父女倆,今後怎麽活下去啊。”


  玉仲老淚縱橫,摸著女兒的頭,心痛不已。


  “玉伯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玉荷就是我的親妹妹,這筆賬,我一定會讓許府重重地會出代價……”


  “爹,我累了,我,我回房休息一會……”


  聽劉業如是說,玉荷依舊沒有從驚嚇與羞辱中走出來,隻默默地回了房,眾人也不再跟上,且隻讓她一個人平靜下來。


  回到房裏的玉荷,坐在熟悉的菱花鏡前,望著一臉憔悴、一身狼狽的自己,再看看劉業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頓時淚如雨下,她怎麽也沒想到,還憧憬著美好愛情的她,隻一天時間,便失去了憧憬的資格……


  哭了一會,玉荷像是想起了什麽,快速地起了身,找出一個大袋子,並帶著一套新衣服,開門前往澡堂。她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快速地脫掉,恨恨地扔進袋子裏,最後用力地打了好幾個結,用清水認認真真地清洗著身體,淚水與洗澡水混成一團,她知道,從此以後,她將麵臨著巨大的壓力,而這壓力,可能將摧毀她一生的幸福。


  洗完了澡。玉荷把衣服帶至後門的小院裏,放進一個燒火盆,點上了火,看著衣服一點點燃燒起來,她多麽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場夢……


  “玉荷,會過去的,有爹在呢,沒事啊,沒事……”


  玉仲默默地走到玉荷身邊,深情地安慰著,此時的他,也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一生為醫,救人無數,為何老天要將這樣的厄運降臨在玉氏醫館,而且是在他的女兒身上……


  “爹,都過去了,我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爹,你不要為我擔心……”


  玉荷一邊故作堅強地安慰著老父親,一邊又忍不住淚水又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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