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7章 是何關係
第1996章是何關係
馬馳鴻在被皇上拒見之後,雖然離開了禦安殿,卻沒有立刻出宮。他料想秦洪也會進宮麵聖,就要看看皇上是否會接見秦洪。很快他就等到了在禦安殿內線人的消息,為此怒火中燒。他本想再次去求見皇上,細思之後覺得不妥,便立刻出了宮,前往範黎府邸。等他來到範黎府邸時,範黎已經準備進宮當值去了。正在洗漱更衣的範黎聽說馬馳鴻來了,立刻將人請來見麵。
“情況就是這樣……”馬馳鴻義憤填膺地將他的不平說了出來。
範黎聽後到還平靜,似乎是早有預料:“皇上不見你,應該與前些日子玄火殿走水有關。”
“玄火殿走水?”
“玄火殿走水,時同光對皇上說了一番異象不祥這類的話,暗指燕王歸來是為不祥。因此皇上才下旨將燕王軟禁在王府。”
“豈有此理!皇上怎麽能這麽糊塗!”
一向沉著的範黎聽到這話反而慌了起來,急忙提醒馬馳鴻慎言。馬馳鴻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帶著歉意低下了頭。
“之前我們力主燕王歸來,皇上或是因此而遷怒我們,所以才不見你。”
“那該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隻能靜觀其變。這些日子咱們先不要提燕王的事情,等皇上氣消了再找機會說也不遲。”
馬馳鴻歎了口氣,沒有反駁,這便是接受了範黎的提議。
“我也該進宮去了,你這一路辛苦了,就回去休息吧。宮裏我會替你告個假。”
“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馬馳鴻先行離去,等他人走遠之後,範黎這才坐進車轎裏,前往皇宮。
……
這日天氣晴朗,衛玲瓏提著一個籮筐來到院子的空地處。那裏支起了一個衣架,她將劉業的衣裳穿過竹竿掛了起來,又將自己的衣裳也穿過竹竿掛了起來。看了看,她的衣裳和劉業的衣裳有些距離,她便將自己衣裳的袖子扯了一些,讓兩件衣裳的衣袖連在一塊兒,如同手牽了手一般。再看著,衛玲瓏臉上浮現出了甜蜜的笑意。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像是一朵開放正盛的桃花。
衛玲瓏和劉業被困在王府已經有五天了。
這五天裏,外麵的人就送來了蔬菜和肉,別的一概對他們不理不睬。根本就沒有給衛玲瓏打探消息的機會。
衛玲瓏本來是很沉得住氣的人,可被人扔在這裏不聞不問,心中不免暴燥易怒。
劉業倒是很坦然,終日都在打理府邸。衛玲瓏不隻一次問他該怎麽做,他還是那句話:等。
王府雖大,但兩人現在有的是時間,整日下來也不會覺得悶得慌。
這些天劉業的衣食住都是衛玲瓏準備的,劉業本是不願的。但衛玲瓏說自己在太後身邊是就是專門做這些事情的,與其讓對這些瑣事一竅不通的燕王來做,不如讓她來做。劉業無話可說,最後也接受了衛玲瓏的好意。
這段時間內,衛玲瓏和劉業一起打掃王府,一起吃飯,一起休息(當然是分開睡覺),兩人的關係變得越來越親密。說的話也不隻限於目前的形勢,偶爾也會聊聊天,談談自己的事情。
衛玲瓏對劉業談起自己,也就是衛常樂的過去,當然說的過程有些輕描淡寫。畢竟是編造的人生,要小心提防露餡兒。劉業對衛玲瓏談得最多的是自己的孩子們,說是最多,也不過相對前段時間而言,實際上也就偶偶寥寥幾句而已。
這讓衛玲瓏覺得劉業又變成了她熟悉的人,總一副深沉的模樣。
“其實日子不必過的那麽悶的。”衛玲瓏常說,“若果王爺將常樂當作朋友,常樂願意傾聽王爺的心事。”
衛玲瓏也想結束這種非主非仆的狀態。說是仆人吧,她也和劉業平起平坐,共一張桌子吃飯,也能吩咐劉業做一些事情。說是主人吧,她沒個名分,做的也都是仆人正在做的事情。思來想去,衛玲瓏覺得不妨做先成為劉業的朋友。更進一步是知己,這麽一來,他們的感情才能迎來新的轉機。
衛玲瓏很清楚要讓劉業重新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會非常困難,但她有耐心也有信心讓劉業接納她。
“今晨外麵送來了一尾魚,你想怎麽吃,清蒸還是紅燒?”衛玲瓏滿懷期待地問劉業。這個時候她便覺得自己像是家中的女主人。
劉業停下了打算庭院中雜草的工作,起身想了一會兒:“那就清蒸好了。”
衛玲瓏非常高興劉業能夠做出選擇,因為以前問他他總是說:“你看著辦吧。”現在的回答更表明了兩人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好了,我這就去準備午飯。”衛玲瓏很開心,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
“哎。”劉業忽然叫住了衛玲瓏。
“什麽?”
“謝謝。”
衛玲瓏淡淡一笑:“不用那麽客氣。”
劉業點了點頭,衛玲瓏心裏更高興了,步伐也變得輕快了起來。
劉業看著衛常樂的背影,眼裏有浮現出了衛玲瓏的模樣。事實上,他早就注意到衛常樂在某些時候和衛玲瓏很像,這也是他有些排斥衛常樂的原因。他懷疑衛常樂是不是故意模仿衛玲瓏的神態,以此來換取他的好感。但最近幾天相處下來,他的這種懷疑慢慢變淡了,覺得衛玲瓏和衛常樂有相似之處或許隻是一種巧合。
到了午飯時間,劉業和衛玲瓏正在吃飯時,外頭來人了。
對秦洪這個人,衛玲瓏很不喜歡,他在現在這個時間(吃飯)到來,就更令人討厭了。因此衛玲瓏對他擺出了一副不歡迎的臉色。
秦洪倒也不在意,來到劉業麵前後便讓隨從退下,向劉業行禮。
“秦太尉,來得正好,不知可用膳否?”劉業說。
衛玲瓏真怕秦洪會坐下來,便向他投去嫌棄的目光。
秦洪隻當沒有看見,含笑說:“已經用過了,不隻王爺正在用膳,多有打攪,還望見諒。”
劉業:“無妨,秦太尉有事情的話,我們到書房去談吧。”
“不必,王爺隻管用膳,臣說幾句話就走了。”
“那也請坐下再說吧。”
“多謝王爺。”
秦洪在邊上的茶幾坐下,劉業給了衛玲瓏一個眼神。衛玲瓏不情願地給秦洪奉上了一杯茶,但將茶杯放在茶幾上便回到飯桌旁坐下。
秦洪一看,兩人居然是一塊兒吃飯的,可見這個女子已經成了燕王的女人,心想燕王真有豔遇的福氣,都將落魄了依舊能夠懷抱美人。
“王爺在此間休息得可好?”
“自己家中,哪有什麽不好呢?”
“也是。”
“皇上龍體安好?”
“最近服用了時天師的金丹,精氣神都很好。”
“這就好。”
秦洪期望劉業問起皇上為何沒有召見,但劉業就是不問,似乎也不著急。秦洪隻能自己說道:“王爺回來也有些日子,可近來國事繁忙,皇上一時間抽不開身。”
這話也提醒了劉業,把你召回來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隻有閑下來的時候才會找見你。
劉業自然曉得其中之意。
“皇上忙什麽呢?”衛玲瓏問道。
對於她這話,秦洪不知為何有些訝異。因為他聽出了母親詢問兒子情況的那種語氣。他多看了衛玲瓏兩眼,便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最近京城中正在嚴查北遼人的細作,有人檢舉了金燦閣的老板錢自來曾與北遼人打交道,暗中資助拓跋淵……”
聽到這裏,衛玲瓏忽然一驚: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