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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2章 兵分兩路

  第2011章兵分兩路


  次日天大亮,何正德和姚為正又帶了兩個侍衛一同出發了。


  而一直盯著他們的魏民則笑的開心。


  可他不知道的是,何正德和姚為正帶著兩個侍衛出了門後就找人換了衣裳,裝扮成普通百姓分散開去了各個人多眼雜的地方,徹底打亂了跟著他們的人的計劃。


  而跟著換了他們衣服的小侍衛的黑衣人,一直到晚上潛伏到驛站裏,貼近了他們才發現自己跟錯人了。


  “怎麽會這樣?”


  “消息有誤?”


  沒有時間給他們糾纏這個問題了,要找到真正的何正德和姚為正才行。


  於是一邊忙活著行動,一邊卻完全不同。


  此時的何正德、姚為正和萬玉枝,正在一處半塌陷的小屋裏睡著呢。


  令誰也不能想到刀尖上的肉,一動也沒動,反而是他們這群人自己自作聰明了。


  又過了兩日,何正德探聽了消息,也在四周摸索過確定沒有韓的人了,才真的要動身出發。


  姚為正和何正德合計了之後,決定兵分兩路,他給了何正德一個頭腦簡單但是很是忠心的侍衛,而他自己也接受了何正德給他找的東流縣最能打的混混,作為保鏢。


  這是兩個人對彼此的照顧,也是一種牽製。


  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所以兵分兩路才最穩妥。


  盡數走小路走暗道的是姚為正和萬玉枝,以及東流縣混混。


  從東流縣走明道的是何正德和忠心侍衛小安,兩人輕裝上陣,盤纏什麽的何正德一路走著自然有辦法尋摸到。


  何正德和小安緊趕慢趕的用了七八天,這才進到揚州,距離京城很近的一處大城。


  “果然揚州和東流縣就是不一樣,太美了!”


  “一個天一個地啊!”


  兩人正感歎著,就被一個衣著不錯但滿臉痞相的年輕男子攔住去路。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年輕男人說出口的話讓何正德握緊了拳頭。


  “就你一個還敢攔路搶劫?”


  “就我一個就能把你們打的落花流水,不信你……”


  試試二字還沒從年輕男人口中說出,就被何正德一拳放倒了,又將那人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通。


  順道摸走了他的荷包。


  天色越加昏暗,兩個人身肚子空空,用摸來的錢包找了一個驛站,吃吃喝喝又住下,算是連日來難得的一次奢侈。


  二人正睡的香呢,就被人哐哐砸門。


  何正德開了門,就看到兩眼黑乎乎的年輕男人,正是今天攔他們路的人。


  “要麽把荷包還來,要麽讓我跟著你們玩。”


  何正德驚訝於年輕男人莫名其妙的要求,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有什麽比有錢花還不用擔心時刻被要回去,更舒服的呢?


  三人結伴東走西逛的在揚州周圍溜了幾天,將荷包裏的錢花的幹淨。


  何正德和小安回到了窘迫的日子,而陪著他們窘迫的則多了一個半路打劫來的跟屁蟲——錢元虎。


  何正德、小安和錢元虎徘徊遊蕩在街上,好在現在隻是夏末,傍晚的揚州天氣並不冷,能找到一個棲息之地暫時對付幾天也還能過得去。


  這兩個不走尋常路的人碰到一起那就是王八對綠豆,一拍即合的對上眼了,好日子也能過壞日子也能行,反正都能糊弄過去。


  何正德答應了姚為正要守住底線,任何事情都要對得起自己穿的捕快衣服。


  所以一路上他並沒有做過什麽壞事,前幾天摸走了錢元虎的荷包也是因為他先攔路他倆在先的。


  可現在口袋空空肚子也空空,他何正德不做那種事情的話,他又如何在這陌生地界上混下去呢?


  要是連小命都保不住了,還怎麽談上京呢?


  何正德歎口氣,“看來事實是讓我還要做回老本行啊!”


  錢元虎道,“那就按照我之前的想法去做,怎麽樣?”


  “哪個?”


  “今日是我爹六十大壽,他在揚州混的如魚得水,關係又那麽多那麽廣。今晚上會在府上大擺筵席,我們不如做的幹脆一點幹票大的!”


  何正德神情莫名道,“就照你這個慷慨的態度,我們要是不去做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太辜負了你的好意。隻不過你們家大業大的,想必侍衛也一定做得很好,我們怎麽混進去才最穩妥呢?”


  錢元虎拍了拍胸脯道,“有我在,你還怕什麽?”


  突然街上傳來一陣喧嘩聲,人群中有人喊道,“是柳十娘的馬車!”


  “柳十娘”三個字,如同有著什麽奇特的力量,人們聽到這三個字,都不由自主的向她的馬車靠近。


  片刻間,整條街上的某一處人潮擁擠,而別處卻很是暢通無阻。


  這看得何正德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麽人?”


  錢元虎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柳十娘你竟沒聽過?她可是揚州第一花魁,也是怡春樓的頭牌,我曾經在怡春樓花了足足千兩白銀,才隻能遠遠的看她一麵!”


  說起柳十娘,錢元虎兩眼放光有著說不完的話。


  柳十娘才做這行三年,在怡春樓坐館,很快就成為名動揚州的頭號花魁。


  尤其是去年在百花爭豔中又拔得了頭籌,更是得了“一舞動天下”的美譽,也讓她身價倍增。


  而後,就連京城中也有了她許多的追隨者,朝中權貴、富紳商賈,也以能欣賞到她的舞蹈為榮。


  現在像錢元虎這種揚州富豪之子,也難得見上一麵,別說尋常百姓了。


  越是如此,她在揚州越是像朵高高在上的花,神秘又吸引人。


  看眾人癡狂的模樣,何正德不解。


  在東流縣他雖是貪了不少銀子,但並沒有過過什麽多好的日子,其他的東流縣百姓更是被石慶生弄的有苦難言。


  他哪裏見過這種為了一個出生青樓的舞姬而一揮千金的情景,有過這樣的日子,也算是值得了吧……


  錢元虎從人群中擠過,“美人,我來了!”


  “別擠,別擠,都快別擠了!”


  錢元虎被擠了出來,雖然模樣有些狼狽可神情卻很是開心。


  還好柳十娘隨行跟了不少保鏢,剛一見眾人圍上來的時候就立馬形成了人牆,將無關緊要的人隔離開。


  不消片刻,眾人就隻能看到馬車暢通無阻的行駛出去。


  風兒也知曉美人麵色如花,想看一看其中究竟。


  風吹過,車簾起。


  白白淨淨的鵝蛋臉上柳眉微蹙,雙眼透出一絲哀愁。可那一絲哀愁不僅沒能耽誤了柳十娘的美貌,反而徒增了一絲惹人憐愛的意味。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說的也不過如此了。何正德心中歎服,柳十娘果然是可千金一擲來見一麵的美人。


  錢元虎問,“柳美人這是要去哪裏?”


  旁邊一起對著美人背影流哈喇子的人回答,“今日是城中錢富紳的六十大壽,柳美人前去獻舞。不知道那土財主用了什麽辦法才讓美人答應的,有了美人這塊活招牌,城中的權貴們還不都趕著去?”


  “有錢可真好,哎呀,我也想去。”


  “哪個錢富紳?”


  “錢大宏啊,揚州誰不知道他,肚子裏沒有幾兩墨水,卻偏偏天天都要搬弄是非,有錢還這麽摳門的,可不就他一個了。”


  “對啊對啊,聽說他還有一個不務正業的兒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真是廢物一個。”


  錢元虎聽聞其他人的胡侃忍不住大喜,“那豈不是便宜我一親芳澤了?”


  其他離得近的人聽到了都是滿臉不屑,“就你?你算什麽東西?”


  錢元虎笑道,“巧了,我就是你們口中那個土財主的廢物兒子沒想到吧,哈哈哈!”


  “哈哈哈……”


  顯然剛才湊熱鬧聽了一耳朵的人都不相信錢元虎,紛紛嘲笑他。


  錢元虎也跟著哈哈大笑,不過他是覺得其他人可笑而已。


  一直站在旁邊默默看著的何正德覺得機會到了,正巧,錢元虎也對何正德道,“看來,我本來不願意和你合作幹的,今天也必須幹了。”


  “你什麽意思?”


  “你或者你帶著你的人去偷銀子,我去把柳十娘換出來,咱們裏外夾擊,一箭雙雕!”


  何正德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你可想好了,今天這場大壽的主角可是你親爹。”


  “我都不害怕你怕什麽?”


  錢元虎笑的沒心沒肺,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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