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4章 封通之死被發現
第2383章 封通之死被發現
就這樣平穩地過了幾日，突然有一天，徐麗水正送點心到禦書房，與李鑒一起下棋賞畫，二人膩歪到一半，衛文賢突然來了。
“相國大人此時過來，所為何事啊？”李鑒起身相迎，以為朝中出了什麽事。
“老臣見過皇上，麗嬪妃娘娘……老臣近日得到了一份珍貴的靈芝，便想著進獻給皇上，故而來此來了，沒有打擾到皇上與娘娘吧？”衛文賢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徐麗水，示意其配合自己。
“難得相國大人這般有心，朕正與麗嬪下棋呢，沒想到麗嬪棋技了得，後宮裏還沒有人能跟朕對弈呢，朕總算是遇到對手了。”李鑒半是炫耀半是欣喜地對衛文賢道。
“早就聽聞麗嬪娘娘文武雙全，沒想到還精通棋藝，真是恭喜皇上，得到了麗嬪娘娘這般才貌雙全的佳人……”衛文賢客套道。
“相國大人過獎了，本宮對這些都隻是略知一二罷了，相國大人文韜武略，是我晉朝出了名的賢臣，本宮早就感佩在心，今日一見果真氣度非凡。”徐麗水也依樣畫葫蘆, 對著衛文賢一番吹捧, 心裏卻充滿了鄙視。
“麗嬪娘娘如此厚愛老臣，真讓老臣心裏高興，一定為皇上愈加盡心報國。麗嬪娘娘的長相，像極了老臣那幼年早逝的小女, 隻不知老臣有沒有榮幸, 認麗嬪娘娘為義女，也算是個緣分。”衛文賢趁勢說出了自己今日前來的目的。
“這？皇上, 臣妾出身卑微, 相國大人這般抬愛，可真是讓臣妾為難了。”徐麗水撒嬌地拉著李鑒, 希望他給自己拿個主意。
“麗嬪, 這是相國大人的一片美意，朕也覺得挺好的，你孤苦無依, 在朝中有相國大人給你一些照應，也能堵住悠悠之口，更安穩地留在朕的身邊。”李鑒笑著對徐麗水道，雖然衛文賢認過不少幹女兒，但是在李鑒麵前申提的卻隻有三兩個，而且之前的也幾乎都已失寵了。
“既然皇上如是說, 那臣妾照辦就是, 往後還請相國大人多多指教。”徐麗水硬著頭皮應了下來，表麵還是裝作十分榮幸。
“麗嬪，可以改口了，哈哈哈。”李鑒開懷大笑。
“哦, 義父在上，請受女兒一拜。”徐麗水行了禮, 臉上掛著笑。
“娘娘請起，快請起……老臣真是老來有福了, 能有娘娘這樣優秀的女兒，心裏著實榮幸啊。”衛文賢也在李鑒麵前客套地恭維了幾句, 心裏卻對徐麗水嗤之以鼻, 主要也是源於她的出身。
“好好好。那中午相國就在宮裏用餐吧，陪我與麗嬪一起嚐嚐新菜。”李鑒建議道。
衛文賢卻推辭了：“多謝皇上恩典, 可老臣府中還有要事要辦，不敢耽擱, 待改日皇上與娘娘到老臣府上去，老臣好好地伺候。”
就這樣, 衛文賢完成了目的便離開了, 徐麗水也說不清心裏是定了，還是飄著，但看著衛文賢得意的樣子，她也著實看不下去，除掉他的決心越發堅定。
隨後，徐麗水認衛文賢為父的消息逐漸擴散開去，在後宮裏流傳, 因為眾嬪妃都忌憚衛文賢在朝中的地位, 也便都不敢出風頭去抵抗，如果得罪了衛文賢, 又讓皇上討嫌，那往後的日子便當真沒有任何希望了。
就在徐麗水以為一切都很平穩的時候，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一天, 徐麗水在外房子的租期還差幾天，房東剛好路過出租屋，便想去看看，順便問問徐麗水是否還續租，否則她可以提前掛出招租的牌子。
敲了半天門，沒有人開，房東正想離開，卻聞到屋子裏灌出了一陣腐臭味兒，而且味兒越來越大，房東怕是出了什麽事，便用備用鑰匙開了門，隻見屋內結滿了蜘蛛網, 似乎沒有人住過一樣，心裏十分奇怪。
“喲, 這是什麽味道啊, 莫不是死了一窩老鼠, 我的天啊, 真是倒黴，這人不住占著房子幹啥，這麽大味兒也沒人發現……”房東心裏十分生氣，順著氣味找了起來。最後她找到了屋正中間的桌子下麵，費了很大力氣把東西都搬開，卻發現地麵有被撬開的痕跡，心下一驚，跑出了門外。
“李四啊，李四，你帶把鋤頭過來幫我挖挖看……”房東喊了熟悉的鄰居來幫忙，兩人順著味道挖了幾鋤頭，便看到了封通露在外麵的手，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連忙爬起來往外跑，忽忙忙就報了官。
“這姑娘看著細皮嫩肉的，竟然租我的房子來藏屍，晦氣晦氣，太晦氣了，往後我這房子還怎麽租出去啊……”房東反應過來後，捶胸頓足十分憤怒。
隨後官府來到了房屋裏，將封通的屍體挖了出來，並抬到大堂上辨認，最終確定正是衛文賢派人尋找了許久的封通。
“大人，此案與相府有關，是不是先通知相府？”
“既然是相府的人死了，更要查清楚來龍去脈，好給相國大人一個交代。”
“大人有所不知，最後見死者的是原青雲樓的藝妓徐麗水……”
“那就把她拿來先審訊清楚。”
“大人糊塗了，這個徐麗水已經被相府公子舉薦進宮了，至今也沒有送出宮來，肯定是受到皇上的喜歡了，而且這徐麗水與相府有關，若此時把她的醜聞曝光，隻怕惹怒了皇上，連累相爺，到時咱們也……”
“原來這樣，此事先不要聲張，對外就說死者麵目已難查清，先差人向相府匯報一下情況吧，看看相府是什麽意思。”
“好，大人。”
官府裏商量了一圈，決定先把事情壓下來，以免觸犯到相府的利益。
隨裏，衙門裏的人找到了衛進陽，把封通屍體被找到及與徐麗水有瓜葛一事告知了他。衛進陽心下一驚，覺得自己可能捅了簍子了，但又不敢瞞著父親，便隻好硬著頭皮去見衛文賢。
“父親……封通找到了。”衛進陽來到書房，欲言又止道。
“哦？在哪找到的？”衛文賢心下一緊，因為知道當年衛文賢屠村之事的人寥寥無幾了，封通這次失蹤讓他心裏一直有些隱憂，怕事情泄露，故而費了很多力氣讓人找。
“在一家出租屋裏，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衛進陽繼續說明情況。
“死了？可查到凶手了？”衛文賢一聽封通死了，先是鬆了一口氣，後又緊張了起來，封通怎麽平白無故就死了，他隻是一個小書吏，能得罪什麽人？難道是有人查到了當年的事情，不，那不可能，當時整個村的人無一幸免……
“官府順著房東追查，才知道這個出租屋是徐麗水之前租下的，但看樣子從來沒有去住過，官府懷疑跟徐麗水有關，但眼下她在宮裏，又是……又是我舉薦的，故而不敢聲張。”衛進陽略顯失落道，以為憑自己的運氣送進去一個寵妃，沒成想竟有可能對相府不利。
“徐麗水？我早就說這個女子不簡單，如果是個禍患，那麽絕對不能久留，你讓官府按兵不動，把封通的屍體先處理了，但事關徐麗水的證據要留下，我明日便進宮去會會這個麗嬪，看看她到底在耍什麽花招。”衛文賢雙眼放出怒火，他在朝中一枝獨大，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麽明顯地向自己挑釁。
“是，父親，要麽讓我去進宮去找她，此事是我挑起的，我想做點什麽補救一下。”衛進陽道。
“不用了，先這樣吧，宮裏你不熟，與徐麗水單獨見麵會引起懷疑，我剛認了她為義女，就當去看看自己的女兒吧……”衛文賢說著，便離開了中堂，腳步聲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