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我決不允許你帶她走!
謝曉晨臉色難看,但還是故作鎮靜地敲了敲門。
謝冬蓮見是她進來,朝陸泉涸使了個眼色,不知道剛剛的話她聽到多少,她笑著上前拉住她親昵地說:“曉晨啊,你陪伯母出去轉轉吧,泉涸太累了,一天胡說八道。”
謝曉晨禮貌地笑笑,將自己尷尬難堪悉數壓下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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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沫送走謝冬蓮後,換了身衣服,畫了個精致妝容來掩蓋自己虛弱的病態。
她先打了個電話給宮星芒,約他出來談事。
宮星芒仿佛猜到她打電話來的目的,一語拆穿她心中事,“你是為陸泉涸的事來的吧,我很抱歉作為他的朋友沒能為他做些什麽,因為上次娛樂城建設權的事,宮家的實權都在宮澤宇手裏。你要是真想幫陸泉涸,就去公司裏找他。”
談起建設權,江以沫心裏其實是心虛的,建設權是被她搶去給了江家,沒想到江晨峰如同白眼狼,他可真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一見江清影和霍若楠訂婚,急忙將她出踹出家門。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江以沫在掛斷電話之際,又多說了一句,“其實驚夢心裏還有你,隻是她跨不過她心裏的陰影。”
宮星芒聽見這話,喜憂參半,電話那邊沉默半晌,又聽江以沫道歉,“對不起,我去公司找宮澤宇。”
整個江城的經濟以霍、宮、陸、謝、這四大家為支柱,又以霍家為首,霍家這些年在霍若楠的大刀闊斧之下,更加迅猛發展,有人傳言,其他三大家加起來也未必是霍家的對手。
當霍家有意針對陸氏集團,宮澤宇怕宮星芒會憑感情壞事,憑著自己是宮氏總裁的身份,架空了宮星芒的職權,所以宮星芒宮副總,實際就是個擺設。
江以沫到宮氏集團時,助理告訴她宮澤宇現在正在忙,請她稍等。
總裁辦公室。
宮澤宇正在和霍若楠談事,助理禮貌敲門。
宮澤宇:“進來。”
助理進門後直奔宮澤宇的位置,她俯身在他耳畔低語:“有位叫做江以沫的女士,說是副總裁的朋友,找您有事。”
助理說完又立即退開站在一旁,等候他下一步吩咐,就聽見宮澤宇揶揄的笑,“霍總真是料事如神,江以沫正在樓下等著,怎麽樣?要不要叫她上來一起聽聽談判結果?”
“隨便。”霍若楠仿佛根本不在意。
宮澤宇眼珠一轉,吩咐助理說他有空,叫她直接來總裁辦公室。
江以沫會在宮澤宇的辦公室裏見到霍若楠,差點傻眼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值得霍若楠從霍氏移步到宮氏,宮星芒和陸泉涸交好,陸家是霍家對頭,宮星芒自然站隊陸家,可他這個哥哥想法跟他大有不同,他傾向於霍家。
宮澤宇和宮星芒仿佛生來就是兩個極端,他們是冰與火,是黑夜與白晝,所以當黑夜無法說服白晝隱退時,隻好采取軟禁這種形式,讓白晝永遠見不得光明。
“江小姐,不知你找我有什麽事?”宮澤宇一句話拉回她思緒,又說:“霍總在這裏旁聽,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其實江以沫真挺介意的,她能說不嗎。
倒是霍若楠識趣地站起身來,“我可沒有旁聽的習慣,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這話是對宮澤宇說的,言下之意:該怎麽做你自己心裏清楚,要麽和陸家斷絕關係,要麽得罪霍家,自己選。
他瀟灑起身離開,從江以沫進來到離開,他壓根從未多施舍她一眼,隻當她是空氣。
宮澤宇幹咳兩聲舒緩氣氛,指了指對麵的椅子,看向江以沫說:“坐。”
江以沫端坐著,向他禮貌地打了招呼,“宮總好。”
還不等她繼續開口,宮澤宇先她一步說:“讓我猜猜,你是為了陸泉涸而來?還是宮星芒?”
他仿佛在自言自語,“不過這兩人沒差。”
江以沫有時候真的會懷疑,她心裏的問題都寫在臉上?
不怪她太弱,隻怪對手太強。
“江小姐希望我能出資幫助陸氏,不知道可有什麽籌碼?別給我說宮家陸家向來交好,我是個商人,我更在乎經濟利益。”
“可是.……”江以沫早該想到,連陸泉涸都沒辦法,她來無異於以卵擊石。
霍若楠至少還給過她機會,這宮澤宇,真是人如其表,冷血的可以。
哦不,他根本沒有心,連自己親弟弟都能架空,又何況隻是一個世家朋友。
他這樣六親不認的人,實在讓人可怕。
“江小姐可能不知道,就在剛剛,霍氏答應把新收購的兩家子公司送給宮氏當見麵禮。”他那如鷹隼般的視線,透過薄薄鏡片,一直在她身上停留,似要徹底洞察她一舉一動,“所以江小姐,今天麻煩你白跑一趟了。”
“其實.……”他話鋒一轉,江以沫以為自己還有希望,“這件事也不是毫無解決的辦法,霍總不比我冷血,你去和他談談感情,或許他心情大好,就會放手。”
他唇邊似有若無的譏諷笑容,終於讓江以沫潰不成軍。
“不用了,打擾了。”江以沫凳子都沒坐暖和,提起包轉身,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出總裁辦公室大門。
宮澤宇笑容更甚,宛如地獄的魔鬼。
如果有天江以沫被逼上絕路,霍若楠是主謀,那宮澤宇就是幫凶。
江以沫會一無所獲地從宮氏集團大門出來,霍若楠毫不意外。
隻是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暈倒在人家大門口,難不成氣急攻心?
可他這連一半的力度都沒施加下去,她為了陸泉涸這樣奔走,幾時見她江以沫能這樣為了他徹夜難眠。
雖然宮家讓公關部很快把這個熱搜壓下去,但陸泉涸還是知道了,他放下手中的簽字筆,快速朝江以沫所在的醫院奔湧而去。
醫院門口堵了很多人,大多都是江以沫的粉絲,在知道她暈倒之後,她們心急如焚。
如果江以沫醒著的話,心裏該很感動吧,還有好多好多人在乎她的安危。
陸泉涸進病房時,林暖暖一直守在江以沫身邊照顧她,陸泉涸走近她病床旁,她正在輸液,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暈,額頭上還搭著一條濕毛巾。
她真是燒的太厲害,所以物理化學降溫方式全用上了。
“她怎麽樣了?”陸泉涸開口問。
林暖暖人還在悲憤中,她沒好氣地回答:“高燒四十度,沒燒壞腦子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怎麽會這樣?”陸泉涸沒想到她竟然病的這麽厲害,他彎腰坐在病床上靜靜看著她。
林暖暖轉過頭就看見陸泉涸那張放大的俊臉,她驀地往後一退,“陸……陸少,你怎麽來了。”
不止是他,下一秒就聽見謝曉晨急促地敲門聲,不知道是因為關心手下藝人的緣故,還是因為得知陸泉涸在這種關鍵時候,竟丟下陸氏集團不管,從公司狂奔到醫院的緣故。
“曉晨姐,你終於來了。”林暖暖看見謝曉晨終於鬆一口氣,又問她:“以沫現在病的這麽厲害,怎麽辦?”
“我請了國外頂尖的醫療團隊過來,你們先去出去,給他們一點時間。”謝曉晨故作鎮靜吩咐。
其實這醫療團隊嘛,是霍若楠借給她的,他現在不方便出麵。
卻聽陸泉涸在一旁冷聲說:“沒用的,根本原因不是高燒,我要帶她去法國。”
“陸泉涸你瘋了!試都沒試過你怎麽知道沒用?”謝曉晨是第一次朝陸泉涸大吼,妒忌使她麵目全非,“我知道你喜歡江以沫,可江以沫也是我的藝人,我決不允許你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