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霍若楠到底在哪裏?
“怎麽了?”辻風見她愁眉不展,好心問她。
江以沫莫名心慌,“霍若楠”再次突然消失不見,什麽消息都沒留,讓她如何是好?
她沒說話,隻一個勁兒的試打電話。
“是跟你一起那個男人?”辻風多問了一句,“我知道他,霍家的人。”
江以沫回頭詫異的看他,“那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辻風:“幾天前我們共事處理一個合作案,中途要簽字的時候,他卻突然消失不見,現在想來,實在可疑。”
“我要回去找他。”江以沫堅決作出決定。
“我陪你一起。”
……
江以沫如何都沒想到,中途不過幾個小時而已,對方竟然人去樓空。
這是又要和她玩什麽欲擒故縱的把戲?還是不得已為之?難道是霍老爺?江以沫心裏有了不祥的預感,可這一次他為什麽還不願告訴自己。
辻風也錯愕不已,他擰著眉環視一圈,“奇怪。”
江以沫發了瘋似的一個房間挨一個房間的找,辻風看她這樣心疼不已。
“以沫,先回去吧,我讓他們找。”
江以沫搖頭,鐵了心似的,“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
她心裏害怕極了,上次也是這樣。
她疲於奔命在各個房間,辻風見多次勸她無果,幹脆把人打暈了直接帶回家,想讓她冷靜下來,不要再那樣衝動。
他記了個地址,回頭看一眼,疑惑的地方太多。
連夜查出這個公司的相關注冊信息,竟然是假的,辻風不由得疑惑,對方到底想玩什麽把戲。
他幾乎派出了組織裏最為得力的幹事,隻為幫江以沫找到“霍若楠”,無論如何,他要一個解釋。
周嘉樹,刀疤臉以及獨眼三個人剛到機場準備逃走,卻被幾個黑衣保鏢攔住。
不是霍老爺的人,周嘉樹長鬆一口氣,但等他看清了來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些人絲毫不比霍老爺的人難對付,和之前來接江以沫的人如出一轍。
“你們這是幹什麽?” 周嘉樹這次倒是“霍若楠”上頭了,直起腰板冷聲質問, 語氣如真似假,畢竟學了一年,真裝模作樣起來倒有幾分威懾力。
“不怎麽樣,就是我們老大請霍少去聊一聊。”
“你們老大是誰?”周嘉樹心裏不由得忐忑,難不成是真正的霍若楠得罪了什麽人,要找他報仇?還是因為江以沫的緣故?
靠,冤有頭債有主,他可不是霍若楠。
至於江以沫,他就是不想見她,才注銷了號碼。
“霍少去了就知道了。”
無論周嘉樹願不願去,他還是被強行帶到了當鋪後院裏。
江以沫背對著荷花池,六月初上,接天蓮葉無窮碧,別有滋味在心頭。
微風拂過她裙擺,碧綠荷葉上的水珠跟著搖搖蕩蕩,卻又不急著落下,正如周嘉樹見著她時,他急忙跑上前來,想從後麵抱住江以沫。
江以沫大概從沒這麽敏感過,直覺往旁邊一挪,躲過這個懷抱。
周嘉樹看她冷著一張臉,笑著逗她:“怎麽了?是因為擔心我嗎?我的確遇到了一些困難,但我絕沒想躲著你,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他伸手想抱她,江以沫無情的打落他手,“別碰我!”
“到底怎麽了?”周嘉樹裝無辜,心裏卻忐忑無比,難道她知道他不是霍若楠?
江以沫從包裏掏出一份最新的鑒定書,丟在他臉上,“自己看!”
“你什麽意思?”周嘉樹不解的問她。
江以沫冷笑,“我什麽意思?白紙黑字打印的清清楚楚,你看不懂嗎?”
“你和知曉不是親生關係,孩子一定是若楠的,至於你到底是誰,我也想問你,假扮成若楠的模樣到底什麽意思?”
她離他愈近,步步緊逼,在那一刻周嘉樹再次明白了何為恐慌。
他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霍若楠的影子,說來實在嘲諷,他模仿了一年都沒能達到的精髓,竟然不如一個女人。
“是不是哪裏弄錯了?”他還在狡辯。
“一切都是我親力親為,怎麽可能出錯?!”說話間,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已經抵在了周嘉樹胸膛上。
“別動!否則我一槍斃了你!”江以沫眼神冷如冰錐,這樣的眼神他見過的,周嘉樹以往的風度冷硬悉數不在,所有霍若楠的氣息被他頃刻間忘得幹幹淨淨,有的隻有求生求饒的本能。
他‘噗通’一聲跪在江以沫麵前,“江小姐饒命,我是受人指使,這事真不怪我!”
江以沫當然知道他是受人指使,比如那些日子出現在他身旁的黑衣保鏢,都是她不曾見過的,還有小細節的行為動作,最主要的霍若楠不會用那種卑鄙的手段從陸泉涸手裏搶回來。
也是從那個時候,江以沫開始懷疑。
最主要的是霍若楠不會讓她冒險,更加不會讓她擋在前麵,無論生死,她太了解,是到骨子裏的習慣和熟悉度。
“說,霍若楠在哪裏?”江以沫冷聲逼問,如同黑夜中最佳狩獵者。
周嘉樹步步往後退卻,哆嗦著舉起雙手投降,“我……我不知道!”
“砰!”淩厲的一聲槍響劃破寂靜氣氛,周嘉樹身子一抖。
是辻風,他從欄杆的另一邊走過來,往天空上開了一槍,卻也足夠將他嚇尿。
“我說我說.……”周嘉樹雙手抱頭,早已不敢去看眼前的兩人。
辻風給江以沫使了個眼色,江以沫很快領悟,“他現在人在何處?你嘴裏若是有半句假話,我廢你一條腿!”
“巴黎最北郊的一個地下城裏。”
江以沫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沒差點氣死,“你確定?”
辻風又開了一槍,以示警告。
周嘉樹顫抖著牙關回答:“肯定在那裏,我之前無意中聽霍老爺提起過,要霍若楠在那個地方黑白通吃白手起家,無論以何種方法,如果他走不出來,就從家族裏除名!”
江以沫知道霍老爺心狠手辣,卻沒想到了這個地步,當初被假的霍若楠迷了眼,覺著這樣的他已經夠可憐,卻沒想到霍若楠的困境,遠比她想象的嚴重的多。
江以沫握著槍的手都在顫抖,最後是辻風抓住她手臂,“以沫。”
他喚了一聲,讓她冷靜。
周嘉樹匍匐在地上,“現在我說了真相,該放我走了吧?”
“走?”迎接周嘉樹的是比剛剛還冷的眼神,仿佛看一眼全身就要被凍結成冰,“你想走哪裏去?”
“我……”周嘉樹一副貪生怕死模樣,學了霍若楠一年,依舊狗改不了吃屎,“我留下來對你們也沒什麽用處,就不留在這裏討人厭了。”
他費盡立即從地上爬起來,辻風沒說話,他隻當辻風默認。
前腳剛跨出去,後腳就被辻風精準的一槍擊中腿彎。
周嘉樹瞪大了眼睛回頭看他,辻風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漸漸逼近,周嘉樹真的怕了,這種由心而生的恐慌絲毫不壓於霍老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甚至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雙手撐在身後往後挪動,鮮血混進泥土裏,空氣裏彌漫著鐵鏽因子。
辻風俯身靠近他,就在周嘉樹以為自己在劫難逃最終不過一死時,想象中的槍聲並未如期而至。
辻風隻是從他上衣口袋裏抽出一張卡,準確來說應該是江以沫的卡。
“這裏麵的錢沒動吧?”辻風緩了緩語氣。
周嘉樹點頭如搗蒜,“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當然沒有,因為根本來不及,這一個億可是他們逃到國外逍遙快樂的巨款。
辻風現在追問這筆錢,如果這人真是江以沫什麽親人,估計是為他欺騙了江以沫感情而報仇。
辻風冷哼一聲,“還算你識趣。”
周嘉樹舔著笑,“那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辻風無情打斷,“來人,給我把他帶下去。”
周嘉樹一張臉比苦瓜還苦,卻也隻能打碎了往肚裏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