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卿本佳人
麻繩畢竟是麻所做,其承受力是有限的。
這邊,秋天在拽著繩子,那邊,白千茴欲掙脫繩子,兩番合力之下,麻繩終於不堪重負,啪的一聲輕響聲竟然瞬間斷成了兩截。
繩子裂開的那一刹那,秋天腦子裏空當了足有兩秒鍾,忽然,一道火辣的勁風鋪麵而來襲向他的側臉,秋天反應速度不慢,他順勢後仰躲過了那到勁風,可站直了身子的秋天卻感覺側臉一陣火辣辣的疼。
秋天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側臉,低頭定睛一看,手掌間竟沾滿了血跡,不用細看秋天便也知道了,他那帥氣無比英俊瀟灑的大臉肯定被白千茴給抓花了.……
“靠,打人不打臉,小爺我還指著這張臉逗小朋友們開心呢……”
秋天嘀咕一聲,迎麵再次襲來一陣勁風,這一次秋天站穩了腳跟,目光開闊也看清了眼前發生的情況。
原來是掙脫了麻繩的白千茴將秋天當成了對手,白千茴化身長發女魔頭,烏黑細長的指甲當成她的武器,她用直接割破了秋天的麵頰,緊接著她趁勢再次襲來,鋒芒如刀的指甲竟直直的衝向秋天的胸口。
這娘們兒是想見他開膛破肚啊!秋天這才回想起來白千茴殺人都是一種辦法就是將男人的心髒從胸口裏麵挖出來,白千茴此時故技重施,秋天更是頭皮一炸。
秋天腳步迅速多了個位置,身影一閃躲了個身位繞到白千茴的身體一側,秋天探出胳膊死死的抓住了白千茴的手腕,同時他咬著牙縫低聲吼道:“白醫生,你醒醒!你醒醒!”
聲音並不能喚醒魔化了的白千茴,反倒激起了白千茴更加濃重的殺戮欲望,白千茴身上的力量格外的大,她翻身躍起,竟將秋天硬生生的推開,秋天聲音狂震在地板磚上摩擦了十幾步撞到了牆壁才算是定住了腳步。
穩定身形之後,秋天忙飛奔跑到白千茴的身邊想要再次摁住她,可白千茴豈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她再次用烏黑的手指當做武器刺向秋天胸口,秋天怕動手誤傷了白千茴,所以隻能一邊硬著頭皮摁住她,一邊小心翼翼的躲開白千茴那鋒利的五指。
即便秋天真的夠小心,可他還是被白千茴細長的手指給撓中了不少次,臉上被撓了兩次,脖子被撓了三次,胸口也被抓破了幾次,不過幸虧秋天的身手矯健,雖然身體被撓破了流了血,可也都是皮外傷,並沒有被白千茴的手指甲把心髒給扯出胸口。
白千茴撓,秋天硬抗,白千茴想跑,秋天就硬生生把她拽著,兩人酒這麽糾葛打鬥了大半天,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後來秋天急中生智扯掉了掛在窗戶上的窗簾將白千茴硬生生的纏在窗簾裏將她纏成個個‘蟬蛹’。
可白千茴還是掙紮,大有掙脫窗簾的意思,秋天無奈隻好用身體死死的壓住了‘蟬蛹’,如同泰山壓頂,不管白千茴再怎麽掙紮,秋天就是一動不動的壓著她。
起初,白千茴還在拚了命的掙紮,後來她掙紮的力量越來越慢,最後,她歸於了平靜。
她的肌肉痙攣了幾下,顫了顫,最終不動了,當秋天感覺身下的白千茴再也不動的時候,他看了一壓窗外,窗外正好泛起了魚肚白,天快要亮了。
“當當當……”擺鍾敲響了四下,淩晨四點。
從昨天晚上十點到今天早上四點,秋天竟和白千茴折騰了整整六個小時,在這六個小時的時間裏,白千茴用十分鍾的時間掙脫了麻繩,剩下的五個小時五十分鍾都是她和秋天的撕扯時間。
準確的來說,是白千茴一個人撕扯秋天,秋天是一點手沒還。
這一晚上折騰下來,簡直比秋天在國外最瘋狂的時候夜戰三女來的都累,這種累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身體上勞累的自然不用多說,魔化變異了的白千茴力量格外的大,簡直比十頭牛加起來的力量都要足,秋天為了摁住白千茴更是使出了全身上下吃奶的力氣。
比身體的勞累更嚴重的是心裏麵的累,秋天一方麵要摁住白千茴,另外一方麵又不能使太大的力量免得傷害到白千茴,關鍵是他還要緊繃著神經時時刻刻的警惕著白千茴那五根手指上的鋒利指甲,秋天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馬虎大意,他若是有一絲大意,很有可能他的心髒就被白千茴挖出來了。
所以,秋天是筋疲力竭,渾身上下軟綿綿的累的跟死狗一樣。
幸好當天快亮的時候,白千茴終於不再折騰了。
秋天鬆了口氣,試探性的從白千茴身上爬了起來,白千茴這次倒是老實了許多,她似乎也折騰過頭累了,她腦袋枕在窗簾上沉沉睡去。
此時的白千茴的臉色雖然還是那麽的蒼白,但隱約間已經浮上了一抹血色,再也不似做完那般魔化如妖魔,她沉睡時的時候異常的恬靜,就像是一個繈褓中的嬰兒。
卿本佳人,奈何為魔?
秋天長歎一聲,解開了束縛她的窗簾。
窗簾解開,入目的風光讓秋天呼吸一粗。
白千茴身上的衣衫竟爛成了碎步片,道道春光根本遮掩不住的映入秋天眼簾,她胸前的飽滿以及豐腴的大腿,還有那滾圓挺翹的翹臀都在秋天眼前一閃而過,秋天心裏暗道一聲罪過,他搖搖頭摒卻心中的雜念,攔腰抱起白千茴將她放在沙發上,然後找來毛毯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
她的衣衫是被自己撕扯成這般模樣的。
昨晚上,秋天雖然將白千茴用窗簾包裹著摁在了地上,但她的魔性仍在,十指山歌指甲依舊在胡亂的撕扯著任何她能夠得著的東西,窗簾被她的指甲戳破了好些個大洞,連帶著她身上的皮裝也被白千茴自己用指甲戳出了數個破洞來。
破洞現出風光,秋天蓋上毛毯之後,白千茴暴露在外的風光才徹底的被遮掩過去。
秋天實在累得夠嗆,他做完這一切,一屁股坐在沙發前,眼皮閉上就再也沒力氣睜開了.……
不知何時,沙發上的白千茴幽幽轉醒。
潔白的明媚的陽光透過沒有窗簾的窗戶灑便了整間屋子,白千茴第一次感覺她的家居然能有那麽明亮,她緩緩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低頭一眼便看到了趴在沙發一角呼呼大睡的秋天。
白千茴深深皺起眉頭,腦袋疼的要死,她使勁的甩了甩頭,依稀記起了昨晚上的一些零碎的畫麵。
當時鍾敲響十下的時候,那如同詛咒一般的詭異再次發生在了她的身上,白千茴魔化成個厲鬼的樣子,白千茴對那段回憶很模糊,隱約隻能記起幾個片段,她記得昨晚上有個人拚命的想要喚醒她,她掙紮著想要醒來,可偏偏就醒不來,那種感覺就像是明明有知覺但卻對身體毫無操控之力的植物人,那種無言以喻的恐慌對白千茴來說都是不堪回想的夢魘。
白千茴依稀記得,有人摁住她,接著她便反抗.……
想到這兒,白千茴起身挪下沙發屈膝看向秋天。
秋天臉上傷痕累累,有兩道狹長的傷疤從眼角一直劃到下巴頦,雖然他臉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可那結成的幾道血痂看的還是那麽的讓人揪心。
秋天的衣衫也破爛,襯衣被撕裂成了布片,他潔白的襯衣早被鮮血染紅,白千茴掃了一眼自己,發現自己身上一個傷口都沒有,也就是說秋天身上的血都是他自己的……
一瞬間,白千茴淚如雨下。
豆大的眼淚無聲的滑下眼眶重重的摔在地上,她死死的咬著嘴唇眼眶通紅的盯著秋天那張不算帥氣但卻帥氣十足的臉,哽咽著低聲說了一句,“傻瓜.……”
傻瓜睡著了,他呼呼大睡。
白千茴靜靜的站起身,這才仔細注意到她全身上下的衣衫都被撕裂成了碎步片,遙想昨晚上她被秋天抱在了沙發上,肯定全身上下都被他看了個遍,不過白千茴倒沒有對秋天有一丁點的埋怨,白千茴對秋天隻有感激,濃濃的感激。
若不是秋天用他的犧牲鎮住了她,昨晚上的白千茴肯定控製不住自己又跑到天海市的街頭,到時候肯定又會有人死在她的指甲下,或許那些人真的該死,可白千茴又不是上帝,她有什麽資格處死那些人?
每每回想到發生在夜晚的那些零星破碎的記憶,白千茴就痛苦的想要殺了自己,她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麽當初會選擇修煉這邪門兒的武功,如若她當初沒走錯這一步,或許她今天還是個正常人,也不是現在這般一到夜晚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好在,她在天海市還有個能幫得上她的朋友。
白千茴歎了口氣,低眉看向秋天的眼睛裏似乎含有無限的柔情,經曆過昨晚上的瘋狂,白千茴的心裏漸漸的把秋天當成了依靠,一個女人把一個男人當做是依靠,不管這個女人心裏有沒有這個男人,時日久了她肯定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更何況,人心都是肉長的,秋天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她,白千茴說不感動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