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跪下磕頭
沈玉倫沒想到突然蹦出來的這個男人居然這麽能打,他帶來的四個人可都是他屬下裏麵挺能打的四個人了,可這幾個人在秋天的手裏居然走不過一個來回就被撂趴下了。
沈玉倫看秋天笑嗬嗬的走向他,那笑容在沈玉倫的眼裏無疑與魔鬼的微笑,沈玉倫喉嚨滾動幹咽了幾口唾沫,突然覺著腿有點軟。
“你,你別過來!”沈玉倫緊張萬分的看著步步逼近的秋天,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
沈玉倫本就是欺軟怕硬,色厲內荏的主兒,遇到女孩兒他能隨便叫囂,可遇到像秋天這樣的硬茬子他就有點慫了,主要還是因為秋天剛出手實在是太凶猛,三下五除二就撂倒了沈玉倫手下的幾個警察,讓沈玉倫第一印象都秋天有些畏懼。
不過,沈玉倫倒還是很快的穩住了心神,他見秋天繼續走過來,心一橫,突然摸出一把槍來直指秋天的腦門。
槍?!
當黑魆魆的槍口如同冰冷毒蛇一般頂在他腦門上的時候,秋天瞳孔猛地一縮,心中稍微有些詫異。
秋天也沒想到像華夏這般對槍支控製這麽嚴苛的國家居然還有人在酒吧持槍,並且還敢那麽大張旗鼓的把槍掏出來。
不單是秦關西,酒吧裏本來瘋狂扭動著身軀的人影見到有人動槍,一個個的撒丫子就跑,尤其是女人,一個個撕心裂肺的大聲的尖叫著衝出了酒吧,有些不明所以的人也被人流帶著湧出了酒吧,整個酒吧很快就亂成了一鍋粥。
樂瑤和楚熙瑤也是大吃了一驚,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沈玉倫突然拿出搶來指著秋天,雖然樂瑤和秋天不對付,兩人就像是上輩子的冤家,可這會兒樂瑤還是不禁提起了心髒,一雙眸子裏也不覺的閃過一抹關心。
沈玉倫見秋天立在原地如同木雞,心裏以為秋天是見他動了槍從而害怕了,有了槍沈玉倫就有了底氣,沈玉倫癢癢得意的挑眉盯著秋天,狂笑道:“小比,你不是很能打嗎,來啊,再來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手腳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輪速度,自然是速度比較快,即便秋天現在已經斟於四階初期,但秦關西修煉的禦龍訣擅長的是力量而不是身體的速度,所以理論上秋天是跑不過子彈的速度的。
但若是沈玉倫開槍打他秋天倒也不懼,秋天雖然不一定能躲得開子彈,但秋天一定能在沈玉倫射出第一發子彈之後不給他第二次扣動扳機的機會。
秋天沒有說話,可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每一塊的骨頭都緊繃在了一起,如果沈玉倫敢開槍,秋天定要讓他死無全屍。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火藥桶一觸即發的時候,酒吧大門口的方向突然響起一道略帶怒意的喧喝聲,“什麽人敢在季飛哥的地盤搞事情,想死的早點吱一聲,老子替你們動手!”
是紅毛,秋天沒轉頭也從背後那人的聲音裏聽出來人正是紅毛。
紅毛帶著手下小弟按照季飛的吩咐一直巡邏,突然就見這家酒吧吵吵嚷嚷的湧出上百個人,紅毛拉住了一個人問裏麵怎麽了,有人便支支吾吾的說酒吧裏麵有人動槍。
動槍,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紅毛心下一急,急忙帶著人衝進了酒吧,酒吧裏的客人大都跑了個幹淨,剩下的幾個人一目了然。
地上躺著四個,地麵站著四個。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躲在牆邊,兩個男人相互對峙,其中一個衣裝華麗的男人拿著一把槍瞄向另外一個男人。
衣裝華麗的男人紅毛認識,他叫沈玉倫,是天海市公安局局長沈鵬的兒子,季飛哥曾經特別囑咐過他手底下的兄弟要多多注意幾個人,這些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官二代富二代,其中就點名說了這位沈玉倫沈大公子。
至於另外一個男人,紅毛隻是覺著他的背影相當的熟悉,再往前走幾步,紅毛越發覺著這個男人像季飛哥的兄弟秋天,等紅毛帶著人走到秋天側麵看到秋天側臉的時候,紅毛直接就認出了秋天。
沈玉倫,秋天,他倆怎麽幹上了?這還動了槍?
一時間,紅毛感覺有些棘手,這兩位都是閻王爺,他這個小鬼兒招惹不起。
不過,紅毛在季飛手下混久了,倒也是個七竅玲瓏八麵剔透的人物,紅毛轉怒為笑,他滿臉堆笑的說道:“沈公子,秋大哥,大家都是朋友,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咱先把槍放下,有事兒咱們坐下來慢慢商量。”
“商量個屁!”沈玉倫仗著有槍在手,態度格外的囂張,他斜眼瞅了紅毛一眼,吐了口唾沫,“你算個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趕緊給我滾蛋,惹急了老子,老子也賞你一顆花生米吃。”
被沈玉倫當著眾人的麵鄙視了,紅毛倒也不生氣,這小子繼續麵露笑容平心靜氣的勸解道:“是是是,沈公子,我不算個東西,但這地盤畢竟是我們季飛哥的場子,就算您不給我麵子您也得給季飛哥幾分薄麵不成,看在季飛哥的麵子上,您就先消消氣,把槍放下。”
沈玉倫嗤笑一聲剛要說季飛算個jb,可轉念一想,這裏畢竟是季飛的地盤,而季飛又是天海市出了名的惹不起的狠人,如果沈玉倫真的把季飛惹急了,就算他老子是警察局局長,季飛也敢跟他玩命。
越是有錢有勢的人就越是惜命,越是像紅毛這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就越是敢拚命,沈玉倫想想自己還有大好的前途和大把的時間去吃喝玩樂享受這花花世界,所以他貌似沒必要去和這幫亡命徒拚命吧。
可若是就這麽讓他把槍放下饒了秋天,沈玉倫也不甘心,他若是認慫了,他那幾個狗腿子該怎麽看他?
沈玉倫在心裏也已經想著要把槍放下了,可他必須的端著一副架子,找個順坡下驢的借口才能放下槍。
沈玉倫怒視著秋天,冷笑連連,“小子,讓我放下槍,可以,你先跪下給老子磕仨頭,老子今天就放過你。”
磕仨頭?
秋天頓時笑了,一臉的笑容,比那春天裏盛開的桃花兒都要絢爛。
這一刻,沈玉倫在秋天的眼睛儼然是一具屍體了。
沒有人敢用槍指著秋天的腦袋,也沒有人敢讓秋天跪下給他磕頭,今天的沈玉倫把這兩件事都做了,秋天敬他是條漢子。
紅毛皺皺眉,略微厭煩的看了沈玉倫一眼,心想這沈玉倫還真是有點過分了,季飛哥的兄弟就算什麽人都不是,那也是季飛哥的兄弟,你讓季飛哥的兄弟給你跪下磕頭,這不是在打季飛哥的臉嗎?再說秋天根本也不是什麽善茬,秋天怎麽可能給沈玉倫磕頭。
“紅毛啊……”出乎預料的,秋天突然開口說話了,秋天聲音冷淡的說道:“今天這事兒你就不用管了,你帶著兄弟先出去吧,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麽事你們都不用進來。”
殺心已起,殺氣已露。
紅毛感覺到了秋天身上那冰冷的殺氣,打了個哆嗦的紅毛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吞吞吐吐道:“天,天哥.……您消消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您就算不給我麵子,不給沈公子麵子,您也得給季飛哥一個麵子不是,您說您要是在這兒搞出了人命來,季飛哥也挺難做的不是.……”
紅毛知道他肯定勸說不了秋天,所以紅毛很機智的搬出了季飛,紅毛倒是聰明,提到季飛,秋天還真的就消減了三分的殺氣,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弄死他的,頂多讓他變成殘廢,不鬧出人命來,也不給季飛添麻煩。”
變成殘廢,這四個字從秋天的嘴裏說出來,那是相當的雲淡風清。
沈玉倫啪啪啪的被打臉,被無視,沈玉倫見秋天被他用槍盯著還敢摳出狂言,他心裏一邊罵著秋天不識抬舉,同樣的,他心裏的殺氣也就越來越濃。
秋天不肯讓步,沈玉倫也不是吃素的,沈玉倫就開槍了怎麽著,他就不信了他堂堂一個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市局的隊長還奈何不了一個小混混?
就在沈玉倫將將扣著扳機的那一刻,突然又有人闖進了酒吧大門,來人不怒之威,步伐穩重,一開口的聲音洪亮如撞鍾般響亮,“都給我住手!”
是季飛帶著人來了。
看到是季飛,紅毛最先鬆了口氣急忙迎了過去,秋天見季飛來了,隻是稍微撇撇嘴笑了笑,倒是沈玉倫見季飛來了,他那一臉囂張的樣子還是沒有絲毫減弱。
而季飛大步走進門,見沈玉倫與秋天對峙著,其中沈玉倫還拿著槍頂著秋天的腦袋,季飛眼中寒光一閃,殺氣在悄然之間彌散開來。
若是此時是五年前,有人敢拿槍頂著秋天的腦袋,季飛二話不說就撲過去跟那人拚命,可季飛現在是一方諸侯,他就算想拚命也得照顧那些個跟著他混飯吃的兄弟。
季飛並沒有莽撞的動手,而是大步走來,先是看向秋天,“天哥,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