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倩南,……
她倒是完全沒預想到這男人竟對她對手教訓人的樣子記得那麽清晰,她狡黠的眸子轉著看他,“那你就沒有想過,萬一我這個人有暴力傾向怎麽辦?”
“嗬嗬嗬……”傅景洪這回笑的時間有些微長,他一眼情深地看她,“那我也認了!”
“……”
蔣倩南眸眼一下子亮了,從心底裏冒出來的心形粉紅泡泡多得她壓都壓不住,最後還是沒能忍住地傾著身子在男人正專注看路況的時候吧唧一下親了他一口。
然後衝他甜絲絲一笑,乖巧柔順的小女孩模樣,“你不要怕!我不會動手打你的!”說完還抬手摸了摸了他的黑發,像是一種帶著玩笑又透著濃濃愛意的安撫。
“好!”傅景洪完全一副忠犬男朋友樣,“我相信你!”
“哈哈哈!”蔣倩南得意地掩嘴笑笑,“好在我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你不是這個樣子的,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愛上你!”
話出口了,她才驚覺自己就這樣說出了這個愛字!
嗚嗚嗚,她有些氣惱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原本她是打算是挑選一個特別特別好的時機跟他鄭重地說這個事的。
至少就算再不是什麽好的時機,也應該是個浪漫的場合,或是再比現在好一點的氣氛裏,隻是怎麽就這樣順著出口了呢?
她真是要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這個時候車子已經開到湖岸雅墅門口了,傅景洪熄滅了車子,將車內燈打開來,眉眼諱莫如深地瞧著她,磁實的聲音裏透著性感,“我聽到了!”
蔣倩南真是要羞死!
她閉眼,有些不太敢看他,小聲地嘟嚷嗔道,“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壞,聽到就聽到了,幹嘛還要再說一遍!”
“嗯!”傅景洪很當一回事地,“我開心!”末了又加了一句,“這是我第一次聽你說愛我!”
“是嗎?”到底是女孩子,該有的矜持還是有的,她不自在將視線移向窗外,卻不知車窗的玻璃早已映出了她的心事,也早已出賣了她,“你也很少說啊!”
男人無聲地笑了笑,臉上卻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可我做了很多不是嗎?”
蔣倩南,……
唔,這是個事實,她承認,關於愛她這方麵,他的的確確是做了很多很多,尤其是那方麵的,天地良心,他真的沒少做。
現在時間還很早,倆個人就在車裏坐了一會,可能是她今天的穿著打扮太不同了,傅景洪坐在那裏一下子看得沉醉了起來。
長發飄飄的,現下坐在這裏又文文靜靜的,怎麽瞧都是一副良家乖女孩的樣子,這樣的她,不由得令他想起了十歲的左靈,她也是這個樣子的,跟他說話的時候,時常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叫他景洪哥哥的時候總是低著頭,但唇角的弧度卻是怎麽也遮不住。
那時大家年紀都還不大,還不懂得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就隻是看著彼此時傻傻地笑,左靈就愛留這樣的長直發,左媽媽那時候總愛給她把長發綁成各式各樣的,但那些花樣他都不喜歡,他最喜歡看的,永遠都是左靈長發披散著,對著他笑,還有羞怯地叫他景洪哥哥的樣子。
隻是那時誰都沒有想到後麵會發生那麽多事,這也是他最恨自己的地方,如果他再早生幾年,再大左靈幾歲,像程習之和陶樂樂那樣差十歲,說不定左靈現在依舊可以活著,十歲的年齡差,足以可以讓他去做很多事了,隻是,人生哪裏會有什麽如果,又哪裏會有什麽從頭重來。
左靈已逝,一切追求也就再也沒有了什麽意義。
蔣倩南半天不聽見他有動靜,就扭頭看他一眼,見他正盯著自己,但眼神卻是空洞又悲傷,像是想起了什麽傷心的往事一樣,她靠近了他一些,聲音細細地喊了她一聲,“景洪?”
“嗯!”男人不動聲色地回神過來,溫潤地笑了笑,“怎麽了?”
蔣倩南朝他嘟了嘟嘴,“我還想問你怎麽了?剛才想什麽呢那麽入神?”
“沒什麽!”傅景洪淡淡地答,“是現在下車,還是我們在這裏再坐一會兒?”
“是真的沒什麽嗎?”蔣倩南忽然擰眉很嚴肅地看他一眼,“我怎麽覺得今天的你很不對勁呢?”
傅景洪又笑,“是嗎?那你說一說是哪裏不對勁?”
蔣倩南想了又想,可就是答不出來。
“好了別想了!”男人用食指敲了下她的額頭,語氣一下子變得很曖昧,“等會回房間我告訴你!”
蔣倩南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倆個人仍舊像之前一樣雙手交握著進到別墅區裏。
之前在傅宅的時候,她吃得有些多了,一路上又說了那麽多話,現下有些渴,她徑直走到廚房剛出冰箱裏取出來一瓶礦泉水,男人就從背後攬住了她的纖細的腰肢,將她抱進了自己懷裏,下巴抵在她的小肩頭上,,“剛才我在車裏一直在想!”
蔣倩南,……
她看登時爆紅了臉,死命地搖了搖頭,“不可以!多尷尬啊!”
“……”
她應該可以預知到她今晚會死得有多慘了!
她眨著眼睛看他,“為什麽?你白天還說很好看的啊!”
“沒有平常那樣好看!”
……
蔣倩南因為今天去見蘇婉平,所以昨晚沒怎麽睡好,加上今天起的又早,剛剛又做了那麽長時間的一場運動,沒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起來。
傅景洪直到確認她睡沉了以後才掀起被子悄悄地下了床,眸眼裏早已沒有了剛才的濃情蜜意,更多的都是冰冷和狠厲。
他隨意地穿了件睡袍拿著手機進了隔壁的書房,剛才倆人大戰的時候,蘇婉平可沒少打電話進來。
書房很大,完全是暗色調的裝修,給了一種華麗大氣又冷漠極致的感覺,他去酒櫃那裏取了瓶紅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以後,才支著酒杯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
他解開手機密碼鎖,正要翻開通話記錄,蘇婉平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他冷冷地笑了一下,直到最後一秒才把電話接起來,緩緩地喝了一口紅酒後,才懶懶散散地叫了一聲媽。
“景洪!”那頭的蘇婉平情緒很激動,盡管她已經在拚命地克製了,可從沙沙的電波裏依舊能聽出來,“南南呢?”
“睡著了啊!”傅景洪不冷不熱地道,“剛剛你打電話時我們正在做,所以沒接到電話!”
“傅景洪!!!!”蘇婉平幾乎在那頭要瘋掉,“你是不是故意惹上她的?你瘋了?!左靈已經死了,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待一個小姑娘!你……”
“媽你說什麽呢?什麽叫我這麽對待一個小姑娘?”他慵懶地將身子往沙發後背一靠,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紅酒以後才道,“我對她可好了,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哦,如果你真沒看出來的話,那你可以到上流社會的圈子裏打聽一下,你的親兒子現在又多了一個妻奴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