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寫完了？我發給所長。” 陸離拿起那幾張紙看了看。
“陸哥，我爸爸在哪兒呢？” 不會是進實驗室把我忘了吧。
陸離二十七歲，中等身材，長得斯文秀氣，聞言笑道：“方所長去1組了，我拍照片發給他。”
很快，這份資料裏提到的人匯成一份名單，傳遞到刑偵人員手中，他們把大名單推後，先找上了這幾個人。
……
“頭兒，這回為什麽這麽急？”穿著白T，大短褲，一副混混樣的侯一傑咬了一口關東煮，口齒不清的問。
“軍方那邊兒決策失誤，事故現場沒有封鎖調查，也沒簽保密協議，直接把人都放走了。” 隊長陳元是個中年男人，他個子不高，麵目普通。他掰開方便筷，隨口道：“清北中學同時出現18個昏迷者，研究所認為當時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要做的是找到這個原因。快點吃，吃完了好幹活。”
短頭發，像個假小子似的袁林驚得扔了筷子，道：“找到原因？難道覺醒可以人為製造？”
侯一傑的簽子掉在地上，他雙眼放光的問：“頭兒，是不是真的？那我是不是以後也能成為覺醒者？”
陳元看他一眼，“那要看我們找不找得到這個原因了。現場剩餘學生585人，加上教職員工和研究院的外派人員，軍方派駐人員，將近700人。”
“我去，大工程啊，咱們這得幹幾天才能把這些人都查清楚？”
“上麵非常重視，鄰近幾省的同誌都在往這邊趕。幹吧，找到了原因，沒準真能人為製造覺醒者。”陳元加快速度。
……
白煊瞪著麵前的人，全身寒毛倒豎，冷汗濕透了衣服。
會死！
不用動手，白煊就像遇到了天敵的小動物，本能的知道他會死。
麵前自稱羅素的人一身黑衣，雙手插兜。他隱在暗影裏，就那麽冷冷的看著他。
“大，大人……”
“白焰族，挺囂張的，一個月內焚燒45人，一天一個都不夠你燒的。”羅素的聲音漫不經心。
“隻是幾個凡人而已……”
“嗬，隻是幾個凡人……白焰族的廢物，解個封印耗了多少年，屁本事沒有，倒會惹事！裏世界出來的都沒你這麽囂張。”
“大人……”白煊猛的丟出火靈，火靈在半空裂成火雨朝對方襲去，他本人轉身就逃。
可是……前方的景物沒有變化，他沒能移動半分，帶著疑惑，白煊四分五裂，碎在當場。
“嘖嘖！可真夠髒的。”羅素隨手一招，一朵純白火靈聚在他手心裏，他看看滿地血汙嫌棄的說。
對麵，魁梧大漢拎著長刀緩步而出，朱淵甩掉長刀上的血跡，冷冷的丟出一團白色焰火，火焰迅速焚掉現場痕跡。
“別說，這白焰族用來毀屍滅跡還是不錯的。”羅素把玩著手裏的火靈說道。
……
20：25分，生命時鍾剩餘15小時31分
方舟坐在電腦前，開著遊戲大殺四方，研究所的電腦配置高到嚇人，他那個還不錯的遊戲本根本就比不了。
方舟很久沒玩得這麽嗨了，他開始認真考慮假期來研究所混機器的可行性。
研究所環境好，設備一流，哥哥姐姐們親切又熱情，真是個好地方。
當然，前提是他家老方不在。
不過方舟也知道，他要敢天天來研究所玩遊戲，鬼知道他家方所長會幹出什麽來。
“舟舟。”方君成帶著磁性的嗓音響起，嚇得方舟差點跳起來。
“爸爸，你回來了？”方舟反射性的想關掉電腦，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隻得頂著一腦門兒冷汗聽憑發落。
方君成沒往電腦上看一眼，他把一摞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特別和藹的問：“吃飯了嗎？”
“吃了，嗬嗬，陸哥給我訂的。”方舟有些心虛的回道。
方君成點點頭，“今天就住研究所吧，我帶你去休息室。”
“有結果了嗎？”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爸爸突然就寬容了，方舟還是自覺的關了電腦。
“大概率是外部原因，具體的還需要到時候再看。另外胡同裏襲擊你的家夥有結果了。”
“抓到那家夥了？”
“他死了。”
“啊？”
方君成解釋：“警方還原了當時的情況，一個叫田虎的覺醒者在胡同裏燒死了一個人，被你遇到之後又襲擊了你。你昏倒之後出現了一個覺醒者，田虎也死了。”
“覺醒者？”方舟迅速回憶今天看到的資料，追問道：“哪一個是？”
“柯納吉·奧納西斯，美國人。他的車在一公裏遠的地方突然消失，又在距胡同一公裏的地方冒出來，這段距離裏所有監控都沒拍到他。他自己也承認在現場看到了田虎襲擊你。”
“那個老外竟然是覺醒者？他殺了田虎救了我？”
“具體的隻有他自己知道，覺醒者會有專門的人去處理。”方君成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翻篇了，不會再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研究所還有專門部門？”
“研究所是科研機構，可不管這些東西。”
“我知道了，凡是覺醒者的事兒警察就不管了，都推給覺醒者。”方舟有興趣的問，“我也是覺醒者，我能見到這些人嗎？”
方君成笑了下：“不是警察不管了，而是覺醒者要求自己處理相關事宜。”
“啊？”方舟沒懂。
“比如今天的事情，覺醒者接收了案件，也就終止了警方的調查。如果覺醒者不出麵，那麽，警方會查出所有相關人員，查他們的通訊記錄、網絡帳號，查他們聯係過的每一個人，發過的每一條信息，甚至能直接定位這些人的位置。如果這些人有組織的話，警方能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老巢。”
當然，隻是找到位置而已，如果不大規模出動熱武器，大概率警方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
“我去，警察這麽厲害。”
方君成把方舟領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設備挺齊全，不但帶有獨立的衛生間，還附贈了高二年級全套課本和習題。
方舟：“……”
果然，他爸爸還是他爸爸。
“爸爸……”方舟試圖掙紮。
方君成拿出睡衣遞給他，不容拒絕道：“學習貴在每天堅持。”
“不是，我這才放假半天。”
“你們學校的假期補課班已經延遲了，這是很不科學的。要知道7天就能養成一個習慣，推遲這麽長時間足以破壞你的學習習慣，這種浪費行為非常不可取！”
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