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有話好好說
坐在對麵的兩人心驚肉跳，大胡子嚇得趕緊叫道：“方舟他不一樣！就算不是讓我們遇到，裏世界的人遇到了也一樣不會放任他！裏世界是機緣！機緣！表世界所有權貴都想去！去裏世界不是壞事！真的不是壞事！”
方君成看向大胡子，大胡子立刻僵得像塊石頭，方君成凝眉：“方舟不一樣在哪裏？”
大胡子想了想，不確定道：“我不知道具體怎麽回事，反正一見他就知道了……真的！我沒撒謊！我傳承不完整，很多事情記不住太詳細的，但是直覺很準！不隻是我，我們守門人都這樣，一個兩個感覺錯了還可能，這麽多人都是這種感覺，那就不會錯！真的！方舟身上的氣息很厲害，他肯定有傳承，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傳承不顯。”
“是石頭！”醫師忽然說：“他身上的那塊石頭，裏麵的氣息很恐怖，現在這股氣息被方舟吸收了。”
“石頭……”方君成沉思。
那石頭其實從方舟出生之前就一直跟著他。
當年，楊靜姝從懷上方舟開始就意外不斷，他們還出過特別嚴重的車禍，當時方君成親眼看到石頭上蕩開一圈光罩支撐了被壓扁的車箱。從那以後，這石頭就沒離開過他們，到方舟出生，這石頭就被戴在方舟身上，一直到現在，又一次續了他的命。
醫師見方君成麵色緩和，趕緊說道：“方先生，這次真的隻是意外，方舟出事絕不是我們的本意。為了表示歉意，我們願意做出補償。”
方君成打量這個年輕人，二十七八的樣子，斯文白淨，一點兒不像個武人。
醫師趕緊說：“不隻是我們武館，我們神街所有守門人都願意做出補嚐。您既然知道裏世界的事情，想必也知道裏世界的機會在表世界有多珍貴。方舟還小，有些事情他不清楚，但是我想您有足夠的能力用名額做很多事情。”
方君成挑眉，道：“隻是名額？”
大胡子瞪眼睛：“名額還不夠？”
醫師趕緊說：“還需要什麽，您說，隻要您開口！”
這時幾人推門闖了進來，卻隻停了一瞬，就飛速退了出去，還“嘭”的一聲甩上了門。
大胡子：“……”
醫師：“……”
方君成冷冷一笑：“神街的人，果然……”
大門被推開一條小縫，一個老道露出半張臉，訕笑道：“這個，師父的父親是吧，那個，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過來……見個禮，對！就是見個禮。”
大胡子冷笑：“見禮有這麽見的嗎？進來呀。”
老道嘿笑：“不！不用了，外麵挺好，真的挺好。”
大和尚的半個腦袋擠進來，又縮了回去，聲音從門外傳來：“昨天就這倆小子欺負師父的，師祖你隻管收拾他們！有什麽吩咐您老隻管提。”
方君成摸摸下巴，有點兒意外。
都這麽敏感的嗎？
這豈不是不能悄悄下黑手了。
方君成靠進沙發，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屬於方君成的神界裏，已經上膛的尖端武器緩緩回撤。
大胡子和醫師的感覺沒錯，方君成想要他們的命，他不會像方舟那樣弄個小彈弓試探著來。就像對付白焰一樣，他準備的是覆蓋整個房間的炮火。一旦動手，他會用火力瞬間覆蓋住房間的每一寸空間，保證這兩個身手再快都沒有逃生的可能。
方君成看著對麵嚇得麵色慘白的兩人，再看看躲在門後死活不進來的一群，內心感歎，修行者還真是敏銳。
得想辦法蒙蔽他們的感觀才行。
經過兩個小時的“友好”磋商，方君成還算滿意的離開了神街。
大胡子癱在沙發裏，雙目無神的望著天空。
醫師靠在另一張沙發裏，把表世界的危險係數調高調高再調高。
道士、和尚幾個也歎息：“這是個凡人吧。真的是凡人嗎？”
“我感覺是個凡人。”
“因為凡人不用修練，所以心都比較黑。”
周博幾個徒弟見人走了，這才進屋。
瘦竹杆疑惑道：“一個凡人，有什麽厲害的。”
大胡子冷笑：“嗬嗬，你怕是忘了老五和鐵頭。”那倆現在都起不來
周博驚訝：“神修者？”
醫師歎息：“方舟的神修功法找到源頭了。這位方先生跟方舟可不一樣，方舟那小孩多善良，打人的時候猶猶豫豫的，還怕把人打壞了。這位方所長，嗬嗬，上來就是最大招，估計今天要不讓方君成滿意，咱們武館裏，不！咱們這條街上就剩不下誰了。”
瘦竹杆不信：“表世界的人哪那麽凶殘。太平久了，他們都講法律。”
醫師讚同：“你說的對。他們幹什麽都講法律。那請問，哪條法律規定打碎識海要入罪的。”
眾人一愣，醫師冷笑：“這位法律玩的比你們溜。法律特麽根本不保護我們！”
周博忽然有些緊張，他看向大胡子，道：“所以，師父，你賠了什麽給他？”
醫師歎氣：“全部。”
“什麽？”
“名額，功法，我們，整條街，全部！”
……
909研究所。
王坤掛斷電話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他在轉了好幾圈，猛的抓起電話通知：“給我封閉訓練營，今天還不到的算自動放棄名額。另外，通知名單上的那些人家，沒有一個億別想進訓練營……漲價？你說對了！我們漲價了！”
陸離舉著電話，覺得肯定是聽錯了。
王所長這是咋了？瘋了？
“不是，所長，我們訓練營不是一直都隨便進的嗎？這才一個五千萬騙來好幾十，現在還漲價，一漲就翻倍？”
王坤吹胡子瞪眼，吼道：“那是從前，現在跟從前能一樣嗎？什麽五大，都給我滾一邊兒去！以後我們是唯一的訓練營！守門人親自培訓的訓練營，上哪找這好事去，才收一個億，多便宜，不行，一個億還是太少！漲價，必須漲價！奶奶的，我看誰還敢嘲笑老子！”
陸離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半天反應不過來，同事疑惑道：“是王所長？老頭兒怎麽了？這嗓門大的。”
陸離看了看同事，忽然一把抓起電話：“喂，醫務組嗎？趕緊去王所長辦公室，所長受刺激了，估計得急救！”
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