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10之外是死亡
方君成笑道：“人格分裂。孫悟空人格，灰太狼人格，喜羊羊、美羊羊、紅太狼、大頭兒子、海綿寶寶……你的多重人格還挺有童心的。”
方舟一抖，嚇出一身冷汗：“不是，爸爸，我就附個身，怎麽就整成人格分裂了？”
“行為完全獨立，不受你控製，不是人格分裂是什麽？”
方舟一想，好像是啊。
孫悟空出來的時候就完全是孫悟空。他根本控製不了，這嘴饞的猴子，竟然吃了一盤香蕉，這是幾輩子沒吃過東西了？好歹是偷過蟠桃的人，就不能有點出息。
他的神界是把自己的精神意誌分成無數個。跟人格分裂好像真沒什麽區別。
這麽說，神修者都是人格分裂？
不對，其他人都隻有一個魂相，而且都不是人形的。
隻修一個魂相，是不是因為分太多容易人格分裂？
方舟疑惑：“人格分裂先不說，我今天是怎麽受傷的？”
方舟抬頭看他爸爸：“爸爸，我在這兒試一次，你給我好好檢查一下，為什麽孫悟空的變身術不能用。”
方君成有些無語，“還試，你是嫌沒死透？動動腦子行嗎？”
“啊？”
“神界本質上是你的臆想世界，孫悟空隻是在你的臆想中能變身，可不是現實中也能變。現實不會受臆想控製。”
方舟眨眨眼，失望道：“不能嗎？研究一下，改進看看，沒準……”跟頭雲能研究出來呢。
方君成心累，他都不知道自己生的兒子怎麽就這麽莽。本來就常常遇到危險，他自己還不小心，以後可怎麽辦？
方君成隻能耐著性子解釋：“你疼昏的時候是有什麽感覺？”
方舟如實道：“感覺身體被切碎成無數塊，再重新粘起來……”碎是碎了，可是沒粘起來他就暈倒了。
方君成驚出一身冷汗。
這死小子！
命大呀。
他解釋：“在你的設定中，孫悟空的變身術等於把身體切成小塊，再重新組一個新的。在神界裏，都是意識體，怎麽碎都粘得起來，死了都能活。可現實裏你是有身體的，把身體切碎了是什麽後果？”
“……死透了。”
“別瞎試驗，本來就是給你打發時間用的，這麽多年不是玩的挺好嗎？怎麽想起開發新功能了？”
那大胡子果然不是個東西，惹出這麽多事，好好的孩子都給帶歪了。還是欠收拾。方君成微笑著，決定找機會好好收拾大胡子他們。
……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房間，方舟捂住發疼的腦袋，一點兒也不想起來。
昨晚的一番折騰讓他疲憊不堪，傷口雖然飛速痊愈，但是他流出去的血卻回不來了。加上恢複傷口需要更多能量，此刻，方舟就覺得特別累。
這還不算，連續劇式的噩夢昨天晚上也沒少演一集。這一覺睡完方舟覺著更累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暑假了，不用上學，他家老方竟然沒張羅讓他上補習班，也沒給他安排作業。
睡覺，嚇人。
不睡覺，累。
方舟在床上滾來滾去，怎麽都難受。
方舟揉揉臉，決定起床，他要去找流年，問問他觀想圖有沒有人形的，人形的出現人格分裂要怎麽辦。
不過，流年昨天說觀想圖對戰是要直接扔出去的，有附身這一說嗎？
方舟艱難的爬起來，入目就是亂得嚇人的房間，昨天那死猴子把他的東西翻了個底朝天。
方舟瞪了半天眼睛，然後，進神界把猴子打了一頓。還是不解氣，他又弄了幾座山把猴子壓底下，才出了神界。
家裏已經沒人，桌上放著早點。方舟四下看了看，果然他爸爸把那十塊觀想石帶走了
方舟吃了兩個包子就出了門。
剛走到小區門口，方舟就頓住了，他的時鍾出現了，倒計時10。
是的，停在10秒上不動，沒有微秒，沒有分鍾，就一個10。
方舟撓頭，什麽意思？站著不動沒危險？前麵有危險？
方舟往後退了一步，時鍾變成了11。
所以，這回這鍾顯示的不是時間，而是……步子？
方舟又退一步，時鍾變成12。
方舟直接回家，時鍾消失不見。
方舟：“……”
啥意思？今天不適合出門？
方舟在屋子裏轉圈。到底怎麽回事？
方舟再次下樓，一直走到小區門口，時鍾又冒出來，還是10，方舟往回走，數值增多。他拐向小區另一個大門，時鍾很快完全消失。
意思是剛才那個門外麵有危險？
這回的危險是擺著不動的？
會是什麽呢？
方舟心裏跟貓撓似的，走得艱難。
方舟咬咬牙跑了回去。
重新站在大門口，看著頭頂上的10，方舟向前走了一步，時鍾變成了9。
方舟往前挪了一小步，時鍾變成8.5。
方舟：“……”
方舟抬起腳，腳在空中轉了一圈，轉了個向，踩在左邊。
方舟抬起頭，時鍾還是8.5。
方舟往左邊繼續走一小步，時鍾變回9。
方舟仔細觀察前麵9步遠的地方。十字路口，馬路旁邊的空地，周圍沒建築，沒樹木，頭頂是天空，沒有牌匾，沒有路燈，除非天降隕石，沒有任何能掉下來的東西。
地麵是最普通的瀝青馬路，打掃的還挺幹淨。
那地方能有什麽危險？
方舟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時鍾變成了8。
8步遠的地方到底有什麽？
方舟找保安借了把鐵鍬。他盯著腦袋上的時鍾，走到2的地方，拿著鐵鍬在地上左敲敲，又敲敲。
瀝青馬路還是瀝青馬路，看不到任何變化。
“小舟舟啊，你幹嘛呢？”保安劉強好奇的走過來。
方舟一本正經的說：“劉叔啊，我剛才聽到哢嚓一聲，肯定是有東西裂了，這地不結實，沒準一踩就掉下去了。”
劉強蹲在方舟邊上，也盯著地麵：“聽錯了吧，這地方挺平整，哪有裂紋。”
方舟信誓旦旦：“真的聽到了。動靜可大了。”
劉叔笑道：“扯淡，你小子在這兒轉了幾圈了，又玩什麽呢？少來，你叔叔我聽說過不少你的事跡，才不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