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天下第一美男子
方舟檢查了一下,他家的車一隻車胎癟了。一輛救護車頂在他家的車屁股上。救護車大燈碎了一個,車頭癟了一塊。
突然爆胎?
救護車救了他們?
馬路上,大貨車翻倒,沙子撒了一地,路麵幾乎堵死,車輛紛紛停下。
有人打開車門,把司機拖出來。
方舟站在路邊,五髒六腑裂開了似的疼,他有些發燒,全身無力,頭腦不太清明。
如果沒有這輛救護車會怎麽樣?
兩輛車迎麵相撞?他們被大貨車壓扁?被幾十噸沙子活埋?
活埋……新死法。
方舟臉色慘白。
大貨司機剛被拉出來,就跳著腳叫罵,一看就沒受傷。
又一次意外。
又一次幸運的躲了過去。
方舟向救護車走去,他想知道,這輛救護車為什麽開得這麽慢,他們是怎麽在關鍵時刻救下他的,就好像……特意跟在旁邊等著,救他。
司機拉開車門,一邊打電話一邊下車,看到方舟還點了點頭。
方舟瞪大眼睛,忘了自己要說的話。
他一直以為他家老方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原來,他的見識還是太少,這一刻方舟才知道什麽叫漂亮。
救護車的司機就是個特別特別特別漂亮的人。
關鍵,這是個男的。
漂亮司機掛斷電話,轉頭看向方舟,皺眉道:“小夥子,你是不是受傷了?我看你狀態不太好。”
“啊?沒,呀,我沒受傷,我們車被你撞開了,沒什麽事。”
楊靜姝正好走過來,聞言忙道:“這孩子早上受傷,正要去醫院檢查呢。你是大夫嗎?哪個醫院的?”
方舟這才注意到這位司機穿的是白大褂。
所以,開救護車的是個,大夫?
那人笑了下,刹時陽光燦爛,百花盛開,他說:“我們是一院的大夫,我姓姬。”
楊靜姝特別感激:“姬大夫,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遇到你,我們今天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姬大夫笑容溫和,聲音動聽得像弦樂,他說:“舉手之勞。這孩子看起來不大好,我們院馬上會派車過來,你們呆會跟我一起走吧。”
“真的呀,舟舟你哪裏不舒服嗎?哎呀,你發燒了!你這孩子,難受怎麽不說話?”
“……”
交警來的很快,接著是方君成,再然後是吊車、鏟車、救護車。
鑒定事故,清理道路,恢複交通秩序……
方舟坐上救護車的時候,交警在給大貨司機開罰單。
白天市中心,大貨車屬於禁行車輛,這一輛還嚴重超載。
這就是起意外事故,楊靜姝的車爆胎失控。因為車速隻有三十邁,想重新控製其實不難。但是好巧不巧對麵開來一輛大貨車,大貨本就笨重,再加上超重,超速,急轉的結果是當場翻車,按照現場軌跡分析,SUV會被大貨車直接拍在底下,幸好旁邊車道的救護車頂著他們脫離了危險。
這次意外同樣存在諸多巧合,比如,方君成臉色難看的指著癟掉的車胎說:“這輪胎是上個月新換的,國際知名品牌,出了名的耐用,結果一個月不到自己就爆了。”
比如,市中心白天時段禁止貨車通行,就有這麽輛大貨冒出來。
比如,那位姬大夫是一院的腦科主任,卻成了救護車司機。
這麽多巧合湊在一起,組成了新的殺人意外,又巧合的讓意外沒能發生。
方舟忽然有種感覺,有人想殺他,有人在救他。
他遭遇的意外也許真的不是意外。
殺他的不知道是誰,救他的……方舟看看坐在副駕上的姬大夫。
這位姬大夫知道些什麽?
方君成歎氣:“早知道應該我送你去醫院的。”
“我覺得,坐地鐵挺好的,肯定不會撞車。”方舟覺得換了方所長,車胎一樣得爆。
他以後要避免跟家人朋友一起出行,誰知道危險從哪冒出來,不要連累別人比較好。
……
躺在病床上,方舟沒心沒費的開了局遊戲。
托方所長的福,方舟在人滿為患的一院裏住進了單間。
醫生說他受了內傷,多個髒器破損,多處骨裂,內出血,以及內傷引發的高燒、發炎……
聽醫生的意思,方舟覺著他大概快死了。
方舟有點兒搞不明白,他愈合速度挺快的,這都多少個小時了,為什麽還能查出這麽重的傷?難道失效了?
方舟身上有大片的青紫,全身上下,前胸後背,到處都是。連脖子下巴都有大片的烏青。
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沒有,結果在救護車上小護士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他一路,一個勁的說可以替他報警。
報個屁的警。
方君成淡定的讓他好好養傷。
方君成沒說的是,不是方舟體質變了,是他傷的太重,這麽幾個小時根本不夠痊愈的。要不是方舟愈合力驚人,他現在站都站不起來。
方舟扔開手機,從床上跳了起來,嚇了楊靜姝一跳:“你這孩子,趕緊躺下。”
方舟不幹:“哎呀,我沒事,大夫就是嚇唬人的。媽,咱們去吃飯吧。反正你也不打算去上班了,我看門口有個美食城,咱們去找好吃的。”
楊靜姝敲方舟腦袋:“你給我消停點!”
辦完手續進來的方君成笑道:“行,這都中午了,去吃好吃的。”
楊靜姝氣道:“大夫說吃清淡的。”
“那就去美食城找清淡的。”
方舟把病號服一脫,就往外跑。
……
正午時分,大街上行人匆匆,美食廣場的大牌匾格外醒目,偏門處停著輛小貨車,幾個工人費力的把裝滿的煤氣罐抬進角門。
廣場裏人頭洶湧,美食攤貼著牆壁擺了一圈,每個攤位前都有不少人。
方舟轉了一圈,有些失望,各種盒飯,各種麵……這就是個吃午飯的地方。
方君成替他買了蒸菜和白粥。
方舟吃得沒滋沒味,他想起群裏的消息,問:“爸爸,我那些同學現在怎麽樣了?”
“什麽同學?”
“最後一天,在體育館昏倒的那些。”
方君成疑惑,“怎麽問我?不是我們研究所主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