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遇到了大BOSS
第360章
酒館裏的人都跟失聰了似的， 沒一個人搭理方舟。方舟就是再遲鈍也知道露娜有問題了。
城主的女兒，暗月城的公主，能力跟別人不一樣難道不是正常的？可，連城主都不能去荒野，露娜為什麽能去呢？
他們在那裏的動靜挺大，周圍雖然黑，但是方舟確定當時左近沒有人，那麽露娜是從哪冒出來的呢？
所以，露娜很有問題？
不管有啥問題，方舟現在隻想把隊友撿回來，如果撿不回來……那就撿不回來好了。
自己回異人棧吧。
現在的問題是，最後那樣東西是啥？到哪裏去找？
方舟坐在酒館裏聽了半天，感覺這地方就跟西方電影裏的小酒館沒多大區別，一群酒鬼聊天打屁吹牛，說的內容也就是男人、女人、錢財、事業、冒險……
方舟反正沒聽出來這地方的人有什麽奇怪的。隻要不提荒野和露娜人們還是挺友好的，老板還跟方舟聊了聊外麵的世界。
方舟於是知道了黑煙就是這些人的糧食，而煙怪是吃人的。
現在有個問題，幾千年沒人出現了，煙怪難道一直餓著？
餓了三千年的煙怪遇到了柳盈雪這些肥羊會鬆口嗎？
也不對，餓了三千年了，煙怪怎麽還記得要吃人？
酒館裏來了個說書人，那是個留著大胡子，頭上裹著花頭巾的老頭子，他拿著把三弦琴開始給大家講故事，“永夜是個由神明創造的地方，所有永夜的子民都是神子。”
酒館裏嗤笑聲不斷，“屁的神子。”
“老子累死累活的還神子。”
說書人不管底下的嘲笑，繼續講他的故事，“永夜取意為遠離光明，不見天日，永世黑夜。這是亡者的棲息所，是輪回的一部分。
“可神明造出這片地方的時候，他的戀人卻嫌棄，沒有光就沒有花沒有草，他才不要死後來這麽個地方。神覺得戀人說的對，於是他就把造好的永夜扔掉了。”
酒鬼嘲諷道：“所以，我們還是被扔掉的。”
說書人點點頭，“是啊，永夜被扔掉了，但是就算被神明嫌棄，被扔掉了，那也是神明的造物。許多年以後，神明的女兒掉落在永夜裏，她被這漆黑的世界驚呆了。她想離開這片永遠的黑暗，她想用劍劈開永夜，地麵被她劈出一道無間深淵，深淵裏飄出無數黑煙。黑煙被神女的氣息滋養化成煙怪，可永夜還是永夜。
“神女想了許多辦法都不能離開永夜，她建了一座城給自己居住。她覺得孤單，於是用煙怪造了許多人陪她住在城裏。這就是暗月城，暗夜無月的城市。據說，神女至今等著她的父親派人把她解救出去。”
方舟好奇道：“神女是誰？還活著嗎？”
老板笑道：“小家夥，你還當真了，這老酒鬼天天編故事騙人。”
一個大漢在旁邊笑：“就是，前天他還說這地方是仙魔兩界撞擊在掉落下來的。”
“嗬嗬，是嗎？你們這有圖書館嗎？賣書的地方也行？”方舟問。
“書是什麽？”老板疑惑的看著方舟。
一群酒鬼好奇的盯著方舟，方舟決定閉嘴。
老板還送了方舟一個通用貨幣，那是種叫做克勞的黑色圓形錢幣。
方舟的手指在腕表上點動，走出酒館的時候他口袋裏已經裝滿了這玩意。
方舟走在大街上，道旁開著各色店鋪，路邊還有占道的攤販，街上的人很多，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看起來熱熱鬧鬧。
方舟看了看手表，11點45分。問題是，這是中午還是夜晚？沒有太陽要怎麽分時間？
方舟在人流中穿行，他走進一家家店鋪，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他眼花繚亂，煙霧凝成跳舞小人的音樂盒，會放煙花的玻璃球，能拉伸的鐵手臂，能開花的長刀……
方舟買了許多奇怪的東西。
至於造物鼎造出的克勞消失了，會坑到哪一個？
管他呢。反正在這些世界裏他也沒看到幾個好人。
“鐺——鐺——”
遠處尖頂的塔樓上，有大鍾響起，街道上的人們忽然騷動起來。
“鍾響了！快走！”
“快跑！”
店鋪關門落鎖，小販推著小車，拎著貨品飛快跑走，男人抱起孩子牽起女人奔逃。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不妨礙方舟拔腿就跑。一路上盡是關門閉窗的聲音。
好在城主府比別處都高大，目標比較明顯，加上火生指路，方舟很快衝到城主府，城主府院門緊閉，站崗的士兵都躲了起來。
方舟也不耽擱，翻過大門，衝進院子，露娜正在大門口向他招手。
“快快！還以為要來不及了呢。”露娜把方舟拉進屋子就一把關上大門。
方舟回過頭，似乎看到門外有黑煙籠罩，他疑惑道：“怎麽了？外麵有什麽？”
露娜道：“夜晚啊。你們人族晚上不是也要睡覺的嗎？”
夜晚？
“這裏不是一直是夜晚嗎？”
露娜笑道：“永夜也有自己的白天和黑夜。”
“都是永夜了怎麽還分白天黑夜？”
“有的，既然永夜的黑夜是純粹的黑暗。”露娜笑道：“走吧，該休息了。永夜的夜晚必須要睡覺才行。”
露娜一直把方舟送進房間，一路上一個人都沒遇到，整個城主府寂靜一片，露娜的高跟鞋敲擊在地麵上的“嗒嗒”聲有些刺耳。
露娜鄭重警告，“不要開門，不要開窗。守規矩的人才能活下來。”
方舟點頭，“多謝提醒。”
當著露娜的麵關上房門。方舟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著高跟鞋的聲音遠去。他小心的推開門，意外的發現走廊上燈火全部熄滅，變成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方舟意外，他拿出手電照了照，手電的光根本照不出去。
“奇怪。”方舟向門外走去，卻發現大門口有道看不見的屏障。
“出不去？”
方舟關上房門，不知道什麽材料的大門嚴實合縫的關著，似乎一點隙縫也沒有。
方舟把門鎖好，轉身去看窗子，這裏的窗實心不透明，關上窗就把外麵的一切都擋得嚴實。
方舟研究了半天，發現這窗也嚴實的沒有一點縫。
方舟非常想看看外麵怎麽了，永夜的黑夜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難道黑煙進城了？
可黑煙不是暗族的食物嗎？
很快，方舟發現不用糾結了，窗子打不開，根本沒有開窗的地方。
方舟無語，既然不能開，做個窗幹嘛？
所以，他被關在暗月城裏了？
方舟笑了下，暗族，讓我看看有什麽不一樣的。
方舟躺在床上，他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殘破的浮世盤亮起，夢境世界運轉起來，引誘著睡眠中的生靈走進這個世界。
……
“鐺——鐺——”
連綿的鍾聲響起，方舟睜開眼睛，小房間裏燈光昏暗，跟他睡著之前沒有什麽不同。
方舟揉揉腦袋，忽然笑了下，暗月城，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他攤開左手，催動鑰匙，結果大門並沒有打開。
果然啊。
暗月城裏不能使用空間術法。也就是說在這裏打不開異人棧的門。
敲門聲響起，方舟打開門就看到走廊上燈火通明，露娜對著他笑得甜甜的。淺金色的頭發在燈光下閃著微光。
“早啊，方舟，睡得可好？”
看著麵前的漂亮姑娘，方舟心情複雜，“早上好，露娜。”
“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好。”
露娜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腳步輕快的走在城主府長長的廊道上。城主府裏人來人往，侍女、男仆、侍衛、管家、臣屬、客人……無數人冒了出來。
大家行色匆匆，客氣有禮。
方舟的目光一直停在露娜的身上，這是個特別愛笑的姑娘，開朗又活潑，所有人都喜歡她，他們向她行禮，跟她打招呼。
如果……
方舟歎了口氣。
他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露娜帶方舟來到餐廳，城主和他的妻子坐在長長的餐桌旁邊，仆人們推著餐車，正在擺放餐盤。
“哦，可愛的小客人，歡迎歡迎！”城主夫人是個黑頭發的女人，她看起來溫柔可親。
方舟笑道：“你好，城主夫人。”
“快座，我們特地給你準備了美味的食物。”城主對方舟笑笑。
“來！坐在這裏。”露娜招呼方舟挨著她坐下。
仆人送上餐盤，盤子裏是黑汁一樣的東西。方舟覺得因為好奇跟過來的舉動傻透了。
露娜笑道：“不不！把這個拿走。我特意給方舟做了烤蘑菇的，把這個拿走，拿我親手做的烤蘑菇。”
仆人給方舟換上了烤蘑菇，方舟盯著那焦黑的一團，不太清楚這玩意跟剛撤下去的那東西有什麽區別。
想毒死他的人很多呀。
方舟看向露娜，露娜露出甜美的笑容，她滿臉期待的道：“快嚐嚐，我親手做的呢。”
方舟笑了下，“其實，我自己帶了食物，剛剛吃飽了。”
“不可能。”露娜尖聲道：“你拿出來看看，你的食物是什麽樣子的。”
方舟疑惑的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個三明治，雪白的三明治在拿出來的瞬間開始腐敗，很快發黑脫水幹枯風化，一碰就化成了灰。
方舟看得毛骨悚然，麵包的變化正在他的身上發生，隻不過他的身體更結實一些，要把他腐蝕掉需要……方舟抬起頭，巨大的生命時鍾又一次浮現，時間是50小時27分32秒。
破碎的化麵在他腦中浮現。他的身體上浮現一塊塊漆黑的斑塊，斑塊風幹脫落，最後碎成灰粉，消散於天地間。
兩天內必須離開這裏！
方舟看向露娜，露娜笑容依舊燦爛，“你瞧，你的食物不行，吃這個，烤蘑菇最好了，我每天都要吃，所以我的金發依舊閃亮。”
“烤蘑菇可以阻止身體的衰敗，但是，吃了烤蘑菇就再也不能離開這裏了，對嗎？”方舟看向露娜。
露娜笑道，“怎麽會呢。烤蘑菇是我的心意呢。不過，的確沒有人能離開永夜。”
方舟也笑，“是嗎？謝謝你的款待，我要去找我的朋友們。”
“你的朋友們已經進城了，他們很好，你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他們都很厲害。”
露娜抓起黑漆漆的烤蘑菇塞進嘴裏幾口吞了下去，她笑道：“走吧，我帶你去找他們。”
“好。”
方舟在城主府大門口遇到了柳盈雪幾個，他們衣服破爛，滿身灰土，看起來狼狽不堪。
胖子笑道：“喲！舟舟啊，看來混得不錯呀。這美人誰呀？”
露娜笑道：“你們好，我是露娜。你們是方舟的朋友吧，歡迎來到暗月城，我帶你們去休息。”
方舟一一掃過眾人，隻有羅易和程子青身上有幾道輕傷。
露娜給大家安排的房間與方舟相鄰，露娜還貼心的給他們準備了一間大起居室。
等露娜離開，幾個人一屁股坐進沙發，一副累癱了的樣子。
羅易叫道：“艸！這什麽鬼地方，可累死老子了。”
胖子調笑道：“那小美人誰呀？暗月公主？”
方舟凝重道：“大BOSS。”
“艸！你打遊戲呢，還大BOSS……你不會說真的吧？”胖子笑不出來了。
方舟看看這些人，“你們怎麽回事？我都消滅了黑煙了，你們為什麽不跑？”
“跑個屁？往哪跑？”羅易罵道，“你要放光你倒是先說一聲啊，差點兒把老子晃瞎了。瞎也就算了，地上的土都成精了，直接要把我們活埋，差點沒把老子憋死。我們鑽進個山洞，等那股煙散了才敢出來。你怎麽回事你？一眨眼就不見了，還勾搭了個小美人，速度啊。”
方舟也說自己的事情：“當時我的護甲被擊發，晃得盲了，然後有人拉我，我就跟著跑了，然後就進了城。拉我的就是露娜。他是城主的女兒。昨天我就想去找你們，但是，城主和街上的人都說沒有人能進荒野。去了會丟掉性命。”
南柳皺眉：“這不對，荒野如果不能進，那露娜是怎麽進去的？”
方舟道：“因為……露娜不是暗族。”
胖子笑道：“不會吧。也別說就她頭發顏色跟別人不一樣。”
三木嗤笑，“你靠頭發分辨種族嗎？”
胖子搖頭，“不是啊，我靠自報家門分辨。哎，方舟，你都會分辨種族了，怎麽辦到的？”
方舟把酒館聽到的故事講了一遍：“露娜是神族。”
程子青道：“你覺得說書人說的故事是真的？”
“有偏差，但是不多。還有一種傳說，外來者吃了這裏的東西，被留了下來。”方舟說道。
三木笑道：“你不好奇，神女的爸媽在哪兒嗎？女兒丟了幾千年了，都不知道找一找。”
“上古萬族裏邊有神族嗎？”方舟好奇。
柳盈雪搖頭，“他們說的應該是上層天的種族。上古神族隻是個種族罷了。”
程子青道：“真的有上層天？能修練飛升嗎？有仙嗎？”
胖子幾個一致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程子青，程子青的麵癱臉都快維持不住了，“怎麽了？”
胖子笑道：“少看點小說，還飛升，想什麽呢？生在哪就是哪，你們人類世界想跨階級都難，還想跨越天地？做夢差不多。”
羅易忙道：“不能修練成仙嗎？那你們修練目標是什麽？”
胖子奇怪的看他一眼，理所當然道：“生存啊，不強就要被吃，被殺，被搶。為了活下去，隻能修練。”
方舟笑道：“沒有警察的世界，真可怕。”
“有的呀。”南柳道：“有警察的。隻不過，那個時候不是這個詞罷了。”
方舟好奇道：“真有啊，那叫什麽？”
眾人齊齊閉嘴，方舟疑惑：“怎麽了？”
“咳。”柳盈雪笑道：“鉞殿下代天族總領萬界法令。”
臥槽！
方舟驚了。
他總算知道大魔王為什麽稱霸上古了，和著人家是法官啊。
羅易好奇：“鉞殿下是誰？”
方舟想了想，“上古朝廷的公主？王爺？女王爺？”
程子青疑惑道：“三千年前沒有女子稱王的記載。”
“斷代了。”南柳製止羅易和程子青的追問，問方舟，“還有嗎？這裏還有什麽問題？”
“哦，沒什麽，就是我看到了些畫麵，大概48小時內不離開這裏，我們就會被黑煙汙染，身上起黑斑，最後化成黑煙。”方舟隨口道。
眾人：“……”
眾人齊齊看他，方舟不解道：“都看著我幹什麽？”
“臥槽！方舟，你是怎麽做到一臉淡定的說你們這群人要死了的？”羅易最先叫道。
南柳微笑，“這個我們包括你吧？黑煙汙染這事在上古也能嚇退一群人，據說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啊。”方舟不明所以的看著眾人，“不是，你們這群覺醒的老妖精，不是知道怎麽應對嗎？”
結果大家齊齊搖頭，柳盈雪歎氣，“我們隻是覺醒了些許記憶。”
胖子歎道：“上古的種族天賦約等於無，實力壓根一點都沒有。”
嬌嬌捏著白嫩嫩的小拳頭憂傷的說：“你知道我在上古的時候拳頭有多大嗎？那是一拳能打碎一座高山，打破一個界域的。現在，唉——”
方舟眨眨眼，“所以，你們屁本事沒有，就忽悠我來這麽個危險的地方？這地方連神女都能困住，咱們什麽仇什麽怨你們把我往這領？”
胖子嘿笑，“仇怨那可就多了。不過，這裏的至晶對你用處最大。不為了你我們也不會來。不過，好像我們來不來的，根本沒差別。”
“至晶？”方舟疑惑。
“至純至淨的天地至寶。”柳盈雪解釋：“用來合脈最好。你問問露娜，也許她直接就給你了。”
方舟問：“這裏的脈源之地什麽樣？”
柳盈雪搖頭，“多半在無間深淵，那種地方估計隻有魔族能到，你拿來也沒什麽用。這裏的特產都不是人族能用的。”
哪有真正沒用的東西呢？更何況是脈源之地。
方舟決定去找露娜，“你們休息一下，12點的時候會敲鍾，那時候暗月城的夜晚降臨，所有店鋪關閉，行人回家睡覺。”
“暗月城的夜晚什麽樣？這地方不是從早到晚都一片黑暗嗎？”羅易奇道。
“黑煙降臨，燈火熄滅，伸手不見五指。”方舟解釋。
羅易好奇道：“說來你還經曆過一次了，發生什麽了，不回家睡覺會怎麽樣？”
“不知道。”方舟轉身向外走，“我就在屋裏睡覺來的，他這裏的床太軟，不太舒服。”
“艸！這麽欠揍呢。老子提心吊膽在野外呆了一晚上。”羅易氣的扔出去個靠墊。
南柳看著方舟遠去的背影，疑惑道：“你們覺不覺得方舟的信息有點兒多。他才來一天吧？而且有12個小時是關在房間裏睡覺的。”
三木笑道：“這孩子的情報收集能力很強啊。”
“也許是這裏的居民很好客。”程子青站起身，他決定收拾一下，然後去街上逛逛。
……
暗月城街道。
羅易第38次被一個城民無視後抓狂了，“怎麽回事？老子這張臉不好使就算了，怎麽你程少的臉都不好使了？”
程子青退開兩步，凝眉看向街上的人，他們一直在試圖跟路上的人搭話，可不管男女老少，哪怕是售貨的小販都不搭理他們。
“我們去酒館看看。”
……
城主府。
“露娜。”
方舟在城主府的院子裏找到的露娜。露娜正站在一棵黑漆漆的樹下，樹幹漆黑，黑色的葉子中間有幾棵鮮紅的果子。
露娜看到方舟露出驚喜的表情，“方舟，你來找我了，想去哪兒，我都陪你去。”
方舟笑了下，“我昨天在酒館裏聽了一個故事，想問問你是不是真的。”
“什麽故事？”
“關於永夜起源的故事。”方舟笑道：“有位受傷的神女遇到了永夜，神女傷得很重，可是永夜並不能治好她的傷，卻把她困在了這裏。她建了暗月城，製造了煙族的生死輪回，煙族凝成暗族，暗族靠吃掉煙族得以壯大，死後回歸煙族。就此，世間多了個暗族。”
露娜笑著看方舟，“挺新奇的故事，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