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再動就打你屁屁!
“怎麽,你還想殺了我不成?薑玖玥,你以為自己有個太君太祖母以及皇家護衛的舅舅,就可以隻手遮天了?別忘了,這裏是皇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穆如情冷然道,似乎一點都不害怕薑玖玥會對她做出什麽可怕的事。
或許,這個女人就在等她出手,然後給她坐實了蓄意傷人的罪名!
畢竟這種伎倆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故技重施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兒,不足為奇。
“你說得對,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你卻忘了我還有個已經去死的外婆,外祖父因在塞外舍命相救振國將軍有功因此外祖母被追封誥命夫人,先皇禦賜一枚免死金牌世代相傳,而那塊金牌在我手裏呢!”薑玖玥嗜血冷笑,穆如情恍惚片刻不太相信,“你少來唬我!”
“那就試試看?嗯?”薑玖玥起了殺心,憤怒間掌心已經多了幾枚銀針,醫者殺人向來都是具備學術性的隱性殺害,她可以不用見血就能讓眼前的女人咽氣倒地!
穆如情眼尖,發現了薑玖玥手裏的銀針,忽然害怕了張嘴就喊人:“救命,來人……唔唔……”
薑玖玥捂住她的嘴,手裏的銀針迅速刺入她腿部的關節,想必剛剛那句呼喊已經驚動了人,擔心那些人進來她會更不好處理,趕緊去拿穆如情手裏緊抓的藥盒。
“放手!”薑玖玥扯不動,這女人抓得太緊了。
穆如情死死扣著,不撒手:“除非我死!不然我不會把藥給你的!”
與此同時,房門已經被推開,一陣急切淩亂的腳步聲走來。
薑玖玥自知沒時間了,便再次舉起銀針,欲要刺入穆如情手部的關節處,怎知還沒碰到就被一陣力道給打了出去,銀針飛入對麵的木柱子上,緊接著薑玖玥被一股力道狠狠推開,整個人不住地後退眼看就要撞到桌子角。
慕容祁緊張地上前將她拉住扯入懷中,這才免於後腰碰上桌子角,薑玖玥看見那尖銳的桌子冷汗直冒,若是剛剛撞上了怕是孩子都沒了,好險!
“你沒事吧?可有受傷?”慕容祁見她臉色慘白一片,擔憂道。
薑玖玥搖頭,但臉色依舊不好,下意識地伸手到肚子上安撫兩個小家夥。
因為方才多少是受了點驚嚇,肚子裏的兩個小家夥也感受到了,此刻拚命地踹她的肚子,以示不安與焦慮。
慕容祁看出來她的擔憂,趕緊將手放到她的肚子幫忙安撫胎兒,輕輕撫摸道:“別怕,爹爹在這,你娘沒事。”
穆如情看得眼睛都要噴出火了,拳頭緊緊攥著恨不得上來將她撕碎的樣子!
他竟然在關心薑玖玥,而且還在安撫她的肚子,這簡直……簡直不可思議!
這麽多年,盡管他也曾經對自己給過關愛,但從來沒有像這樣緊張過,那種手足無措像是遇到了什麽大事那樣緊張,又擔心自己的不安會傳達給她從而克製著,做出一副沒事天塌下來由我撐著的模樣!
這分明就是陷進去即將要失去理智的男人才會有的舉動!憑什麽,薑玖玥她憑什麽可以得到慕容祁這種關愛!
穆如情覺得自己嫉妒得都要冒煙了,渾身血液凝固過後是暴怒沸騰,直衝衝地往腦門上竄!
慕容祁根本沒在意到穆如情生氣,心裏的弦拉得老緊,伸手替薑玖玥抹了額角的汗意:“感覺好點了嗎?”
薑玖玥點頭,眉頭還是皺著:“好多了,就是肚子一直在動。”
慕容祁一聽,立即彎腰下去,把耳朵貼到了她的肚子上,語氣溫柔帶著些許警告:“臭小子,別再踢你娘了,不然我可要打你的小屁屁了,聽見沒有?”
神奇的是,薑玖玥真的發現兩個小家夥不踢她肚子了,安靜如雞!
“真的……就不動了。”
慕容祁一臉驕傲道:“那是自然,我可是他的老子,不聽我的話,聽誰的話!”
穆如情臉色一片慘白,心中暗自慌亂,他說什麽?他是孩子的老子?
難道慕容祁已經發現了薑玖玥的孩子是他的種?
想至此,穆如情隻覺得渾身發冷,宛若掉入了冰窖中寒冷不已,但很快就找到了理由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他自己承認過薑玖玥的孩子不是他的,隻是暫時容這個野種活著罷了!等時機成熟,他會把薑玖玥跟肚子的野種一塊解決掉!
正在調整自己情緒的穆如情,打算暫時咽下這口氣,自己偽裝成受了欺負的樣子,好博取慕容祁的同情與憐愛。
怎知慕容祁卻陷入了當爹的快感中出不來了,嘴角掛著滿足的笑,眼底的溫柔也都要溢出來了:“臭小子,剛剛嚇壞了吧,別怕,爹爹在這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乖乖的別踢你娘了知道嗎?”
薑玖玥心中一暖,這種被關心的感覺仿佛就像觀世音手裏的玉淨瓶那般,潤物無聲地將她心中的怒意滔天悄然熄滅:“你怎麽會突然進來了?”
她想知道,慕容祁衝進來,是為了她,還是為了穆如情?
畢竟剛剛喊救命的人是穆如情。
薑玖玥下意識抬眸望去,正好對上穆如情那雙即將噴火的眼,眼底恨意濃鬱得抹都抹不開!
想必她此刻心中定是怒極了,畢竟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對別的女人關愛有加,能高興才怪!
慕容祁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站起來發現穆如情看自己的眼神格外受傷,就像被欺負了的小兔子那般楚楚可憐,眼睛裏已經蓄滿了淚水,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期期艾艾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你沒事吧?”慕容祁聲音很淡,仿佛在關心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意思一下的問候罷了。
穆如情心頭一窒,他剛剛對薑玖玥就是各種擔憂的眼神,連還未出世的胎兒都各種擔憂,而對她僅有一句淡淡的沒事吧?
這差別對待,讓她隻覺得比砍她一刀還讓痛上幾分,差點就要一口氣緩不過來了!
眼淚說掉就掉,撲簌簌地掛在臉上,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聲音如泣如歌:“她剛剛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