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割草無雙
公元189年的大漢正在麵臨第二輪寒冷期。
這段時間會持續400年，直到公元六世紀結束。
在寒冷的冬天，北方草原會突降暴雪，一夜時間就能將牲畜凍死。
青州的深井會結冰三尺，江淮地區會結冰，戰船難以通行。
哪怕是到了夏天，暴雨、幹旱、蝗災、瘟疫會輪番肆虐中原大地，讓百姓很難生存。
300多萬北方胡人會不斷南下，逐水草而居，養羊養馬，與農耕文明發生衝突。
為了給大漢百姓一個安穩的環境，葉羽必須北上收割一波韭菜。
十一月初五，馬邑迎來了第一場大雪。
漫天的雪花落在草原上，變成了銀裝素裹。
山凹子，上千頂帳篷被密集搭建。
壕溝、拒馬、角樓、寨門、瞭望哨、指揮塔、馬棚應有盡有，外圍更撒滿了破馬釘，防止騎兵突襲。
營帳內，火爐滾滾，驅走了眾人的寒意。
鐵鍋裏飄著濃湯，大塊牛肉被燉得酥爛，用勺子趁熱舀進碗裏，撒上一把野蔥，放上一勺細鹽，就著烤熟的麵餅，吃得別提多爽。
軍營裏不允許飲酒，士兵們就養成了喝茶葉的習慣。
眾人出門在外，每頓飯吃的肉食多於蔬菜，茶葉就成了必需品。
它富含維生素等物質，可以解油膩，清腸胃，方便攜帶，不易腐壞，草原人都用它做通用貨幣。
雖說葉羽帶了不少茶磚，他卻不打算用來貿易。
用刀就能解決的問題，為何要跟草原人卑躬屈膝？
更何況，他就是打算找胡人打草穀，解救被俘虜的漢民，還可以趁機練練兵，南下找董卓的晦氣。
此次北上，他準備了騎兵三神器，即馬蹄鐵、高橋馬鞍和雙腳馬鐙。
每個人都穿戴了皮甲、鎖子甲，鐵質頭盔，長槍、鋼刀和鐵胎弓，一人雙馬，保持較強機動力。
這樣還不保險，葉羽都打算裝備上金屬圓盾，用於保護騎兵的後背。
河北甄氏已經在漳水沿岸建立了鋼鐵廠、水泥廠、玻璃廠。
半酸性黏土做成耐火磚，常山產的鐵礦石和煤石焦炭被一層層的擺放在耐火高爐內。
隨著爐火點燃，爐內濃煙滾滾，升入天空。
等鐵水出爐，被耐火板分隔一塊塊，加上生石灰不停攪拌，脫去雜質的生鐵就做好了。
如果要冶煉鋼鐵，或是采用炒鋼法，或是采用平爐精煉法，打造刀劍鎧甲。
現在，騎兵們手中長刀就是用精鋼打造，比普通鐵劍更耐用。
白晃晃的大刀片在夜裏閃動，讓匈奴人都以為是神兵利器，不敢靠前。
四千鐵騎就是這樣從太原郡殺到了雁門郡，沿途所過，留下累累白骨。
十餘萬休屠胡聯合南匈奴左部胡，殺了南匈奴的單於羌渠，另立新單於。
他們不滿足現有地盤，沿著汾河南下，寇略雲中郡、定襄郡、雁門郡和太原郡。
十幾萬漢民被殺害，又有七八萬婦女、匠人被擄走。
哪怕是不到車輪高的小孩，也被扔在道路兩旁。
豺狗、餓狼跟隨在部落後麵，將這些丟棄的食物一一吃掉。
此次北上，葉羽有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消滅沿途的野狼、豺狗，收斂漢人骸骨，讓他們入土為安。
這些休屠胡族和左部胡族（左賢王部）算是走了黴運，他們總覺得天上有人正在在盯著自己。
有些不滿萬人的小部落，必然會在夜裏遭到漢軍屠殺。
哪怕是兩三萬人的大營地，也會時不時遭到突襲，每次死上數千勇士。
最後，殘存的族人也會在遷徙的路上，被漢軍鐵騎追上來幹掉。
就這樣，休屠胡人在太原郡北遭遇了並州鐵騎，大小戰役打了十三場，損失慘重，隻能沿著汾水北撤。
俘虜的女人、工匠、奴隸都被丟光，雪亮的大刀成為他們的終生噩夢。
盟友左部胡人想要支援，卻被鋪天蓋地的箭雨放倒。
他們丟下上萬具屍體，帶著牛羊家畜，倉皇逃到西河郡。
葉羽暫時放過了左部胡族，全力追擊休屠胡族。
太原郡北會戰，大勝，斬首六千，繼續追擊。
定襄郡追逐戰，勝，斬首三千，繼續追擊。
虎頭峽伏擊戰，大勝，斬首五千，繼續追擊。
蓮花山九梁岩偷襲戰，大勝，斬首四千，繼續追擊。
雁門關爭奪戰，大勝，斬首五千，繼續追擊。
馬邑縣東會戰，勝，斬首兩千，繼續追擊。
營帳外的門簾被翻開，帶進了一大片雪花。
張遼的頭盔結滿冰淩，進來後單膝跪地。
“先生，探馬已經發現休屠胡殘部的蹤跡，他們就在六郎山-雞鳴山一帶，躲避入冬的第一場雪災。”
葉羽起身來到沙盤前，看著休屠胡殘部的具體位置。
六郎山、雞鳴山位於馬邑縣城以北約二十裏的區域，沿途都是河穀平原，水草豐茂，適合牛羊生存。
雞鳴山海拔1100多米，最高山峰可達彩雲之上，四周都是丘陵，是牧民理想的過冬之所。
現在，休屠胡殘部還剩四萬多人，分散在四周河穀丘陵中。
穀口派重兵守衛，想要直接攻進去有些困難。
不過，這也難不倒葉羽。
嚴寒是他最好的幫手，零下二十多度的氣溫，足夠讓匈奴人不敢離開大帳。
隻要堵住穀口，讓胡人沒法衝出來，就基本鎖定勝局。
翌日清晨，四千騎兵喂飽戰馬，離開軍營，前往六郎山-雞鳴山穀口。葉羽早已踏著飛劍，來到了山穀上空。
炊煙嫋嫋，大地一片銀白，胡人走在上麵，踩出一條條小路。
農奴們抱著幹草，走進牲畜圈欄，喂馬，喂羊，喂牛。
匈奴兵百人一隊，手執長矛，在百長的帶領下，沿著營帳不斷巡視。
數千匈奴精銳身披皮甲，手持弓弩，站在角樓上，抵禦漢軍發起的進攻。
休屠胡首領且莫車站在雞鳴山的最高峰，看著遠處堵在穀口的四千漢軍，眉頭緊皺。
他們已經被這支打不垮、跑不爛的漢人騎兵給打怕了。
六萬精銳騎兵，被打得隻剩下七千多人。
牛羊馬匹都損失無數，部落第一勇士稠雕更被一劍梟首。
休屠王且莫車在親衛們的拚死掩護下，才逃脫性命，臂膀處留下了一道致命傷口。
今年的白災提前半個月到來，休屠王的肩膀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呼出一口濁氣，望向旁邊的弟弟，歎了口氣道。
“呼毒尼，你是草原上的雄鷹，帶著我的親衛從後山凹離開吧！”
“休屠王的大旗不能倒！我死後，你就是新的休屠王。”
身材魁梧的呼毒尼躬身一禮，帶著他的親衛向後山離去。
蒼茫的牛角號在空中響起，張遼派出一支千人隊發動遊射。
騎兵們仗著超出匈奴人的遠距離射擊，將他們壓製在角樓裏。
天空中再次下起了金色的箭雨，將一個個營帳點燃，將裏麵的老弱婦孺給燒成灰燼。
休屠王且莫車目眥欲裂，抄起一把砍刀，將連夜組裝好的弩車瞄向空中。
兩寸厚的牛皮筋將九尺長的弩箭發射出去，四十多支弩箭組成密集的箭陣，直撲葉羽的麵門，都被他靈巧躲過。
休屠王且莫車長歎一聲，擂起牛皮戰鼓，絕望地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五千匈奴精銳，騎著戰馬衝在最前麵。
身後的三萬多休屠牧民，拿著草叉、木棒、石塊、繩索，狂吼著向張遼的騎兵衝去。
哪怕就是死，也要拉著漢軍的屍體陪葬。
這種決死衝鋒，畢竟是徒勞的。
葉羽飛到且莫車身前，一劍砍掉他的腦袋，拎著飛到了漢軍馬隊前。
將它往地上一扔，召喚出十六道飛箭，迅速洞穿匈奴精銳的身軀，劇烈的高溫點燃周圍的一切，打亂了匈奴人的進攻節奏。
開啟輝煌光環lv5，方圓一公裏半徑內的漢軍騎兵腳下出現一團淡藍色的光圈，魔法恢複速度+3.75點秒。
開啟專注光環lv5，方圓一公裏半徑內的漢軍騎兵身上套了一層金黃色的符文護盾，受到的近戰物理傷害被減少30%。
開啟耐久光環lv5，方圓一公裏半徑內的漢軍騎兵腳下出現一圈深紅色的光圈，移動速度增加50%，攻擊速度增加25%。
開啟邪惡光環lv5，腳下出現一團橙黃色的光圈，移動速度增加50%，生命恢複速度+2.5點秒。
開啟吸血光環lv5，方圓一公裏半徑內的漢軍騎兵腳下出現一團紅紫色的光圈，恢複自身50%對敵人造成的傷害。
開啟強擊光環lv5，方圓一公裏半徑內的漢軍騎兵腳下出現一團純白色的光圈，遠處攻擊增加50%。
開啟荊棘光環lv5，方圓一公裏半徑內的漢軍騎兵身上套了一圈黃綠色的魔法荊棘，反彈敵人50%的近戰傷害。
四千漢軍鐵騎就像是開啟了殺戮的機器，衝入匈奴人群中開啟了割草無雙模式，鮮血橫流，頭顱亂飛。
他們用長槍刺穿匈奴精銳的胸膛，放下長槍後拔出斬馬刀，對著匈奴牧民展開了屠戮。
草叉、木棒、石塊打在外層鎖子甲上，根本沒有任何傷害。
鋼製長刀在戰馬的高速衝擊下，很容易劃開牧民單薄的皮衣，收割一條條亡魂。
一個小時過後，最後一名牧民被殺死，葉羽才宣布這場戰鬥結束。
無數的匈奴人頭顱被壘成京官，葉羽在山穀的一塊光滑石壁上寫下了此戰的經過，帶著一萬多匹戰馬，兩萬多頭牛羊返回太原郡。
那裏，還有四萬多婦孺工匠、六萬匹戰馬、二十多萬牛羊，她們將一起前往上黨盆地，迎接新的生活。